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钦紧紧扣着朱玲珑的五指,可内心的愤怒依旧无法平息。
桐媛慌了,她虽然是只幺蛾子,道行不深,在天庭做着份不理想的工作,但还是想能活着,“不是的陛下,奴婢……”
“你做什么?”朱玲珑被他说的话吓到了,终于出声打断他随意处置仆从的行为。
“这般没用的奴才,留在天庭也是占地方。”容钦抱紧她,仔仔细细,从眼睛、鼻子、嘴巴,到锁骨,肩窝,都看得格外仔细,生怕有点闪失差错。
原本好端端的护理被打断,还被强行搂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天后娘娘异常不悦,“他只是在帮我做‘马杀鸡’,为何要处死?”
来自暹罗的大师跪在原地,颤颤巍巍,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就得到了这样的结局。
“马杀鸡?”容钦困惑地望向怀里有些生气的朱玲珑,双眉紧锁,像在思考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但他仔细想了许久,仍旧猜不透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含义,只低低吐出三个字,“……是什么?”
“massage啊!”有文化又会说English的朱玲珑仿佛看着个无可救药的时尚落儿,非常鄙夷地打量这个对“马杀鸡”一无所知还要砍人头的昏君,“就是暹罗那里的特色按摩,以前《仙界八卦报》专门报道后,在仙界、妖界、魔界都特别红,所有贵妇都在做,是人间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服务。”
“……”那种下流小报所推出的东西有什么好尝试的,还穿得这般少,让对方摸她的小腿,容钦仿佛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头顶的扰扰绿云。
朱玲珑忽然更嫌弃他了,“你怎么那么落伍,一点也不fashion,连马杀鸡都不知道,还冲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处置人。”
天兵正押这桐媛、瑟瑟发抖的暹罗大师,准备带出去扔诛仙台,顺便挖眼剁手。
朱玲珑恼了,见人真要被带走了,连忙道,“你们松开他们。”
天兵没反应,并不将这位还没过门的天后放在眼里,自管自做。
朱玲珑立刻用手肘撞龙肚子,着急道,“你快让他们松开,这位大师的手法特别好,你要是真把他扔诛仙台,我就再也不理你。”
他被捏着软肋,只能安抚道,“先将他们放下。”
容钦首肯后,天兵才将劫后余生的两位放在地上。
桐媛连忙磕头,喘了口气,“多谢陛下宽恕,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暹罗大师只听得懂一些简单的天界话,同样跟着她做,“谢谢、谢谢陛下。”
“你以前经常做……‘马杀鸡’?”容钦深吸口气,勉强镇静下来,侧头望向朱玲珑。
他简直无法想象,还有别的男人对他的小猪上下其手,这里捏捏,那里揉揉,还能见着被牛乳泡过,羊脂般的肌肤,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是呀,最早是大哥带我去,后来红豆大了,还带红豆一道儿。”朱玲珑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仙界、妖界本身就比人类在男女之事上开放。人类连被异性看个小脚都要被视作为“不洁”,被浸猪笼沉潭,相反,女妖精就没有那么强烈的“守贞观”,何况又没做什么,只是按摩罢了。
容钦现在对那个原本要叫“朱骰子”的大哥异常嫌弃,竟然这般教妹妹不学好,不学习些三从四德,去做马杀鸡,听说他过去还在青坊镇成立斧头帮,带着朱玲珑成为镇上一哥一姐。
听说他如今正在天庭当值学习,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切磋一顿。
他沉默了片刻,用手一指地上跪着的暹罗大师,“你,过来。”
暹罗大师傻乎乎地望向桐媛,桐媛立刻用暹罗话告诉他,“陛下让给你过去。”
他胸口还疼着,尽管血已经被擦掉,而且得道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但这位天帝进来的瞬间,他确实被吓得不清,两股战战,半句话都说不出。
“你教孤怎么做‘马杀鸡’。”容钦坐起身,学暹罗大师那样撩起袖子,还将他带来的精油拿来仔细端详,打开盖子闻,有股异香,登时皱起眉,仿佛在品尝鹤顶红,“让天医过来,看看这东西可有问题,味道甚是奇怪,孤从未见过。”
桐媛在内心深处再次对这昏君翻白眼,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对大师翻译。
朱玲珑也非常嫌弃地看他,这是最上佳品质的暹罗精油,但闻味道便能知道,怎么一点也不fashion。
全场只有暹罗大师诚惶诚恐地点头,“是的,陛下。”
“还有,教孤的时候,你就在那只蛾子精身上示范,不许看娘娘。”容钦指向桐媛,占有欲极强,过去是他不知道,没看见,但目所能及处,决不允许第二个男人这般触碰朱玲珑。
桐媛虽然确实也很想要享受大师级的“马杀鸡”待遇,但要是让陛下看着她做整个过程……
嗯,恐怕不是一点点煎熬。
她说出的暹罗话,落在容钦耳里就是一连串的鸟语,听也听不懂。
容钦望向床上莫名有些害怕的朱玲珑,她默默裹紧身上的衣裳,总觉得天帝的目的极不单纯,根本不是想做纯洁的马杀鸡,“要不,今天就不做了。”
“不行。”容钦果断地拒了她的想法,“既然你喜欢,孤也能学着来,免得你去找外头的野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