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祈深这一番话里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他浓浓的深情,写满了这些年他对余浅浅的思念。
真的很思念。
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见到她。
可是当时的他又见不到她。
那个时候,他很绝望,是心如死灰,是全世界崩塌的绝望。
他以为余浅浅已经死了,就那个消失在这个人世间了。
生离死别,阴阳相隔,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奈崩溃又绝望的事情。
不会因为一个人富可敌国,权势煊赫而改变。
他毫无办法,在那种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求上苍给他一个奇迹。
霍祈深想,上天一定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终于给了他一个奇迹。
余浅浅没有死在那一场大火里,那面部全非,烧成焦炭的人也不是余浅浅。
余浅浅还活着,他很幸运地见到了余浅浅。
他还把她抱进了怀里。
如果再往后的人生,他可以一直这样拥抱着余浅浅,那他真的是再也别无所求了。
余浅浅听到了霍祈深的声音,他想要表达的每一个情绪,也通过他的语言动作神情乃至于呼吸和心跳,感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依旧是那样,她也不感动,也没有办法感动。
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这个男人给予过她什么,又给她带来过怎样的伤害。
或许有人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她不行。
因为她太痛了,痛的已经超过了她忍受的极限。
如果,要是有人问她,你恨霍祈深吗?
余浅浅会肯定地告诉他,不恨。
余浅浅并不是真那么大度的在意了,她也不觉得大声的说一句恨一个人,是一件不能被理解的事情,她也不觉得恨这件事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事情。
在很多时候,恨,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能够剩下的仅有的情绪的。
但是,这并不适合她,更不适合她跟霍祈深。
而是因为恨这种感觉太过于强烈了。
这就跟有一句话说的一样,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她不爱霍祈深了,所以,她也不恨他。
在过往的那些事情里,霍祈深有错误,可他从来都不是始作俑者。
是她闯了祸,偷偷的跑出来遇到了爸爸,又让爸爸心软把她带回去。
又是因为她乱跑,闯进了霍老太爷跟人聊天的办公室,撞破了人家的秘密。
她是求过老太爷,不要忘记她的请求,虽然,最终是失望和被辜负了,可这依旧不是霍祈深的错,因为做出这个决定的并不是他。
到了后来,对霍祈深纠缠不休的人也是她。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所以,你看,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种地步的那个人都是她。
在那长长的过程里,霍祈深给她带来了很多的痛苦,也让她十分的难受,再怎么的痛苦也好,难受也罢,说到底都能说成一句,这都是她自找的。
可,就算是所有人有错,她自己更是错上加错,她也是依旧没有办法原谅霍祈深。
当一切事情都真相大白,那些事情也该过去了。
她曾经的爱也好,恨也好,也都成了往事。
既然是往事,代表应该被放下,被尘封,被遗忘。
人不能总是沉湎在往事里,若是总是被往事困扰着无法前进,那在她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蠢最蠢的一件事。
她以前就很蠢,但是这人总是会成长的,不能一直那么蠢下去。要不然怕是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笑话她,没有长进。
她不想被人笑话的,虽说在很多时候,她就是别人眼里的一个笑话。
余浅浅的目光越发的冷漠,她声音十分的平静,就连刚才的起伏都消失不见了,她淡淡的说,“你抱够了吗?要是抱够了就该松手了。”
“抱不够。”霍祈深说的很认真,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拥抱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用力,霍祈深说,“我这一辈子都抱不够你。余浅浅,我真恨不得跟你融为一体。”
“我觉得我已经被你抱够了,因为要忍受这种骚扰,实在是让我觉得太为难了。而我,不打算在这么为难自己了。”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余浅浅,骤然的抬起脚来狠狠的踩在霍祈深的脚上,脚跟用力的一碾。
余浅浅穿的是礼服,脚上穿的就是高跟鞋,高跟鞋在很多时候都是可以当成武器的,它的杀伤力毋庸的质疑,再加上余浅浅刚刚踩下去的时候力气毫无保留。
霍祈深一直觉得自己的脚趾都要被碾碎了,那种尖锐的疼痛传来的时候,让霍祈深只觉得自己的脑门一抽,不由得痛呼出声,他下意识地松开手臂,身体向后倒退了两步。
余浅浅终于自由了,她转身看着霍祈深痛的直不起腰来,却没有丝毫的心疼,也没有丝毫的内疚,本来就是这家伙咎由自取的不是吗?
