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黑你?”齐净易故作镇定,嗤笑一声,“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了今天中午的宴会?”
“楚宴,麻烦你搞清楚?是贺家那位老爷子听到了我和我朋友的玩笑话,就急着和我争论,我可没打算和他……”
轰隆!
齐净易的话都还没说完,楚宴就一拳轰了过去。前者再度被打趴在地上,原本姣好的容貌两次破相,显得狼狈不堪。
“妈的!”齐净易挣扎着爬起来,啧出一口血沫。在酒意和痛意的双重刺激下,心头的窝火骤然攀升,他猛地推开楚宴,眼中不乏狠厉,“你还真有完没完了是吧!”
楚宴被他退得倒退了几步,还算稳住了重心。齐净易整了整衣服,刮了他一眼,口头虚势,“别、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一瞬的激/情过后,心虚和恐惧感便再度卷土重来。
齐净易趁着楚宴没有防备,转身就打算开溜,结果一个转身就对上了一堵人墙。齐净易一怔,望了上去。四个保镖全都是彪形大汉,完完全全遮挡住了他的去路。
还没等齐净易反应过来,为首的一名保镖就用流畅的格斗术将他钳制在地上。束缚住手臂的力度很大,险些让齐净易痛到晕厥。
“宴宴。”唐昱从车内走出,来到恋人身侧,低声喃喃,“我知道你想教训他,可现在在街上不方便。”
“我们换个地方,嗯?”唐昱吻了吻恋人的额头。
一旁的保镖全都下意识地望向称齐净易,不敢往雇主这边多看一眼。齐净易抬眸看见唐昱的身影,立刻就明白楚宴这般嚣张的原因。
这两人怎么一直待在一起?也不嫌腻吗!
楚宴那双桃花眼正倾斜出冷光,眼角微微斜挑着扫看齐净易,“再看剐了你的眼睛。”
楚宴这两年待在国外经历过不少,还和黑/道/党/派、家族势力都争斗过,就连真/枪/支都摸过不少回。如果说,原先骇人的冷冽气质,只是得益于演技的真实。那么现在散发出来的气场,就是他真正磨练出来的。
要是旁人说这话,顶多就是一句不着边的危险。可这话从楚宴的口中说出来,十有八/九就是真动了这个念头。
齐净易忽然有了这种实感,闻声一颤,立刻就移开了视线。
唐昱示意保镖,“将他带上车。”
“是。”
楚宴听见这话,暂时收敛情绪,回到自己的车中。唐昱紧随其后上了车,心甘情愿地给恋人当起司机。
……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一间空置很久的套房内。楚宴环视一圈,二话不说就走近厨房。唐昱看了恋人一眼,随手掀开防尘布,方便对方迟点就坐。
他睨向门边,淡声示意保镖门,“松开他,你们守着门。”
“是。”
齐净易被大力地推到里侧,突然被松开钳制的双手忽地生出一种过电的酥麻无力感。他甩了甩手,轻嘶一声。
蓦然间,他又一次撞上唐昱的视线,甩手的动作骤停。齐净易抿了抿唇,又牵动了下巴的伤口,疼得直蹙眉。
还没等他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立刻就打湿了身上的衣物。初秋的夜,再加上浑身的冷水,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酒醒干净了吗?”身后传来楚宴的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起伏。
齐净易转过身,还是难以收敛自己的爆脾气,“楚宴!你他妈……”
忽然间,一把水果小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楚宴缓缓开口,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让人恐怖至极的威胁,“我劝你安静点,我能剐了你的眼睛,也能割了你的舌头。”
齐净易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中,只剩下求生般的恐惧。他不着痕迹地往门口睨了一眼,见自己没有任何的逃跑余地后,心如死灰道,“楚宴,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小心我报警!”
“报警?比起我,易少你才是有前科的人。”楚宴挑眉反驳,“当初齐家花了多少钱把你弄出来的?你忘记了?”
齐净易被堵得哑口无言。
楚宴收回小刀,在指尖玩转了一会儿,慢悠悠地问道,“我就是想让你回忆回忆,这几年在多少人面前讲过我和唐昱的事情?”
唐昱看见恋人危险的指尖动作,当即皱起眉头,喊道,“宴宴。”
“嗯?”楚宴低哼一声,不料男人早就走到他的边上,将其手中的水果小刀夺过。
“又瞎闹,也不怕伤到手?”唐昱低声斥责,眸中满是宠溺与担忧。楚宴轻笑一声,直接服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