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桓真的话,宗纵心中突然轻快了许多,他从桓真的话中听到对他的担忧,下手杀害中庭之主,哪怕对方有错在先,在世人心中总归留下了不少的印象,他宗纵不在乎,可是桓真为他在乎,这要他如何不高兴呢。“好,看你的面子,我不杀他。”桓真不想他杀,那他就不杀,生不如死的法子很多,而且以中庭之主的作为,想杀他的一定不少,看看那位琉国君,这个阴狠的家伙,绝对能够让中庭之主死的很惨。
“只是,他的天恩不能留。”宗纵消去手上的武器,将另一只手按在了中庭之主的身上,发动吞噬天恩,将中庭之主的天恩化为己有。
“不,我的天恩,我的,那是我的。”中庭之主发出惨叫,声嘶力竭,可惜无人同情他,那张因为发动能力而瘦下来一些的脸上,无关扭曲的难看极了。
没多久,宗纵就吞噬了中庭之主的天恩,这一下子,就换做宗纵掌握了在场所有人的性命。宗纵的天恩是什么,有什么样的效果,作为一个天下知名人物,在场不会有人不知道,而且宗纵是什么性格,显然也是众所周知的,看到宗纵把中庭之主的天恩吞噬了,众人的心可一点都没放下,宗纵不比中庭之主好到哪里去。唯一值得一些有远见的人放心的是,宗纵不会像中庭之主那么蠢,不会想着把他们在这里给全杀,不管有没有人怀疑宗纵是不是元凶,只要宗纵还活着,和中庭之主差不多的罪名,他也要背负,被天下共同讨伐。耀国比中庭强的,无疑就是实力上,可是要和整个天下比拼,这个难度还是很大的。
狂傲的宗纵,如果想那般做,他真的会做,和天下为敌,他可从不畏惧,从不少人的脸上,看到没有消退的工具,宗纵恶劣的扬起邪恶的笑容,打量了一圈,似乎在打算像谁下手,看着抖得鹌鹑一样的一些人,宗纵笑得越发恶劣。虽然不惧,可是宗纵也没真打算和天下为敌,那样太难,而且经过方才,宗纵也明白了,他要的是桓真,而不是天下,为了天下失去桓真,他才不干,天下是为了得到桓真的工具,才显得有必要。为了能够得到天下,也为了谋夺桓真更多的好感,他绝对不会背负中庭之主一样的恶名。
“宗纵。”显然桓真也注意到了,不由警告了宗纵一声,一点都没觉得这样的语气显得多么亲密,在宗纵听来自然是高兴的,在其他人听来,都在纷纷猜测,这两位国君之间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何种程度,当然,那种暧昧的关系,是没人想的,也没人想到。
宗纵摊摊手,表示他什么都不会做,把中庭之主看守好,外面想来有不少人听到动静了,只靠他和桓真两人大开杀戒,也不是不行,桓真战斗的模样,真是许久不见,那种张扬如烈日一样的强烈震撼,值得期待。
“我先给各位解毒。”桓真自然也知道,外面会有人出现,中庭之主竟然在今晚动手,一定还有其他准备,靠他和宗纵的能力不是不行,但是桓真很担心现场这些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各位封国国君。
“劳烦易国君了。”坐在首位的津国君和蔼的笑道,没有任何的恐惧,淡定从容,不愧是老资格。在场很多人也相信桓真,毕竟桓真这些年积攒的名声,可比宗纵好多了,比起耀国君,易国君明显可信的多。
“这是应该的。”桓真首先来到了津国君的身后,为其解毒,这位老资格的国君,不论是实力还是威望,都是很能镇住场子的,所以,桓真首先选择了他。
外间果然动静,见桓真在忙,宗纵也只能先把中庭之主给绑起来,先去应付那些人了。没一会,津国君的毒就解开了,“多谢。”津国君感激的说道,这点心胸他还是有的。
“这是我该做的。”竟然有能力救,为什么不救,这是桓真的观念。津国君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这个易国君啊,真是难得的人品高洁,在这个乱世纷纷的时代,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特别是这样的国君,善良和高洁,在这个世道里,永远是活不长的,这位易国君的实力让他成为了异数。
这一次他救了在场所有的封国国君,封国国君们都欠了他一个人情,不管这是算计还是真心,这情是欠下了,在场很多人,会不在乎脸面和这个人情,但是也有不少人,一定记着,这对易国和这位易国君而言,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可以说,在中庭之主的这次事件当中,这位易国君将会是获利最大的那个,不是指物资上的利益,而是感情投资上的获利。
第二个就是琉国君,这是一个麻烦,却不得不治,第一个治疗津国君,没人有意见,资格和威望摆在那里,但是第二个不治这位琉国君,这些小心眼的国君,一定会不记恩而记仇的,只看桓真治好他之后,一句道谢都没有,就知道这位的心性,看着琉国君对中庭之主杀气腾腾的样子,还会记着桓真恩情的津国君很适时的保着中庭之主,不让琉国君下手,对这件事情,津国君心中也有成算,不会让琉国君破坏计划的,所以说,先把这位老资格国君治好了,绝对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