余浅浅淡淡的说,“我早说了让你松手,你却不肯听。我没有办法了,就只能用一些别的办法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说完,余浅浅一撩头发,拉开房门从休息室里离开。
看到余浅浅离开,霍祈深是下意识想要追过去的,但,脚上的疼痛终究是阻止了她。
霍祈深没有坚持,反正余浅浅终究是逃不了了。
霍祈深抬头看着余浅浅快速离开的背影,一双眼眸里涌动着的暗涌令人心悸。
他说:“浅浅,希望你也不要怪我。因为我也忍不住了。真的。”
从休息时离开之后,余浅浅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宴会厅。
竟然在大族老的休息室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觉得大族老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她也有权利为自己要一个公道。
最少,她不痛快了,别人也别想痛快。
此时的宴会正是热闹的时候,各位年轻的公子小姐们聚在一起说说闹闹,或者是翩翩起舞。
年长一些宾客自然不会跟年轻人那样凑在一起玩的,对于他们来说,玩闹已经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了。
他们聚在一起三五成群安顿着一些往事,顺便再敲定一些合作,本来这也才是他们出息宴会的目的。
没有办法的事情,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聊,充满利益,是因为这样很多的年轻人其实并不愿意跟自己的父辈们凑在一起的。
这些年轻的贵公子贵族的千金小姐们,他们或许是喜好享乐和享受,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有上进心的,荣华富贵一辈子才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至于要怎么样的荣华富贵,那就不是他们苦恼的事情了。。
余浅浅并没有跟年轻人凑在一起,反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大族老的身后,这种乖顺的模样,引来了频频的侧目。
有宾客不由的说,“还是不要再说这些了,不然咱们纳兰小姐怕是会感觉十分无聊了。搞不好还会骂我们这些长辈一点都不照顾小辈的。”
余浅浅笑容可掬的说,“我不会感觉到无聊,事实上听各位长辈说话,我觉得自己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宾客听到余浅浅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致,“真的吗?那纳兰小姐对我们刚才提到的亚湾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余浅浅认真的想着他,那种思考的模样,吸引了在座所有宾客的注意,他们起了兴趣的,等着余浅浅的发言。
因为在接下来余浅浅的发言,对于他们来判定余浅浅是不是有商业才能重要依据,她的能力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余浅浅没有让他们等多久,她抬起眼皮说,神情十分的认真,然后开口说道,“其实你们说亚湾的事情,我并没有听懂,至于我的见解就是没有任何见解。刚才我说听各位的发言能够有很大的收获,不过是一套客套的话,却没有想到被这位伯伯给揭穿了。这真是让我不好意思呢。”
宾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由的笑了起来,笑得最厉害的是刚才开口的那一位宾客,“纳兰小姐可真是风趣。”转头看着大族老说,“大族老的运气可真好,不但有几个能干的孙子,还有一个这样乖巧懂事可人疼的孙女儿。你的生活可真是令人羡慕呢。我们这些人都是差远了。”
大族老的心原本也是提着的,他生怕余浅浅在刚才展现什么惊人的才能,要是那样的话,只怕原本就别有用心的人只怕是更不肯罢休了。
对于这种事情大族老是很能理解的,说到底人都是利益至上的,他们想要让自己的家族再进一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同样的,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家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这种过程中看的就只是谁的手段,更加的高杆。
而,失败的人都是要付出巨大代价。
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
这些想法和念头在大族老的脑海里流转着,但是在表面却没有流露出分毫,他依旧笑呵呵的,温和的说,“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自从我这个孙女回来之后,我这心情就一天比一天的好,现在觉得身体都比以前好多了,每天都神清气爽的,比吃什么长寿药更加好用呢。”
宾客应和着,“大族老,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我看除了是人逢喜事以外,你更重要的是大族老,这是冲着咱们炫耀呢,咱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有大族老的日子过得滋润和潇洒。”
就在一群人对大族老疯狂地拍彩虹片的时候,余浅浅忽然开口了,“我可没有大家说的这么好,我这一会儿凑到二爷爷的身边,除了是因为二爷爷一向对我慈爱,以外,更重要的是我来还是有一些目的的。”
宾客听到余浅浅的这话,立即地问道,“什么目的难不成?纳兰小姐这是想要跟咱们学着经商的?”
余浅浅是没有听出宾客话里的试探,说,“经商什么的可没有什么兴趣。也不适合我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现在来这边为的也不过是表现表现自己。”
宾客一愣看着余浅浅有些娇羞的模样,下意识的说道,“成咱们家的纳兰小姐是有看中的人了吗?”
