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不是个带把的,害怕你就先滚吧,婉瑜是不会跟你走的!”李俊破口大骂道,他压根就没把曲凡放在眼里过,自然想骂就骂。
王思超嘲笑道:“我看这傻小子可能是连架都没打过,刚才见到咱们哥几个这么猛,他都吓傻了。”
郭义冷眼看着曲凡,揉了揉手指头,刚刚打得还没过够瘾,如果这个臭小子还不开眼的话,郭义不介意再修理他一顿。
曲凡茕茕孑立,整个包厢里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五个都在针对他。冷嘲热讽外加敌视,看着曲凡孤单单的身影,林婉瑜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不忍。
但这一丝不忍稍纵即逝,终究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希望他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至于曲凡想的却是:“罢了,那就留下来吧,如果林婉瑜出了什么事,林伯伯那边实在无法交代。”
而就在这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却忽然在门口响起。
“想走?呵呵,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八九个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壮汉鱼贯而入,说话的那位是个精瘦的汉子,身穿绸制银色练功服,一双三角眼散发着狠厉的凶盲,睥睨众人。
曲凡的眼神在这个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他能看得出这个人身上有工夫,而且还不弱,就郭义他们几个这样的,就算来十个都不是这人的对手。
郭义几人一见这架势顿感不妙,他们几个纨绔子弟平时嚣张跋扈,但那是对普通人,而这几位明显是道上的,他们三人在气势上顿时就弱上了几分。
“几位兄弟,不知来这里有什么事?我想这里面可能是有些误会。”李俊腆脸上前说道。
“误会你妈,1号至尊王者厅,就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绸衣汉子张口就骂人,根本就没给李俊好脸色。
李俊脸上也挂不住了,色厉内荏的说道:“兄弟,你知道这里是谁罩着的吗?在蒋先生的场子闹事,你真的嫌自己命长了吗?”
不用说了,这几个人肯定是刚才那个醉汉找来的,而李俊之所以还敢嚣张,是因为他听出那醉汉不是本地人,就算认识一些道上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呦呵!”绸衣汉子戏谑一笑:“跟我提蒋先生是吧?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李俊冷热道:“我是谁不重要,我表哥是李天一,他跟蒋先生的!”
“哈哈哈哈哈哈!李天一?”绸衣汉子仰头大笑,笑完之后拨了个电话,对那边吼了一句:“你他妈快点过来一趟,我在1号王者厅。”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李天一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1号王者厅。
李俊一愣,难道刚刚这人的电话是打给表哥的?
李俊猜对了,还没等他跟表哥打招呼,李天一便一脸谄媚的对绸衣汉子说道:“蛇哥,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李俊傻眼了,这次踢到铁板了!自己最大的仰仗,竟然在这人面前像条哈巴狗一样。
蛇哥笑着对李天一说道:“这是你表弟?”
“是啊。”李天一脸上阴晴不定,同时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蛇哥,这小兔崽子不是惹到您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李俊见李天一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这么说自己,顿时气不过怒道:“表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啊?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
啪!
李天一一个大嘴巴甩在了李俊的脸上:“你闭嘴!你知道蛇哥是什么人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小子要是惹了蛇哥就快点跪下道歉,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俊说到底还是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孩子,被当众打了嘴巴,顿时又气又委屈,以至于他根本就没领悟到李天一打他的用意。
李天一虽说是在打他,但也是在维护他,因为他动手打了李俊,蛇哥看在他的面子上就不会再难为李俊了,被自己打一巴掌,总比被蛇哥这群人打死要好!
不过李天一失算了,就听蛇哥阴测测的说道:“啧啧啧,好一出苦肉戏啊,可惜啊,你这表弟惹得不是我,而是蒋先生的贵客,天一这事你别管了,小心把自己折进去。”
李天一傻眼了,惹了蛇哥,他还可以试一试,但是惹了蒋先生,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李俊啊李俊,仗着家里有几个破钱就成天得瑟,这下出事了吧,你自求多福老子是帮不了你了!
“蒋先生让我带你们去见他,懂事的就麻利跟我走,别逼我动粗!”蛇哥不耐烦的威胁道。
“行,去就去,谁怕谁,不就是蒋先生吗,我们郭少可是蒋先生的朋友!”陆琪娅挺着胸脯说道。
以她那点微不足道的社会经验来看,大家见过面就都是朋友了,社会大哥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就道个歉,赔点医药费呗。
这时李俊和王思超也顿时眼睛一亮,对啊,这不有郭少呢嘛,刚才太急把这茬儿都给忘了,有郭义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啊!
而郭义的脸上也恢复了淡然,挺胸抬头,仿佛自己就是救世主一般。他胸有成竹,因为那个醉汉不是本地人,蒋先生总不至于为了给一个外地人出头往死难为他们吧!
蛇哥冷笑,看不出来这几个小子还真有点背景。
打死曲凡也想不到,在豪爵KTV深处,居然会隐藏着一间规格如此之高的茶室。
而就是在这间茶室里面,众人终于见到了陵川市的地下皇帝,蒋先生。
一张整雕的黄金樟茶桌,四周是屏风和酸枝木博古架,摆放着各种年份的普洱茶饼,以及出自名家之手的紫砂壶。
一位身穿青纱汉服的气质美女坐在差桌旁,面带微笑,动作优雅的冲烫茶具。
茶桌的一边,坐着一位身穿黄色拷绸唐装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平和,但一双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仿佛能洞穿一切。
而坐在茶桌另一边的人,浑身脏兮兮,衣服上甚至还有许多鞋印,正是郭义他们几个刚刚痛殴过的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