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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八在一旁坐立难安,虽说冷澹只是寨子里的大夫,但是那一身的煞气......小八双手抱着臂膀上下摩擦,可怕......
    “她怎么还不醒?”秦先疑惑,短暂的打击造成的晕眩不应该这么久啊。
    “哦,我让小八灌了点儿蒙汗药给她,这样你方便办事儿。”聂寨主说的理所当然。
    秦先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作痛。
    聂寨主又下达指示,“小八,把她抬进去。药劲儿过了就醒了”
    秦先开口,“将容月带回去,就用这牛车吧。”
    小八愣住,看向聂千万。聂千万一头雾水,“寨子里都是女人,他回去睡哪儿?”
    “容月回去和我睡,你睡别处。”秦先不紧不慢地开口。
    什么!聂千万托住秦先屁股的双手骤然缩紧,惹地秦先一声低呼。
    “那不行!”聂千万坚决抗议。
    “一个一哭就断气,一个动不动就凶人,这两个人凑一起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秦先温言细语。
    “那还是不行,冷澹做的孽,凭什么害的老子没床睡。”聂千万一想到晚上要冷冷清清自己抱着枕头睡觉,就气不打一处来。
    聂千万大步向前走去,不忘瞪了一眼呆住的小八,“还不把她拖进去!”
    小八有点委屈,“那这绳子,解开不......”
    “解什么解,不解!”聂千万将火气对准了地上的冷澹,两条眉毛都要气歪了。
    秦先一路沉默,聂千万在走了一半路的时候自己气就消了,所以秦先这沉默,让聂寨主心里有些没底。
    “心肝儿~”聂千万谄媚。秦先沉默。
    “我错了,我太凶了。”聂千万检讨自己。秦先还是沉默。
    “我以后不会了,心肝儿你理理我啊~”聂千万对天发誓。秦先依旧沉默。
    聂千万是个火爆脾气,你找她干一架她或许斗志更足,像秦先这样不声不语的冷暴力,聂千万觉得十分难受。
    “那依你还不行吗......”聂千万垂头丧气,小声嘟哝。
    秦先亲亲她的耳垂,小声说了句“谢谢”。
    聂寨主耳根破天荒的红了一片,依着自家夫郎换来的这次主动,也不亏嘛,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冷澹:有人想想我吗?
    第9章
    容月很快便被小八用牛车拉了回来,他看了看一脸不爽的聂千万,向着微笑的秦先走过去。
    “秦大公子。”容月行了一个平辈礼,看起来甚是有规矩。
    聂千万听着不对劲,“什么公子?”
    秦先安抚她道,“没什么,以后再说。容月,你跟我来。”
    聂千万狐疑地看着步伐款款走过去的容月,心中盘算要将这个男子早些送走。
    秦先和聂千万的婚房,是一个单独辟出来的大房子,位置坐北朝南,在这座房子后边还有一间单独的小房子,平时用来放置一些杂物类,目前却是空置的,他刚刚拜托一同回来的赵老三打扫了一遍,放了一张小竹床,一方小竹桌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秦先领着容月来到了这个小房子,他开始确实是有心想要和容月一起住,但是他真的进到他与聂千万专属的房子里,那股莫名的感觉......
    许是他习惯了罢。
    “前边便是我住的屋子,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秦先说道。
    容月面上有些不忍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之后小声问道,“秦大公子,你不想要回相国府了吗?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我可以......”
    “好了!”秦先打断他的话。“我与你在竹屋时便已说过,我不记得什么相国府,我也不是什么秦大公子,你要么同寨子里的人一样叫我主君,要么便叫我的名字,秦先——”
    容月似乎被吓了一跳,秦大公子一直以温润如玉著称,怎么与他几次交锋,却是果断坚决,凌厉锐气?他红着一双兔子眼道,“知......知道了。但是秦大公子毕竟长我几岁,怎能直呼其名,若不嫌弃,我便叫你一声兄长,可好?”
    兄长乃是定国敬称,倒也没什么不妥,秦先便也没反对。
    二人在简洁的小竹床上落座,秦先给容月倒了杯竹叶茶,开口道,“无辟寨也非久留之地。”秦先并未说后半句,但是话外之意,容月岂能不知。
    “我......我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我若回去,便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不愿。”容月说的小声,态度却坚决。
    秦先一笑,“那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我......我也不知,只觉的还没遇上过像哥哥说的那样,倾心相许,非卿不嫁的人。”容月说到后半句,眉目柔软,但是只出现一瞬,那眉目又带上了恨意,“哥哥临终之前都在念着她,还不让我来找她,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连哥哥最后一面都不来见!”
    秦先叹了一口气,据容月所说,三年前容竹的确是嫁给了越家,但是嫁过去不足三月便被囚禁在一方废弃荒院中,只有容月常常翻墙去看望,眼见着他日渐消瘦,甚至一病不起,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容月低头,“我知兄长难处,但是即便不能杀了她,我也想要问个清楚,当初为何要抛下哥哥。”
    “她抛下你哥哥?”在外边听墙角的聂千万终于按捺不住跳了进来,“三年前你哥哥跟那个姓越的女人风风光光的走了,冷澹半条命都没了,你那个哥哥喜新厌旧攀附权贵,自然是看不上我这无辟寨里小小的一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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