宾客的这话里带着调侃的意味。
没有想到余浅浅真的一点头,“嗯,已经有看中的人了。所以,我就想他的家人能看到我最好的一面。一心小女儿的心思,让大家笑话了。”
听到余浅浅的这话,宾客震惊了,大族老也很是震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必须在这个时候忽然这么的说。
这可不是他的目的,虽说,举办这个宴会另一层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余浅浅选一个未婚夫,可,现在他已经为余浅浅选好了未婚夫。
让大族老看的话,没有任何人比霍祈深更合适了。只是,这种话他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要不然的话,怕是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了他。
在坐的宾客听到余浅浅这么说,有些坐不住了,来他们这边表现,那岂不是说余浅浅看重的是他们家族的后辈吗?
余浅浅本身就长得娇美可人,又是温婉大度,进退有度,十分附和他们对媳妇儿的要求,尤其是,她的身家还是这样的丰厚。
刚才大族老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已经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去了,说余浅浅无意接管纳兰家族族长的位置。
他身为长辈只能尊重她的意见,但是为了不让余浅浅委屈,纳兰家会陪送上天价的嫁妆。
嫁妆的数额只庞大和丰厚,即使他们各方都是豪门,也听了不由的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他们满眼热切的看着余浅浅,心里对余浅浅看中的这个人十分的好奇,并不由得在心里祈祷着,未必看中的这个人是他们家的孩子,余浅浅也没有吊人胃口的打算,很痛快地说,“我喜欢陈五少,见了那么多的青年才俊,我还是觉得陈五少这种洒脱不拘的性格,最让我喜欢。而且,陈五少长的也帅,很附和我的审美。”
听到余浅浅的话,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在这一刻,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陈家家主听到余浅浅这话,也有一种听着下巴要掉下来的感觉。
虽说自家的孩子自己心疼,可他家的老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说好听点儿说叫洒脱不拘,说难听点花花公子浪荡的没边儿。
要不是他们老五的媳妇儿老实,现在又生了两个孩子,这日子怕是早就过不下去了。
就算是这样,他这个当父亲的每一次看到老五吗,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余浅浅竟然说看上了他们家的老五。
这这……怕不是眼睛有毛病吧!
陈家主不敢置信,其他的宾客更是不敢置信,“纳兰小姐,你这话没有说错吧。”
余浅浅斩钉截铁的说,“没有,没有了,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自己喜欢的人呢?我还没有那么蠢。”
“那就是另一个陈家的五公子吗?”M国姓陈的贵族虽然并不多见,但是也并不只是就这么一家,他们不由想着,究竟是哪家姓陈的,家里还有五个儿子的。
余浅浅却摇头说,“不是其他的陈家,就是我那兰家族附属家族的就一个陈家。我刚回到纳兰家的时候,我就见过了五公子,我对他是一见钟情。我相信五公子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因为,陈五公子每一次见到我,都是对我与众不同的。”
说着脸庞上飞起了两抹嫣红,神情里满满都是小女儿的娇羞。
大族老看向陈家的眸光不由得越发的浓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在刚才的时候,陈家的家族亲自带着他家的大公子说,余浅浅跟陆靖轩十分的不合,连颜面和体面都不顾的,就在宴会上争执了起来。
原本大族老听了这话十分的高兴,他在心里原本就很看重陈家,这一次更加看重。
这一段日子以来,陈家是他最看好的一个家族,因为自从余浅浅回国以后,在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唯一没有任何小动作的,就是陈家。
更让,他对陈家十分的放心,陈家的孩子虽然多,但是那五个儿子都已经结婚了。
这样他们根本不可能娶余浅浅,也就没有了联姻的隐忧。
没有想到最让他放心的陈家,还是在暗中动作做得最多,最频繁的那一个。
要不是做了足够的动作,怎么可能让余浅浅这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当众说出爱慕陈五公子。
大族老的面容上依旧带着笑,可是眸光已经冷了下来。
看来,对于陈家他也不能那么的放心。
陈家家主看着余浅浅的娇羞的模样,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腔里,就算是不看大族老的面色,他也知道情况不好,连忙的开口说的,“小姐,你就不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了。我那个不争气的老五现在都已经娶了媳妇儿,并且也有了两个孩子了。”
余浅浅用一种很认真的神情说,“我当然知道五公子已经结婚了。他那么好,肯定不会一直单身的。而且,五公子是我喜欢的人,与他的一些事情我肯定会去问去调查的,像他结婚并且有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家主听了余浅浅的话,有些恼火,“那这样那小姐怎么还会开这种玩笑?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会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而且,这不是给陈家招祸害吗?
