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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们听了大族老的话,连忙的冲上前。
    他们的身手不错,只是因为这一次的一个是陆靖轩,一个是纳兰青。
    他们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的。对身份不凡的这两个人,他们都束手束脚的,生怕伤到了哪一个人,他们可都承担不起。
    好不容易将要分开他们的时候,这些护卫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刚才的混战之中,陆靖轩因为猝不及防,吃了不大亏,他的脸庞上被砸了好几下,唇角都破开了,他舔了舔,从唇角溢出来的鲜血,脸庞上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那像纳兰青的时候,那一双眼里满满的都恨意,那恨意要是有实际意义的话,现在纳兰青就成一堆碎肉了。
    现在看到了陆靖轩的眼神,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会觉得害怕,但是纳兰青现在丝毫不觉得害怕,他本身就是忍耐他良久了,总是这么一副嚣张的模样,一幅天下劳资第一的模样,也不看看自己的熊样!
    纳兰青越想越气,又跳着想要冲过去打陆靖轩。
    那些护卫被纳兰青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拦住。
    见到纳兰青一直不肯罢休,纳兰青也看不下去了,虎着脸说,“够了!纳兰青,你不许再闹了!”
    纳兰青见到自家爷爷真的不高兴了,并且在一直冲着他使眼色,又见到这边这么多人,知道自己不好再闹腾下去了。
    他是想要报仇来着,不过也不急于一时,现在的陆靖轩就是秋后的蚂蚱了,蹦跶的越欢,就越是笑话。
    纳兰青一勾唇瓣,邪肆的一笑,“行吧,那我就听爷爷的,就让某人再苟活几天!”
    陆靖轩脸色阴沉,“你说谁呢?因为不要以为你姓纳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纳兰青更不在意,“那你能把我怎么样?又想把我怎么样?你还敢在众人面前打我吗?还是想着又被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别把你胖揍成猪头呢!”
    陆靖轩大怒,“你说谁猪头呢?”
    纳兰青摇头晃脑的,“你啊你啊,就是你啊,难不成你觉得听一遍不过瘾,想要多听几遍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也行呀,我成全你。”
    陆靖轩听到纳兰青的话顿时大怒,他觉得自己今天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的确是奇耻大辱!
    他不但被一个女人骂了,打了,还被这个纳兰青打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没有什么反应的话,就不用说以后了,他连现在也没有了!一个都没有办法为自己找回公道的主子,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下属的忠诚。
    “我都说了给我住口,你们难道都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大族老打断他们来我往的争吵,然后转头看着陆靖轩用一种教训的语气说,“陆靖轩,你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你不但对纳兰家的嫡枝小姐丝毫不尊敬,还在研究所欺负其他的研究员,引起他人极大的不满!你说说你这样对得起陆家和纳兰家这些年对你的培养!你说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大族老说的这一番话是很重的,所以说没有给陆靖轩一点颜面。
    别说,纳兰青了就是他也忍了陆靖轩很久了。
    大族老的这一番话,除了隐去了纳兰青刚才在这其中的动作以外,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最少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真的。
    陆靖轩觉得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偏偏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他也不反驳。
    不管怎么说纳兰青,如今大族老都是纳兰家中实际上的掌权人,他又是在长辈,他要是真的说了什么才会被其他人诟病。
    尊老这种事情,这种面子工程还是需要的。
    不过,陆靖轩也是后悔的,早知道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口舌,就将自己陷到了这种境地,他肯定会控制住自己刚才的怒火,然而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未卜先知。
    都如同他要是知道费尽力气,千辛万苦找到余浅浅,非但没有让他得到丝毫好处,而是让他处处被掣肘,如果把这比喻成做生意的话,那么这一笔生意是让他赔得血本无归的。
    陆靖轩越想心中的戾气就越胜。
    这个咽不下,吐不出的力气,让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轻易地低下头,来说一声道歉。
    尤其是要想把他害成这样的余浅浅!
