罗良玺话里有话,暗示意味浓过山西老陈醋,她被不存在的虫子弄得七上八下,表演水平仍旧决绝地抗在线上,眯着眼睛敌视他:“麻烦罗总有话直说,藏着掖着算什么。”
倒打一把向来是件放在哪里都好使的武器,珂珊故意气他,罗良玺不放在心上——反正她已经乱了阵脚。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我来问,你都给我安了什么罪名,不说出来我怎么论证清白呢?”
珂珊是真的冒火了,火焰冲天而起,今天最倒霉的不应该是她么?如果他还有点人性的话,起码要向冯立农那样安慰宽怀两句吧。
还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所以说,以前跟她一起时一个屁都放不出来,还是跟她讲究情面了?
“你看你,我们连正题的边都没摸到,你都气成这个样子”罗连溪的手指从她面上滑下去,眼神里带着笑:“是不是早就对我有很多埋怨?”
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珂珊发燥地走开三步:“好啊,你要说正事,我们就说。”
她是完全不甘于总是输给他,这种想法不太对,其实两个人合适的话,不太讲究谁更占上风。只不过被“欺压”的太久,再说珂珊本就有些好胜,因为感情,好胜可以暂且撇开一边不谈。现在不一样了,今时不同往日,她还不能说他了?
“冉彤是你叫回来的,这个你总不会抵赖吧!”
男人的眼睛黑漆漆地,又黑得不甚明了,玻璃体上镀上柔柔的一层波光,搞得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他抿一下唇,侧身靠在窗台上,右手插进西装裤地口袋里,掏出一只稀有名贵的铂金火机,在那里弹开又关,关了再弹开,丁叮的声音倒是很好听,非常有节奏。
如果有外人在这里,绝对不会认为他们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中间还有情仇和漫长的已经凝固的时间,只会惊异于房间里发冲的声音,交错的视线,以及如此等同于赤裸裸地打情骂俏。
“这个我承认,敢做既然敢当。”
罗良玺手掌中的打火机亮出簇蓝的火苗,隐隐还有一层橘红,啪嗒一声又关上:“你们本来就成不了,这场戏没什么好演的。”
珂珊鼻子里狠狠地哼出一声来:“那是后话,我有自己的考虑。”
“考虑什么?”
“我需要赵骏,需要赵家。而且你让我非常难堪。”
如果他非要处理这件事,犯不着非要在婚礼上弄来一个冉彤,只要提前把冉彤接过来,让她和赵骏碰头,按赵骏的为人,到底还是会放弃订婚宴。罗良玺搞出这么一大出,无非是让她和赵骏再没可能。赵家很老派,赵父更是因循导矩,自家儿子出了丑,不会把错怪到儿子身上,只会怪珂珊。
罗良玺一步过来,他人高腿长,一步就到了珂珊身前,手臂松松地揽住她:“你需要他什么,我都可以双倍地赔给你。”
“小珊,”他拿鼻尖拱拱她的:“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你不会看不见吧。你可以像利用赵骏那样利用我,没关系,我愿意。”
珂珊恍了一阵,在罗良玺吻过来前猛地推开他,脸上怒气冲冲地,两颊氤成一滩玫瑰酒:“你、你有病吧!”
罗良玺眉头一挑,惊诧自己能够得到如此评价,随即换上人模人样的优雅,手指搭在领带上左右理了理:“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们就别说这些了。”
珂珊看他一副运转自如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条件反射地驳他,不说这些说什么?
说完就后悔,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快步进了里间换衣服。
罗良玺敲了敲门:“再生气也要吃饭吧。”
珂珊扯着后背的拉链,急火攻心时处处都要跟她对着干,拉链刺啦一声拉掉了。
她深吸一口气,几下子彻底扯坏了昂贵的婚纱,拿脚去践踏,换上自己的衣服开门:“吃饭?”
罗良玺点头:“吃饭。”
珂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拉他的领带:“当心把你吃破产。”
罗良玺凝着她的眼睛,不吃她这套,反倒是挂挂她的鼻子捏捏她的下巴,仿佛她是个可以拿在手里搓圆搓扁的小孩子。
“荣幸之至。”
当他们从私人小型机场出发时,珂珊不得不喟叹一声:“真土豪。”
罗良玺不置一词,嘴皮子耍过了,人也来了,除非她想从飞机上跳下去,否则也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
好一阵扰人的眩晕过后,直升机已经攀升到了高空,天水的一切都变得愈发地渺小,万家灯火成了土地上点缀的水带,在那儿闪啊闪地。
想着下面多少人在议论猜想她,自己却坐上了私人直升机跑外地只为了吃顿饭,这情形倒是好笑——很有意思。
所以当她看向身边埋头浏览平板的男人时,眼里不自觉地闪耀着笑意:“我们到底是去哪里?”
罗良玺看见了,咔哒一声关了平板,随手放到一边,取而代之地搂她的肩膀:“你想去哪里?”
珂珊不愿意挨着他,不愿意也是假的,狭小的天上空间,谁都跑不掉,正如在公寓里关上房门,他们该做爱时还是会做爱。
她靠着他,侧过身来,手掌贴着住男人的胸口,一下下的抚摸着:“这果真不是废话?你没定好行程就把我拽上来?骗鬼呢。”
罗良玺捱不住,压着吻她,舌头勾得泼墨写意,狂得很:“鬼倒是比你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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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公主嘴炮技能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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