余浅浅并不在意说,“我不是说了吗?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结婚而已,又不是死了。再说了,结婚了也可以离婚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宾客们更是震惊,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向陈家主的眼眸里,不由满满的都是羡慕,真是看不出来,陈家主这么会养儿子。
陈家主却对众人的这种羡慕有心无力,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大族老,看向他的目光,越发的冷厉。
他可不能任由余浅浅再这么胡说下去,连忙的说,“小姐真是爱开玩笑。我那个儿媳妇虽然为人比较软弱,但是一向的和善,跟家里的妯娌小姑相处的很好,我跟我的妻子都对这个我儿媳妇儿十分的满意。而且,老五媳妇儿这还生了两个儿子,算起来也是劳苦功高的”
陈家主差不多已经将话说明了,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离婚,然后再娶余浅浅。
余浅浅说,“是这样呀。”
陈家主连忙说,“真是不好意思了小姐,你看在场还有那么多青年才俊,想来你要找一个喜欢的还是很容易的……”
“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余浅浅打断正在说话的陈家家主,说,“只要我和五公子去其他国家注册就行了,这样我跟五公子不但是合法夫妻,他也不用跟他妻子离婚。陈伯伯你放心,我虽然是纳兰家族的小姐,但是也不会欺负人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脾气,其实很好相处,等以后了我一定会跟公子的前面那个妻子好好相处与姐妹相称的。”
陈家家主更是错愕,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余浅浅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他可能会暗叹一声,他的儿子艳福不浅,在女色这方面十的有能耐。
想想吧,要不是足够的有能耐,又怎么会让一个金小姐,同意跟其他的人共侍一夫?
现在他丝毫不觉得骄傲,反而是觉得余浅浅每一句真诚的话都是一道一道的催命符。没看到大族老的脸色越发的铁青了吗?
别人不知道,大族老到底是什么脾气什么手段,他这个跟了大族老最长时间的人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是想要陈家更进一步,却不想被大族老给惦记上,要不然的话,别说更进一步了,怕是没有多长时间,陈家就要落败了。想想以前那样得意地陆家跟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陆家。
陈家主强笑着说,“小姐的可以了,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若是不然的话,这话传出去,你的名声怕是就要毁了。”
陈家主这话里已经带上了警告,但是余浅浅就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陈家主说,“陈伯伯,难道我的话说的还不明白吗?我真的是诚心的,我对陈五公子也是一片痴心。本来,我说这样的话其实是不应该的,毕竟陈家五少已经结婚了。可是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我喜欢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仅此而已,我真的希望您能够理解,也能够成全我们,我发誓,我会跟陈五公子的妻子好好的相处,也会对她的两个孩子好。
我知道,您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一件事情。可,您不妨反过来想一想。你终究是年纪大了,而陈五公子在生意上,也没有什么才能。等你百年之后,陈家一分家,陈五公子就剩下坐吃山空了,这时间一长,五公子日后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你将他养这么大,又一贯的娇宠,难道真的希望他以后过的拮据落魄吗?