    大长老看着陆靖轩还是跟着脖子站在那里,他不由得摇头叹息,但实际上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的。
    让他说,陆家的这小子没有什么不好,为人聪明天分又高,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一辈子太顺了。
    这顺遂是一种天大的福气。
    这同样的也是一件极其有害的事。
    通常一直顺遂的人是吃不了苦,受不了难的,宁折不弯听起来是很有骨气,但是在他活了这么大年纪的人看来,确实觉得不能更蠢了。
    活的越久,遇到的事情越多,就越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好好的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提醒陆靖轩。
    大族老心里是放松的啊,他知道就凭陆靖轩这样子,陆家这是要完蛋了。
    陆靖轩将大族老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其实,他宁愿大族老毫不留情的训斥他,责骂他,对他百般的嘲讽。
    无论怎样都比他这种反应要强。
    大族老这样的反应,这是在说明了他已经对他不在意了,而他这个人也完全不值得他在意了。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陆靖轩来讲是最致命的打击,甚至是比杀了他还让他觉得难受。
    然而,这一番话他又不能说出口,要不然他成什么了,这不成求着大族老训斥他了吗?那别人怕是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陆靖轩的神色越发的紧绷,这样的冷气也越来越重,心里像是刀搅一般的拿手。
    大族老不管陆靖轩是怎么想的,他将注意力转向了一直扑在在他怀里哭泣的余浅浅,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放软声音,“浅浅别哭了,你的委屈二爷爷都知道。你放心吧,二爷爷一定为你做主的。”
    然后对纳兰管家说,“纳兰管家,一会儿你陪着陆少家主回陆家一趟。再跟路家主把今天的事情说一说。问问,陆家是不是已经厉害到,连我这个老家伙都不顾及了!还有你告诉陆家主,浅浅,虽说没有父母了,但是我这个做二爷爷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随意欺负浅浅的。真要是有谁敢一直踩在纳兰家头上,那纳兰家必定不惜一切!”
    纳兰管家微微的垂头,立即连忙地应了一声。
    大族老又哼了一声,这才又看向余浅浅,“好了,你看二爷爷这不是为你撑腰了吗?咱别哭了好不好?要不然把眼睛哭疼了,爷爷可是会心疼的。”
    大族老又哄了好一会儿,这才哄住余浅浅,然后他亲自拿了手绢,仔细的帮余浅浅,将眼泪擦干净之后,这才要带着余浅浅要离开
    陆靖轩看到余浅浅要走,他用一种很是生冷的语气说,“余浅浅,你可考虑好了。你要是走了,别想再从我的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
    余浅浅没听到陆靖轩的话,她丝毫不在意,心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她也不想问,陆靖轩她有什么后悔的?就连他没有说完的后半截,她也不想再听了。
    她刚才就说过了,既然是陈年往事,那就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知道的,她不是非要从陆靖轩的口中知道的。
    其实,她不问也能猜到一些。
    现实并不是通话,富家女跟穷小子,不受祝福的情况下,他们的结合只会是一场悲剧,而她母亲的早逝,她又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已经证明了这一件事情的灿烈。
    余浅浅并不在意陆靖轩的话,这是大族老却在意。等待着余浅浅回了他居住的庭院之后,就试探者向余浅浅问道,“刚才陆靖轩是跟你说了什么吗?他又打算告诉你什么所谓的真相?”
    纳兰青也坐在一旁,他先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的水,然后听到大族老的话,就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陆靖轩这贱人又在其中挑拨了什么吗?堂姐,我高跟你说,他说的都是假的,是骗人的!你可千万别信他。不然你也就太傻了,居然会相信一个对你动手的男人。”
    大族老听了纳兰青的话,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跟你堂姐这么说话的?给我道歉!”
