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母胎单身狗的楚槿,马上就看出这其中有天大的猫腻。沉萤境界已是金丹,骨龄绝对超过五十岁,虽然跟鸿虚派老屁股何殊还是有些差距,可沉萤不是懵懂无知的练气或筑基了,何殊与她有往来绝不会被非议。
那么,何殊在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沉萤的样子?莫不是因为程莹?
楚槿认识何殊有段时间了,自然是听过何殊在鸿虚派有个官配,只是现在闭关当中。
难道,是因为程莹闭关了,何殊就耐不住寂寞找了个替代品?但他之前看何殊也没有特别喜欢程莹的意思,只在几个特殊的日子送送礼,偶尔走动走动撩撩对方,营造出曖昧的氛围却不给什么承诺。
真要他说的话,他感觉程莹更像是何殊的配件,用来让他完美的、模板一样的人生锦上添花。
而沉萤呢?
何殊对沉萤的模式,其实和程莹差不多,勾得沉萤离不开他,却又不给彼此之间的关係一个说法,唯一的差别只在何殊和沉萤睡得很勤,但却连程莹的手都没摸过。
何殊很喜欢肏沉萤。
楚槿几次偷偷跟着何殊,发现他叁天两头就去找沉萤说话,说着说着就肏上了,有时候根本一进她洞府就掀起她的襦裙入进去,简直像专门去找沉萤洩火那样,把她当成了飞机杯性玩具。
最要命的是,沉萤似乎喜欢他喜欢得不行,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期待和迷恋。
这让楚槿很不悦。
虽然楚槿自己当初待沉萤也不是捧在手掌心里宠,但何殊这是糟蹋人。
站在一个前男友的立场,楚槿想揍他,最好揍得他不举之类的,免得他继续去祸害那株他之前也拱过的白菜。
所以楚槿有预谋的找何殊喝酒,搬来东海千年桃花酿,这东西顺口、易醉,一罈下去何殊肯定被放倒,到时候楚槿就能胖揍他一顿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千年桃花酿是东海的名酒,若非主人肯拿出招待,那便是千万灵石也难换,而楚槿大方的一开就是六罈。何殊虽非贪杯之人,但美酒当前谁不心动呢?而且还是很贵很贵的那种。
何殊不疑有他,开始与楚槿对酌。
「照乘莫客气,这酒本君那儿多的是。」大概是叁千年前,他顺水推舟卖了老桃树精一个人情,老桃树精报以够他再喝一万年的桃花酿。他对杯中物没什么兴趣,但酒确实是好酒,龙族对美好的东西有种天生的迷恋,所以他没把桃花酿送人也没扔,而是找了个适合摆放酒类的芥子空间,把酒全都收进去搁着。
然后他就忘了这回事。
他想起来后,里头的桃花酿,都成了千年桃花酿,已经羽化登仙的老桃树精当年亲手酿製,几罈就能换来一件天材地宝,而他坐拥的数量自己也数不清。
啊,活得长就是有这个好处,家里随意乱搁着,再寻常不过的东西,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也就变成古董了呢。
楚槿带着笑意,看着何殊喝了一盅又一盅,盘算着等下是要从左脸开始揍呢,还是从右脸开始揍呢,还是打断他鼻梁呢?啊好烦恼,不如先断了他的祸根吧。
「松年啊」何殊喝到第叁盅的时候,双颊酡红,明显是醉了,「松年」何殊喃喃的唤着他的道号,平时虽率性但鲜少踰矩的照乘道君,醉态竟显得风华更盛。
楚槿可不觉得何殊对他有什么特殊想法,依他万年来阅醉汉无数的经验,一个人醉后若是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肯定是有心事。
楚槿没有当张老师的兴趣,顾着在一旁活动筋骨准备等下揍他更顺手,因为觉得何殊一直唤他道号很烦,不是妹子叫他道号作啥?噁心!故随口敷衍了他两句:「照乘可是有心事?」
「心事心事吗?」何殊一个仰头,又乾了一盅,「我这隐约的烦闷,原来是因为有心事?」何殊笑了出来。
楚槿冷眼旁观何殊又醉又笑,觉得他有病。没办法,既然他睡了萤萤,那他们之间也只能是塑料兄弟情了,表兄弟不是真兄弟,敷衍敷衍即可。
「只不过是个炉鼎啊为了一个炉鼎烦心?」何殊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事,带着轻蔑的神情撇了撇嘴。
楚槿心里喀登一声。
他说,炉鼎。
「照乘千年内境登化神,如此修为何须炉鼎?莫不是与本君说笑?」
「她自荐枕席,交合后对修为确实有裨益,平时也少有索求,确实是个绝佳的炉鼎」何殊两眼发直喃喃自语,「可修为确实太低了啊连金丹都是我用天材地宝硬堆出来的,这不能做道侣,只能是炉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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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槿:你个乳臭未乾小穷屌凭什么嫌我们家萤萤,看老子灌死你!
楚槿前尘篇搞不好会到六章,看来他是作者的亲儿子(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