娶了我不一样。如果我嫁入陈家,生的孩子也姓陈的,那我会带着庞大的嫁妆,到陈家来。而这些嫁妆,可以保证五公子跟他现在的孩子以及我们的孩子都荣华富贵一辈子。
五公子是想要权利的话,那其实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我跟五公子结婚以后生个孩子姓纳兰,以后就可以继承纳兰家家族族长的位置。那样您的身份除了是纳兰家族附属家族的族长以外,还是纳兰家族族长的外公。
陈伯伯你看这多好呀,我觉得你无论是为了成全我们,还是为了以后家族的发展,都是不应该拒绝我的。”
余浅浅的这一番话,就是传说中的那种禁果。
只要听到这话的每一个人,都想将这果子摘在手中,吃进肚子里,但是陈家主知道是,他绝对没有这个能力的,而陈家也吃不起这一颗禁果。
看着余浅浅不依不饶的模样,陈家家主只觉得头大,他强笑着说,“小姐,你这个玩笑越开越大了。在这么多宾客面前,真是不太合适。”
余浅浅像是没有听到陈家的不满一样,很是坚持的说,“就是因为在这么多宾客面前,我说的这一番话才是真话。你看我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还是纳兰家族的大小姐,连颜面都豁出去了,只为祈求你来成全我的一片痴心。陈伯伯就答应我吧。”
陈家主终究是冷下脸庞来,“纳兰小姐,请您慎言,要不然我真的会不高兴的。”
余浅浅叹息了一声,“好吧,您现在不愿意听,那我就不说了,本来我也没有打算就这么一次就能说服你,不过没关系的,咱们来日方长。”
扔下这么一般炸弹之后,余浅浅就笑意盈盈的在众人呆滞的神情之下告辞离开了。
余浅浅知道有很多人在注视着他,余浅浅也知道在这一次之后,她的名声会多么的匪夷所思,但是这并不重要,她这一番话放出去之后,大族老怕是心里就要不安稳了。
他就不相信,他已经摆明了说看上了五公子,要嫁给成五公子,大族老还能够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陈家。
至于大族老会多么的头大,又会怎么样的发火,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啊,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
瞒着她将霍祈深弄进纳兰家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考虑过她,那又凭什么要让她考虑大族老?
不要告诉她,霍祈深出现在纳兰家这一件事情是一件偶然。
她绝对不相信,如果这一件事情背后没有大族老在暗中操纵法,霍祈深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纳兰家的。
M国距离华国何止是千里之遥,在正常情况,霍祈深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还活着。
之前,她跟大族老说,她对纳兰家一点企图都没有这都是真话,如今看来大族老并不相信她。既然没有丝毫的信任,那也就不要怪她,再为他添一些毒了。
这人都是相互的,不是吗?
余浅浅这么想着,拎着裙摆,施施然的离开,然后,去找那些贵族千金小姐了,让别人不痛快之后,再享受一下别人的奉承还真是一家很开心的事情。
余浅浅走了,他们这个小圈子再也不复之前的融洽,反而是变得有些奇怪,他们看向陈家家族的视线带着打量。
终究是有宾客可忍不住的向陈家家族开口问道,“我们都还以为陈家的五公子,一向的懒散,喜欢平淡的生活,却没有想到五公子才是陈家隐藏最深的人。”
这个宾客说陈家五公子一向懒散,喜欢平淡的生活,这绝对是一种委婉的说法。
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陈家五少除了没有才能,其他的什么都有。
说起来陈家的孩子虽然多,但是在孩子成年以后,也都是把他们个个都塞进了这家公司,给了一个职位让他们历练。其他4位公子,包括已经结婚的几个女儿都做的十分不错。
陈五公子是一个例外,他没有丝毫上进心,天天在公司混日子不说,还频频的骚扰公司里的女职员,把所在的部门闹得乌烟瘴气的。
陈家家主没少教训陈五公子,虽说,他从来也没有打算让这个一向浪荡的老五接任家主的位置,但也总是想着老五能够多学习一些东西。
等以后他上面的哥哥接任了家主的位置之后,终究是跟他这个父亲在位的时候是不一样的,能够自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陈家家族的一番苦心,陈五公子丝毫的不领情,他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老爸这是一片好心,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我的话,那倒不如这样,你争取多活几年,等我的儿子长大了,你放在身边好好的教导,等以后了我就靠儿子养了。”
能把这种话说得大言不惭的,也就陈五公子这一个。
陈五公子也因此一战成名。
所以,每当他们被自家的孩子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再想想陈五公子,心情也就渐渐的平复下来,无论如何他们的孩子总是要比那一位陈五公子要强得多的。
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被他们看不起的陈五公子竟然这么的有能耐,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居然勾住了才回家的纳兰小姐,甚至让纳兰小姐愿意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这能耐可不是可不是一般的。
陈家家主能说什么,只觉得说,“小姐只是在开玩笑,是当不得真的。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要多说了,要不然真的传出去,伤害了我家小姐的名声之后总是不美的。”
陈家主提到了名声这两个字,其他的宾客就算是再想说什么也不好,再说了下去岂不是成了他们这些长辈是故意祸害小辈的名声。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没有人愿意担着。
宾客就很识相的转移了话题,他们之间的气氛重新的热络起来,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宴会还在继续,但是一直被玩闹的,也就是那些贵公子和千金小姐,一些在家族领着职位,提前提出了告辞,要不然明天都没有办法正常工作了。
大族老亲自将人送出去。
等人走了,大族老一转头,就看到他身旁的陈家主,他脸上的笑容顿时的隐藏起来。
陈家主将大族佬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一件事情还没有完,不过他没有再解释刚才的事情,反正也是解释不清楚,而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咱们家的这一位大小姐这脾气真是够爆的,居然一点亏都不肯吃。”
大族老撇了陈家家主一眼轻飘飘地说,“浅浅的脾气怎么不好了,这要是脾气不好的话,能愿意用自己的嫁妆来养陈五公子跟其他女人的孩子们?这种大度怕是连古代那种温婉贤良的女人都比不上的。”
陈家主无奈,“大族老你知道小姐那话,肯定是在开玩笑的。小姐之所以会这么说,大约是在报复吧,她肯定是不满您将霍族长请来的事情。”
霍祈深来纳兰家的事情是陈家主是知道的,当然大族老本身也没有想着过掩饰。
之前的时候,大族老是很对陈家主依赖的
陈家主叹息一声说,“小姐真的是对霍家的族长十分的不满意呢,甚至都不惜用上了这种方法自毁名声。”
大族老哼了一声说,“你是说我这种做法是错了吗?”