    余浅浅倒是不在意,她看着纳兰青笑了笑说,“其实也是没什么的。其实,陆靖轩不会这么跟我说,也是因为我起的头。我有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想要知道,见到他之后,这才忍不住询问的。”
    纳兰青连忙说,“堂姐有事儿也可以问我呀,我这身为纳兰五少,什么事不知道呀,用不着去问那么一个图谋不轨的外人。”
    余浅浅笑着应下,“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问他了。”
    纳兰青还不放心,“这是当然了,以后可不是真的不能问他了吧,堂姐你可要保证了。”
    余浅浅点头,“当然了。我保证。”
    纳兰青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向余浅浅问道,“堂姐刚才想要知道什么,你跟我说说呗?我可是纳兰家的八卦小能手,什么都知道的。”
    余浅浅没有说话。
    纳兰青连忙的说,“要是不知道的话,就算了,你当做我没有说。”
    余浅浅回神,“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要是真的不能让人知道的话,在今天,都不会像陆靖轩开口询问了,我跟他之前的关系可是剑拔弩张呢。”
    停顿了一下,余浅浅才轻声说道,“我问了他,我父亲的事情。”
    纳兰青一惊,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会这么说,他下意识的朝着大族老看了一眼。
    余浅浅当然没有错过,她就笑着说道,“完了,这个问题我不能问吗?”
    大族老跟纳兰青都没有说话。
    余浅浅又说,“如果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那我很抱歉。”
    大族了听了余浅浅的话没有办法再沉默了,他苦笑一声说,“也不算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其实有关这件事情,你是应该知道的。只是总觉得你还小。”
    ……
    等闲杂的人走完之后,纳兰管家这才走到陆靖轩的面前,用看似恭敬的语气说,“陆少家主,咱们走吧。我要去拜访陆家主,刚好跟你做一个伴儿。这路上也好说说话。”
    陆靖轩听到纳兰管家的话,他猛地转头看向纳兰管家,他一双眼眸锐利的像是出鞘的利刃一样,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纳兰管家欺人不要太甚!”
    纳兰管家依旧可惜,“纳兰管家,您这话真是严重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敢欺负到您的头上来?请您千万慎言,要不然,纳兰家真是容不下我了!”
    陆靖轩哪里会听纳兰管家这话,对于他来说,纳兰管家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对他浓浓的嘲讽。
    纳兰管家要是真的对他恭敬地话,刚才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陆靖轩都没有再看纳兰管家一眼,抬步就走。
    完全没有把围在他身旁的护卫当一回事儿。。
    护卫本来是想拦住陆靖轩的去的,却被纳兰管家抬手制止了。
    纳兰管家的态度很是友好,“既然路上家主还有事情要忙,那我们就直接去陆家吧。想来陆少家主不在旁边,我跟陆家主也能够聊得很加的开心。”
    纳兰管家最后跟陆家主聊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反正等纳兰管家离开了陆家之后,就听说陆族长大发脾气,还当众取消了陆靖轩陆家少家族的身份,并把他赶出了陆家。
    陆家还吩咐了自己的心腹,让他们去搜索最善生养的女孩儿。
    陆家主的命令说的明明白白的,只要有人生下了儿子,就把她接近陆家做二房的太太。
    消息传下去之后,直接就了。
    陆家现在虽然是弱,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旧是普通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及的豪门。
    要是生了儿子,不但儿子可以做继承人,她们也可以嫁进豪门的这种事情,对于那些梦想着一步登天的女孩,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
    在这其中到底发生了多少的事情,余浅浅也不得而知。
    早在她跟着大族老离开的时候,她跟陆靖轩之间就已经彻底的决裂,并且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当然了,余浅浅也不需要什么转圜的余地。
