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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寅初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谁知直到全听完了,也没有更多的情绪。
    反倒是蒋云染很激动∶“你倒是生气一下啊!像个木头一般,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你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令人作呕!”
    “你已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为何要同你生气?”
    萧寅初淡淡道∶“你会跟着厉尚廉去死,包括你们两个的孽种……一家团聚,也算好事。”
    蒋云染抱着膝盖颤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猛地扑上来,抓着牢门∶“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死太痛苦了……死太痛苦了!”
    萧寅初被她吓了一跳,花镜连忙拦在她身前∶“你……你放肆!还不快快滚回去,别吓到公主!”
    “花镜你先下去,我有话单独问她。”萧寅初被她吓了一跳,双手更凉了,小腹也有些隐隐作痛。
    “公主……”花镜不愿意,这是个疯子,哪怕有牢笼相隔,她还是怕这人伤到公主。
    “下去吧,我有话跟她说。”萧寅初依势坐下,离牢门有好远,示意众人都下去。
    花镜只好下去,这里很快只剩下她们两人。
    “我一直想问你。”萧寅初喝了一口热茶,双手才暖和一点。
    “秦狰后来,登基为帝了,是吗?”
    那些时光萧寅初并不曾参与,只是从偶尔几次的梦境里看到过。
    蒋云染心里像点燃希望一样地狠狠点头∶“对!你、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只要你别杀我……”
    “那你是怎么死的?”萧寅初问。
    “我……”蒋云染神色闪烁,嗫嚅着说∶“意外……”
    萧寅初将她说谎的表情尽收眼底,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罢了,你自吃你的苦果。”
    “你别走啊!我都说,我都告诉你!你别走……”
    蒋云染的求饶慢慢远去,直到再听不见。
    花镜担忧万分地迎上来∶“您怎么呆了这么久,奴婢要担心死了。”
    “怎么了?”萧寅初看她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中宫……得了急病,去了。就在刚才。”花镜轻声说道。
    赵王赐下白绫,蒋皇后自缢,对外说急病过世。
    太子被贬为庶人,荣丹陪在他身边,二人会被发配到很远的地方。
    荣习和荣骁也是,贬为庶人,跪行出京。
    “殿下说可以结案了,里面那个女人就归您处置了。”
    萧寅初哑然,点点头∶“便……凌迟吧,将她和厉家的人葬在一处,免得魂无归处。”
    “公主仁慈。”花镜点头,身后的人应声去办。
    萧寅初往外走了几步,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不知踢翻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眼前一黑。
    “公主!”花镜赶忙扶住她∶“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祝含玉很快奉诏入宫,握着闻喜公主的手腕,号了半天脉。
    萧何大马金刀坐在珠帘外,双手撑在膝上∶“如何?”
    赵王撇了撇碗里的浮茶,示意汪禄出去∶“把祝蒙叫来。”
    他只当祝含玉年纪小医术不精,号不出女儿病症,叫人去将太医院院使叫来。
    “诺。”汪禄连忙去。
    珠帘内,祝含玉神色怪异,又细细号了一遍。北北
    萧寅初小脸煞白,额上搭着白帕子,奄奄一息。
    里面久久没有动静,萧何用眼神示意吉嬷嬷进去瞧瞧。
    祝含玉趴在公主身前,轻声问了些什么。
    吉嬷嬷掀开珠帘进来,轻声问∶“祝姑娘?陛下在问,公主的身子怎么了。”
    祝含玉犹豫不决,就在此时,祝蒙来了。
    祝蒙向赵王行过礼,吉嬷嬷放下公主闺帐,只留一只纤瘦手腕。
    祝含玉与祖父对视了一眼,轻轻摇头,祝蒙上前为公主号脉。
    这一号,连老头都呆住了,他又细细号了半天,与祝含玉低语了什么。
    最后放下腕枕,疾步走出去,跪在萧家父子面前∶“陛下。”
    赵王皱眉∶“如何?”
    祝蒙说∶“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萧何是个急性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有话说话,有什么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
    赵王比他沉得住气,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
    内外殿很快清空,萧何瞪着胡子花白的祝蒙∶“说,闻喜身子怎么了?”
    祝蒙和祝含玉一前一后跪在地上,说∶“脉如走珠,公主不是急病,而是……”
    “有喜了。”
    ……
    赵王∶“……”
    萧何∶“……”
    “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猜你们肯定都没注意到前俩章的那个细节
    狗铮是被嫖完的第二天被甩的,惨还是我的男主惨啊!泪目了泪目了
    第70章
    高崖上,东风烈烈。
    入夏之后,西北先后干旱,最长的将近两个月一滴雨都没下,多亏肃王在年前紧赶慢赶挖好了水渠和蓄水池,在融冰之前蓄黄河水,冰化以后挺了小半个月。
    又从苇河引水灌溉,这才勉强保住了西北疆域上的农田。
    不过绕是如此,农户今年收成预估也只能果腹。
    挑灯端着密报在一旁念道∶“朝廷已经下拨三百万两白银,开放州府粮库,能保百姓度夏,只是秋收前如果收成还不好的话,今冬难免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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