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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侯在边上缩了一下, 见女儿面对妻子生气还笑吟吟的,忽然很佩服女儿。
    宋晋庭是又喜又心疼, 孩子来得太出乎意外了, 一点儿也不想青梅再受委屈,忙出来打圆场,拉着岳母去喝茶:“您先坐, 太子今日给小婿送了些御膳房新做的糕点,您先尝尝。”
    说着朝高兴得一直还不知怎么好的织墨绘雪示意, 两个丫鬟这才迷迷瞪瞪跑出去取糕点来降火。
    女婿出声,及时提醒安平侯夫人这里是宋家,是亲家的地盘,总算缓了缓脸色坐下喝茶。
    安平侯松口气, 细细问郎中究竟是怎么说的。
    宋晋庭正想要说话, 就听见谢幼怡在床那边扑哧笑出声,他眼里就闪过懊恼。
    在郎中跟前,他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谁能想到她居然说他不行!虽然解释过了,可也不知道那个郎中信还是不信,不过看他的眼神,估计多半是不信的。
    好在庆幸的是那个郎中不知他们身份,不然他真是要跳黄河都洗不清!
    “你倒是说呀!”安平侯一敲桌子,急得直瞪眼。
    这个女婿怎么回事,张着嘴就不知道说话。
    他这才忙回神道:“就是月份浅,太劳累了,以防胎不稳,最好卧床十日,若没有不适便是稳了,等月份大了更不必担忧了。”
    “还是找太医来瞧瞧。”安平侯夫人不放心。
    “小婿已经着人去请了。”
    宋晋庭还算妥当,让岳母满意地点点头,外头来人说宋老爷回来了,安平侯一拍大腿道:“我去找亲家喝酒去,过几日又要回大同,还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
    “别喝多了在亲家家里发酒疯!”
    安平侯夫人叮嘱一句,安平侯摆摆手笑,与宋晋庭一块先出去了。
    这个时候母女俩才能说会贴心话,安平侯夫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谢幼怡摸着小腹,笑得温柔。
    她终于要做母亲了啊。
    太医当日就过来,给号脉后还啧啧称奇:“那位郎中医术高明啊,一般这个月份,连我等都不敢断言的。”
    接下来的话和那个郎中说的无二,谢幼怡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呆了十日。
    这十日里,宋晋庭总是紧张兮兮,她哪怕翻个身,都能吓出一身冷汗问东问西。谢幼怡没在家里闷着倒是被他紧张得心里发慌,第五日的时候受不了,把人赶到了书房去睡。
    结果那个没脸没皮的,大半夜就爬窗回来,差点没把她再吓个好歹。
    好不容易熬过十日,太医再来诊脉说静养就好,也不用太紧张,不要太过劳累平时管家理事都没有问题的。注意是不能奔波。
    谢幼怡算是得了自由,一日见一两个管事,看几页账本,巡铺的事都交给织墨绘雪,商行按着她的计划慢慢稳定壮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肚子慢慢显怀,一日到东宫去怀了身孕的事才算传遍京城。
    两人成亲快三年了,终于有孩子,众人一听还挺意外的,然后都乖乖闭上嘴巴,给宋府送去不少东西当贺礼。
    宋晋庭是狠角色,谢幼怡也不是善渣,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了,爱笑了,可被收拾过的人家心里都明白千万不能惹那个敢用钱砸死你的女人。
    于是,孩子还没出生,就先自己拥有了小金库。谢幼怡把礼物贵重的都挑出来,造册入账,收到给儿子准备的库房里。
    宋晋庭看她挑挑拣拣的好笑道:“你这算不算受贿,你夫君要被人参一本的。”
    谢幼怡不屑地瞅他:“受贿?是我银子不够多,还是那些御史脑子不好?”
    她谢家沈家富可敌国,她受贿个屁。
    宋晋庭无言。
    实在是太有道理,没法反驳,索性趟倒,两手往脑后一枕道:“娘子,我辞官吧,你养我。”
    “好啊,我们带着孩子走遍山河。”
    可惜,辞官是不可能辞官,别说皇帝不放,未来的皇帝也不依啊。
    于是这就成了宋晋庭嘴上总叨念的话,谢幼怡每回听到就摸摸肚子和孩子说:“你爹又开始发癔症了。”把宋晋庭气得直哼哼。
    谢幼怡怀上身孕的时候是快过年,如今已经七月,离生产的日子就两月余。
    月份大了之后,她行动多不便,脚也开始水肿。
    先前不怎么孕吐,孩子不算折腾,可月份越大,各种不适都跑了出来。渐渐的,她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一点小事便总想生气,也不管有理没理。
    为此可把宋晋庭折磨得苦不堪言。
    这日,她因为选孩子包被的花样又控制不住闹起了脾气,宋晋庭揉着额头疼痛道:“要不都做一样,到时喜欢哪个用哪个。”
    “你是不是不耐烦,敷衍我了?”
    宋晋庭:“……”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她见他没说话,抿紧了唇,冷着脸撇一边去。
    宋晋庭还能怎么办,哄着啊。
    这些日子她晚上睡不好,不能翻身,腿还常常抽经,整夜整夜没法睡觉。整个人都清减了,把肚子就显得特别大,让他看着都胆战心惊的,自然不忍心再让她心情不畅顺,何况太医说了怀孕的女子就是这样的。
    要是让她郁结在心,那对她身子更是大大不利。
    “窈窈……我这也是拿不定主意,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做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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