    其实,陆靖轩要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对她低下头,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跟她合作,余浅浅反而会佩服陆靖轩。正在厚颜无耻这一方面,无论是谁都不是陆靖轩的对手,而一个人想要在逆境里逆袭,厚颜无耻是最重要的条件。
    可惜陆靖轩终究是差了这一点。
    在很多时候,多一点和少一点的差别,就是天差地远的,就比如说陆靖轩。
    从大族老居住的庭院出来之后,余浅浅没有乘坐电瓶车,而是一个人顺着小路慢慢向她居住的荣华苑走去。
    她的耳边又回想起刚才大族老跟她说的那一番话。
    大族老说,陆靖轩的那一番话也不错。她的母亲纳兰九穗,的确是因为太过于热爱自由,这才离开纳兰家族的。
    当时,她的爷爷,纳兰家的族长,因为女儿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家族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了后面还气得小病了一场。
    独子过世了,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女儿非等的没有成熟,学着为家里承担,还依旧这样的任性是让爷爷很是生气的。
    等爷爷病好之后,见到女儿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传丝毫讯息回来,心里就着急起来,不管她再觉得这个女儿不争气,心里也终究是心疼她的。
    这当父母的从来都不比不上子女狠心。
    于是爷爷就安排了很多人去寻找女儿。
    但是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没有女儿踪迹。
    纳兰九穗这个人怎么说呢,她是真真正正的那种天之骄女。能够比她命好的,是很少见的。
    要知道豪门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静的地方,豪门里的人也没有几个是好相处的。
    同父异母的兄弟,私生女,私生子……父亲的情人等等。
    可是,纳兰九穗这个人却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她是出生在真正的顶级豪门,她在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
    纳兰族长那个时候虽然年轻,想要再娶也是可以的,但是,族长对夫人旧情难忘,他不将就,又不喜欢再外面找女人,他一向洁身自好。
    唯一的哥哥又是天纵之,人还年轻,就可以扛得起家中的重任,并对她这个妹妹百般的疼爱。
    在这样的情况下,养大的纳兰九穗,是天真的,是单纯的,是活泼的,是可爱的,唯独不是成熟的。
    后来哥哥死了,这个辩护,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可以是说是巨大的灾难性的打击。
    尚且年轻的纳兰九穗,很伤心个个的过世,但是她其实并没有意识到哥哥骤然离世,对于她来讲到底代表着什么。那不仅仅是说她失去了一个疼爱她的人,而是她家失去了下一代的顶梁柱。
    那个时候,因为承受不住失去儿子的痛苦,纳兰族长整一个人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这种悲痛,让他越发的紧迫和迫切。
    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对他这个女儿。
    他迫切的希望女儿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成长起来,成长的如同她的哥哥一样优秀。
    纳兰也并不是没有过女族长的,只要她够优秀,他们的传承就不会断在她这一代。然而,族长却忽视了他的女儿,被娇生惯养太久了,这么大的压力骤然的压到她的身上,是几乎要把她压垮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种压力中迅速的成长起来,最少纳兰九穗做不到。
    她也更不如自己的哥哥优秀,偏偏纳兰族长并没有意识到在这一点。
    加上当时还有人在纳兰九穗的耳边,不断的挑拨,导致纳兰九穗在心里对自己的父亲有了怨气,一次又被夫妻批评之后,就跟自己的父亲大吵了一架。
    纳兰九穗叫嚣着要自由,叫嚣着不要继承纳兰家,还说,没准哥哥就是这么被父亲逼死的。
    纳兰族长勃然大怒,大怒之下,对纳兰九穗动了手。
    这是纳兰族长第一次对纳兰九穗动手。
    纳兰九穗哪里受的了这种委屈,都不能养好身体,就留下一封书信偷偷的离开了,纳兰九穗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满心的怒气的,她又是一个固执的孩子。
    再加上被宠爱长大的孩子,其实一直都是很胆大的。
