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挑眉问:“什么包?有什么用?”
“我的钱和身份证都在里面呢。”声音有些着急,又看向刚才救援队离开的方向,企图找一种方式去追刚才的救援队。又回过头来满脸焦急和求助的看向孟灿:“我该怎么办啊?没有钱,我还怎么去D市啊。”
听她的语气感觉又要哭,孟灿赶紧止住她要哭的情绪:“我这有钱,等到了T市,我再帮你联系救援队把包拿回来。”
郑嘉琪叹了口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随后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小声说:“谢谢你。”
来到服务区,郑嘉琪明白了什么叫做宰客,这里面的东西真不是一般的贵啊,一模一样的方便面,村里小卖部卖两块钱,这里要卖七块,而且连热水都要三块钱。就这个价格,买的人还排队呢,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也来这里卖方便面,是不是也能大赚一笔?
孟灿带她来到小餐厅,递给她菜单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她看着菜单上的价格连忙摇头:“这里的东西好贵啊,我还不饿呢,先不用吃,一会饿了,吃点方便面就行。”
孟灿又拿回菜单,叫了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服务员很是热情的回答:“好的,请稍等。”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拿到包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孟灿没理她,把服务员叫过来,问下一辆到他们这里暂停的车是什么时候。
服务区和长途客运都有挂钩,哪辆车在哪个服务区暂停都是提前商定好的,乘客在服务区的消费金额,双方再分成。
眼下他们的目标是先去到城里,然后再规划下一步的打算就方便多了。
服务员告诉他们下午两点钟会有一辆去A市的长途大巴,在他们这里暂停,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有位置。
现在才到中午十一点多,那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等。吃完饭,孟灿把钱包扔给郑嘉琪:“把钱包看好了,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别吵我,我睡会儿。车来了叫我。”说完,便躺倒一边的躺椅上,蜷起身子小憩。
郑嘉琪拿起他的钱包,是一款黑色长款皮夹子,有些重量,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两侧夹层纷纷塞着厚厚一沓红色百元大钞,他们才认识几天,对她这么放心?这么多钱都交给她,不怕她卷钱跑了?
她忽然觉得,他除了性子冷点,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除了现金,还有各式各样的银行卡,看的她眼花缭乱,有一张很显眼的是他的身份证,她特意看了一眼,照片和他本人区别不大,很帅气,不像她的证件照巨丑。当目光落到出生年月上时,倍感惊讶,想不到他都这个年纪了,真是不可思议。村里和他差不多同龄的人,不是光头谢顶就是满肚子肥肠,没有一个向他这般看起来年轻潇洒,英俊帅气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下午两点,服务员说的那个长途大巴如期而至,进服务区采购补给的乘客惊醒了紧紧搂着钱包有些昏昏欲睡的郑嘉琪。
她晃了晃脑袋,走过去叫醒孟灿。
孟灿找司机询问一番。
这是一辆卧铺大巴,狭窄的车厢内陈列着两排上下卧铺,中间留下一条更狭窄的通道。里面还算干净,就是有点闷,味道也不是很好闻。
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在车角上铺的位置,在孟灿出了三倍价钱的条件后,司机才勉强同意二人上车。
大巴车出发前,孟灿让郑嘉琪去服务区内采购一番,自己躺在卧铺上继续闭目养神。卧铺很窄,也很短,他的腿又长,稍微一伸就踢到车厢,他不得不戳起腿。
郑嘉琪回来的时候,面露为难。这么窄小的卧铺躺一个人都窄,更别说两个人了。
见男人已经占了卧铺的多一半,基本没给她留位置,她只好紧紧的缩在最里面,避免自己和他有肢体接触。
大巴车开始出发,没坐多一会儿,她的腿都麻了,腰也累的酸痛。这要是一直坐到A市,估计她得做截肢。
孟灿始终闭着眼睛,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
郑嘉琪一边揉捶着双腿,心中暗暗复议,他在服务区都睡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睡得着?他什么时候起来,让自己也躺下休息休息。
天呐!坐车真是一个要命的事。
“累了,就躺下!”
躺着的孟灿忽然开了口,但他没睁眼。
“没事,我不累。”郑嘉琪口是心非的说,这么窄的地方,要她往哪里躺?难不成要躺到他的怀里?
她也不好意思让他起来,毕竟钱是他出的。
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算了,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背对着他,侧身躺下。她让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在车厢上,想让自己和旁边的男人保持距离。
但这是不可能的,卧铺窄小,孟灿一个人勉强能躺下,即使她再瘦也得紧挨着他,其实和躺在他的怀里也没有什么区别。
脑后有他轻微呼吸的声音,后背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鼻腔里除了车内的味道,就是他的味道,男性荷尔蒙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好像是杜鹃,上次在他家帮忙弄花架子的时候,见到一盆开的正盛的花,她问是什么,他说是杜鹃,她闻了一下,味道很好闻,估计是早上他侍弄那些花草沾上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红了,红得发烫,因为除了段晨洋,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她很害怕身后的男人会对她怎么样,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过这个男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正当她惴惴不安时,脑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很紧张。”
不是疑问,是肯定。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肌肉在紧绷着,呼吸的节奏都是乱的。
“我我没有。”郑嘉琪咬了咬唇,结巴否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慌得不行。
孟灿让她转过身子看向自己,她却目光闪躲,不敢直视他。
“你怕我轻薄你?”
这不是废话么,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担心会发生那种事情。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否认:“不不是。”
“既然不怕,那让我摸摸!”
孟灿的声音很小,几乎都是在用气息说话,却富穿透力,直戳她的内心,惹得她小心脏一颤。
话音刚落,孟灿的手忽然攀上她的腰肢,摸到后背,稍微一用力,把她扣向自己,让她的脸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