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回避的,我又不会答应这个案子”,年均霆不以为然的用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
洛桑一愣,萧肆震惊的瞪大眼,“你疯了,这么大利润的案子你都不接”。
“我又不缺钱”,年均霆声音幽幽,透着慵懒,“易靖西这种人我欣赏不来,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可以用来利用完然后毫不留情踢掉的男人,你以为他真会轻轻松松让你赚那么多,我没接触过这个人,但我猜这人必定阴狠,你知道我一向欣赏不来这种人,我答应你见他,纯粹是给你面子”。
萧肆无语,不过毕竟也了解兄弟的为人,“话是这么说,不过那许家也是罪有应得吧,谁让那个许老头子大把年纪还猥亵学校里的学生,特恶心了点”。
年均霆“呵呵”两声,“许家是恶心,可易靖西也不见得多干净,算了,我也不是什么伸张正义的人,我就是欣赏不来”。
午后的阳光流淌在年均霆那张轮廓深邃的容颜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傲气,却十分明亮顺目。
洛桑怔怔看了几秒,平静的心里掀起了一抹震动。
自从父亲入狱后,身边围绕的亲人、朋友无不唾弃、躲避,很多人都在骂自己父亲,新闻媒体上大篇章的赞美易靖西正直、大义灭亲,却没人想到他背后的龌龊。
没有许家,没有父亲的垮台,没有逼得她一无所有,能有易靖西的今天吗。
或者说,没有当初她在许正喧面前百般为他说好话,他连起步的平台都不会有。
可唯独这个平时看起来嚣张难伺候的年均霆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见这个人虽然站在商场的顶端,但至少还有未泯的良知和正直,这样的人并不多了。
突然之间,洛桑觉得年均霆要顺眼多了,至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真实。
“年总,我想去趟洗手间”,洛桑突兀的声音打断人谈话。
年均霆不满的瞪她。
“可能……要久一点”,洛桑又假装难以启齿的补充了一句。
年均霆顿时脸都要绿了。
“去吧去吧”,萧肆挥手,“人家一天到晚守着你,上个厕所都不太方便,难得我在,放心”。
“谢谢萧少”,洛桑感激的道了一句,快速低着头离开了办公室。
她刚出来没多久,身后,一身笔挺西装的易靖西衣冠楚楚的刚从电梯跨出来,便看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鹰眸一眯,以为出现了错觉。
这背影怎么这么像消失许久的许洛桑。
可她没道理会出现在盛霆投资的高层啊。
“易总,怎么了”?前面带路的陆康见他突然不动了,问了一句。
“没”,易靖西摇头,收敛心思迈开长腿走进总裁办公室。
洛桑在洗手间呆了五分钟出来,碰到在秘书室忙碌的陆康,得知里面还没谈完,“我似乎不太方便进去,我可以在会客室里坐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