    她现在满心都是火气,为了不让被自己父亲派来的人找到,再出来的第一天就开始伪装自己,但她到底是涉世未深。
    很快就被人骗光了身上的钱财。
    一个身无分文长得有好看的年轻小姐,流落在外边所要面对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美好和童话。
    纳兰九穗受了很多的委屈,也遇到过流氓。
    她是天真的,但又是固执的。她不想这么回去,这样的话显得她太过于狼狈了,她不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示弱。
    而且她走的时候也是向父亲撂下了狠话,说自己会在外边闯出一片天地,她向父亲叫嚣着说,热爱自由没有错,而热爱自由不代表自己没有让父亲骄傲的能力,并不是继承家业,才是一个人活着的意义。
    到底太艰难了,这个从来没有吃过苦的千金小姐,终于想到了自己要去找工作。
    其实找一份兼职或者是养活自己的工作,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讲,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对于纳兰九穗这种千金小姐来讲确实很难。
    她连最简单的,端盘子扫地这种工作都做不好。
    她从来没有做过,纳兰家也不需要她做这种事情。
    纳兰九穗的生活越来越糟糕他住过了公园,晚上冷的时候,在一个桥洞里将就过。
    最难的就是吃饭了,在最难的时候,她恨不得去抢小朋友手中的东西吃。
    那个时候,纳兰九穗就是觉得她连下一辈子要吃的苦都在这一段时间吃尽了。
    第一次面对社会的她,以为这就是最恐怖的事情。
    当然了会有这种想法说明,她依旧天真。
    纳兰九穗的运气不错,刚才她饥寒交迫,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人。
    其实这个一个人混得也很惨,他是来到这个城市寻求唱歌梦想的年轻人。
    只是追求梦想的人从来都是被现实教着做人的。两个落魄的人很有共同语言。
    纳兰九穗有了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很大胆的跟着这个人回去了。
    这个流浪歌手租住的是地下室,吃的是方便食品,穿的就是地摊货。
    居住的环境很杂,来往的人员什么样的也有。处处都很糟糕,但无论如何也比纳兰九穗之前的情况要好得多。
    纳兰九穗就这样稳定下来了。
    这个流浪歌手的生活过得虽然落魄,但是人还是有才华的,而年轻的贵族小姐即使是吃了苦,其实也没有长多少教训,她们不知世事,最容易被这种年轻英俊看起来有才华的年轻人所吸引。
    时间不长,两个人情愫暗,之后就是互许终生,在之后就是烈火猛燃,再往后的事情,也不用多说了。
    纳兰九穗就怀孕了。
    纳兰九穗怀孕之后有没有后悔过跟流浪歌手在一起,她的生活过得到底怎么样,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
    后来也没有人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流浪歌手在外得罪了人,有人寻仇,连带着纳兰九穗和流浪歌手一起过遭殃了。
    等陆家的人赶过去的时候,流浪感受死了,纳兰九穗也不行了,她生下来的孩子也不知所踪。
    族长接到这个噩耗,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消瘦又面目全非的女儿。
    族长的身体其实是一直都不大好的,他先是心爱的儿子离开,现在最疼的女儿,也这样的惨死。
    族长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
    本身按照族长的情况,他其实早早的就又该去了。
    他是得知自己的女儿,又给他生了一个外孙女之后,这才逼着自己强撑下去的。
    只是族长终究没有等到自己外孙女的回归,就不行了。
    族长在临死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的外孙女。就当着众人的面立下了一份遗嘱。
    这份遗嘱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如果他的外孙女是死于非命的话,纳兰家族族长的位置,将永远的悬空。
    如果有人找到了他的外孙女,把他接回了纳兰家,并且在外孙女自愿的情况之下,纳兰家族族长的位置是可以转让的。
    有人觉得纳兰族长的这只是一个玩笑,因为人死了,在他又无亲友可以帮扶的时候,他的遗嘱其实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尊重的。
    就比如说想让纳兰家族族长的位置悬空就能悬空吗?是他真的能说的那么算的话。那其他的人岂不是都成了他的提线木偶任由他摆弄的吗?