陈家主立即说,“当然没有了,大族老的这个选择实在是很是英明神武。只是,终究是要顾及小姐的心情,她到底不是在纳兰家族长大的。没有感受过您的慈爱,自然也不能理解您对她的一片苦心。正因为这样,心里有些情绪终究是难免的。”
大族老看了陈家家主,一眼淡淡的问,“那照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这一件事情倒也不难办,咱们家的小姐虽然脾气大,但到底是一个女人。而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孩子。就比如说我家老五的那个媳妇儿吧。虽说性子软弱,但是多少有几分脾气。最开始老五荒唐的时候,老五媳妇儿也没少跟他闹腾,一直坚持要离婚。最后还是等她怀了孕,生了孩子,这才渐渐的好起来,现在他们都两个孩子了,我想这个时候就算是,我同意了,怕是老五媳妇也舍不得走。这当母亲的都一样,谁能舍得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大族老顿时明白了陈家族话里的意思,他的脸色变得好了许多,他看着陈家家族,温声说,“还是你脑子动得快有办法!”
陈家主笑道,“大族老实在是过奖了,说来说去,咱们也不过是为了小姐的后半辈子能好。”
大族老说,“当然了。我是浅浅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自然希望她能够过得好,要不然等百年之后,我到下边怎么跟我那位大哥交代?”
陈家主见到大族老没有再说之前的事情,这才放下一些心来,他又陪着大族佬说了一些别的就告辞离开。
当他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要湿了。
陈家主走出来就看到了,守在一旁满眼忧虑看着他的陈大公子,吐了一口气。
他没有陈大公子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的说,“走吧,咱们等回去再说。”
陈大少见到自己的父亲面色不好,也不敢再说别的,应了一声之后,连忙扶着自己的父亲离开。
大族老将自己的视线从陈家主的背影上收回来,他转头看着守在他一旁的纳兰管家,吩咐说道,“将要交给陈家的事情,暂时的先收回来,交给旁人去做吧。现在的陈家不适合掌管太多的权利。”那一下他又吩咐说,“为了证明陈家的清白,再接下来,安排一些人看着陈家吧,这样至少也留下一个证据,我想陈家一定能理解的。”
纳兰管家立即的应了下来。
大族老想了想又说道,“霍家族长远道而来,这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了,他在心里很是想念。这些做长辈的终究是舍不得家里的小辈受苦的,怎么舍得不让他一解相思?”
纳兰管家立即说,“请您放心,我一定回去安排的。”
……
在几天之前,余浅浅就已经从原本的客房去搬到了家庄园里最繁华的小院。
她的身边伺候的佣人也多了,不过随身伺候的人还是小樱。
小樱看到余浅浅回来之后连忙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立即帮她将佩戴的首饰一一的摘下来,并将头发散了下来。
之后,余浅浅就进了浴室洗漱,等她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见到小樱还在她的房间里守着。
余浅浅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边不用你照顾了。”
余浅浅以前都不习惯有人照顾在她身边伺候的,小樱听到余浅浅的话之后就离开。
余浅浅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护肤,等一整套流程结束之后,她就将身上的浴袍换下来,穿上了一身休闲服。
然后,回床边将被子弄成了有人睡觉的模样,之后掀开窗帘走进了阳台。
余浅浅没有等多久,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
吱呀——
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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