    族长也料到了这一件事情,为了让这一份遗嘱可以确保的执行下去,纳兰族长就把执行这一件事的人交给了纳兰家族的死对头的手中。
    死对头和纳兰家是世仇,其他的人可能为了利益或者是什么的,无视纳兰族长的话的话,那这一个死对头是绝对不会的。
    身为纳兰家族的死对头,他们巴不得纳兰家族永无宁日。是就此消亡,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也正是因为在死对头24小时不间断,兢兢业业的监视之下,纳兰家的那些人这些年虽说一直在寻找余浅浅,却没有人敢真的对余浅浅动手。
    谁一个人都承担不起余浅浅过世的打击,谁也想找到余浅浅。
    能够正大光明的得到族长的位置,没谁想偷偷摸摸的。
    只是他们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寻找余浅浅这件事竟然拖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在悄然的变化了。
    纳兰家里派系的林立以及是对头家族因为子弟阋墙逐渐的日落西山。
    余浅浅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荣华苑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当中翻涌的思绪压了下去。
    不过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终究都是过去了,最重要的就是以后。
    刚走进客厅里,就看到了大模大样的坐在沙发上的霍祈深。
    闭着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他的语气瞬间的不耐烦,“都来做什么?”
    霍祈深看着她说,“一天没有见我想你了。”
    “呵呵……”余浅浅很认真的看着霍祈深,“霍族长,你每天说这样的话都不觉得恶心吗?”
    霍祈深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也还好,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再肉麻我也说得出口。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再说出更肉麻的话。”
    余浅浅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不用了,我对你这种肉麻的话一点兴趣都没有。事实上你要是愿意闭嘴的话,那我就太感激不尽了。”
    霍祈深很高兴,“知道的,你是担心我说太多话会口渴,余浅浅你对我的心意,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
    余浅浅满头的问号,她看着霍祈深一脸感动不已的模样,真心的想说,这位霍族长怕不是脑子出现了什么问题吧,他到底是哪只耳朵听到她的话里有在意了。
    余浅浅没有再跟霍祈深说话,对于她来讲这其实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废话。
    余浅浅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送过来的牛奶,抿了一口。
    霍祈深看着余浅浅,忽然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问道,“浅浅,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余浅浅一脸平静,“什么,我在打什么主意?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头没尾的!当别人都有读心术吗!”
    霍祈深没有在意余浅浅的冷嘲热讽,他看着她神情十分的认真,“你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知道?霍族长,如果你一定要在我面前说这种奇怪的话的话,那就恕我不奉陪了,我已经累了一天了,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陪你玩这种游戏。”
    “你坚持的话,那就都说明白好了。”霍祈深的身体朝着前面倾了一些,他一双眼睛盯着她,很是认真的问道,“我的意思是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对陆靖轩动手?”
    余浅浅开口之前,霍祈深又说,“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单纯的看不服,陆靖轩这一个人才会对他动手的。余浅浅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你的,你从来都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尤其是在纳兰家。”
    余浅浅闻言顿时呵呵了,她冷笑着说,“我拜托你不要总装作一副对我很了解的模样,好不好?那会让我觉得很烦的。”
    霍祈深理所当然的说,“可我本来就是对你很了解呀。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做了三年的夫妻,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余浅浅的眸光冷淡,“霍族长,你别忘了我们又分开三年了,三年里,一千多个日夜,一个人的变化大的令人惊讶的。”
    “我承认你有变化,但是你在变,你也依旧是余浅浅。”霍祈深看着她,“你现在可以说,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打算了吗?余浅浅你不要试图瞒我,我说过了我是会帮你的。”
    “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也说了我没有任何打算,霍族长你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霍族长一天不自作聪明就心痒痒的话,您就请随意,毕竟您是纳兰家族最尊敬的客人。怎么样,我都是应该照顾您的情绪的。不过请恕我不能相陪了,毕竟我累了一天,明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回去休息了。”说完就端起牛奶一口喝起,然后从沙发上起身抬不向楼上走去。
    霍祈深并没有阻拦余浅浅他只看着余浅浅的身影,“余浅浅,在这个时候你是应该相信我的。记得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如果你依旧对我十分的怨恨,那就请你想一想你的父母。你应该明白,对他们最重要的并不是你为他们报仇,而是你能一辈子平安无事。”
    余浅浅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并没有回头,再度的抬起脚步向楼上走去。
    到了第2天的时候,整个纳兰家族平静的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个研究所里也一样,但是并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陆靖轩不在了,实验区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踪影,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不存在一样。
    那一些对研究狂热研究的研究员们见到了余浅浅,也总算不是一脸的麻木,而是会给一个笑脸。
    ……
    黑暗的地下室里,不断的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在寂静无声的夜色里传的很远,让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男人的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啪的一声将电灯打开。
    这灯光的亮起,地下室的黑暗就被驱散了。
    这才发现那让人心惊胆战地砰砰声,其实是坐在沙发上的人,一下一下地把一颗巨大的弹力球砸在墙壁上,发出来的声音。
    习惯黑暗之后,骤然的迎来光明,眼睛被刺的很难受
    男人立即的闭上眼睛,眉头难耐蹙了起来。
    来人见状,顿时诚惶诚恐起来,他立即的跪在男人的面前,用10分内疚的语气说,“主子,对不起,我不应该冒昧的打开电灯的。”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靖轩。
    等着眼睛习惯了亮光,陆靖轩睁开眼睛,就看到跪在在他面前的阿达,原本糟糕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你这会儿来做什么?”
    阿达低着头,他回答说道,“主子,你们之前不是让我查究竟是谁帮着余浅浅离开那艘轮船的吗?现在我已经查出了头绪。”
    陆靖轩听到阿达的话,骤然都坐直了身体,目光骤然的锐利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急切的问道,“你告诉我究竟是谁?”
    陆靖轩是恨透了那一个背叛他,悄悄地把余浅浅放走的属下的。
    一段时间的不顺,常常的让陆靖轩在思考。
    陆架之所以会被打压成这样,就是源自于余浅浅藏身火海。
    这是陆家给大族老最大的把柄,也是他最大的过错。
    就是因为这样,其他的七家附属家族投稿大族老,拧成一股绳来对付他们陆家才一点一点的被踩下去,而他也被不断的打压。
    这三年里,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承认现在的陆家,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已经没有了什么还手的余地,而他也像是被拔了爪牙的猛虎,就连一只兔子都改跳到他面前挑衅,这种糟糕的处境也让陆靖轩不断的在想,当年没有那一场大火,如果当年余浅浅就跟着他回来了。
    要是那样的话会发生什么,其实陆靖轩也不清楚。
    但是,他很确定,无论会发生什么,都会远远的好过三年之后,他把余浅浅带回来,当年陆家的势头正猛,所有人谈起他们的时候,都是一种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态度,像那个时候的陆家想要掌控一个余浅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最简单的事情。
    会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被余浅浅利用各方反制住他们。
    只要每想一次陆靖轩就会越恨一分,到了今天他的愤恨和怨念已经达到了极点。
    阿达抬起头,看着陆靖轩布满杀意的面容,轻轻的说,“主子,是蒙西。”
    “蒙西?怎么可能会是蒙西呢?”陆靖轩难以置信,要知道他这些年虽然一直把阿达带在身边,但是他名下的第一心腹是蒙西。
    平时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交给蒙西去做的。
    阿达说,“主子,我调查了好几遍,调查来的结果都指向了他,如果主子有什么疑惑的话,那阿达就去再调查一遍。可能是我查错了,或者是有什么疏漏的。”阿达这话说的十分老实,也没有人会如同他这样的说话。
    更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在陆靖轩的面前。
    但是阿达从来都是这样,他毫无遮掩,对陆靖轩的话也绝不怀疑。
    正是因为这样,陆靖轩才会越来越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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