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头看一眼那些洞口,”秦狰恶劣地笑∶“像不像随时会冲死尸出来?”
萧寅初被吓得打嗝∶“你你……”
秦狰大方地闭上眼,朝她伸手∶“过来。”
“你……转过去。”萧寅初颤着嗓音颐指气使道,身后的洞口时不时送来冷风,吹得她脊梁骨发冷。
“好,转过去。”秦狰听话地转身。
萧寅初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亵衣,一步一步挪到他身边。
“不许回头呀。”
秦狰毫无诚意地应∶“嗯。”
二人一阵无话,秦狰感受到身后的热源,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半垂着眼,问∶“刚才上岸的时候,你说什么有?”
萧寅初赤/裸的双脚踩在台阶上,抱着自己∶“什么,我忘了。”
秦狰回头∶“你还不认了?”
萧寅初背对着他,吓了一跳,护得更紧∶“秦狰!”
雪白轻薄的亵衣紧贴着纤细小巧的腰身,她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雪白小脚暴露在空气里,是那么美好,给这阴暗夜色添了一抹要命的旖旎。
秦狰的双手从她身后朝前抱去∶“有事表叔,无事秦狰,真绝情啊,初儿。”
萧寅初浑身僵硬地被他抱着,差点没哭出来∶“你……别碰我!”
男人温热的大手一寸寸丈量着细腰,低头亲吻她∶“那你老实说,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刚才?
秦狰轻轻拧了她一下,萧寅初的身子像虾米一样向后躬起,紧贴着男人同样湿漉漉的火热胸膛∶“你别……我说,我说!”
“嗯,我在听。”
“说……没有担心,是假的。”她将脸埋在膝上,面红耳赤地说。
“……”秦狰没听清,往前凑了凑∶“什么?”
萧寅初猛地抬起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秦狰摸不着头脑。
萧寅初握住他的手往两边分∶“我说没有担心你是假的……所以,你放开我!”
秦狰一愣,接着狂喜,然后右手传来剧痛∶“疼疼,轻点轻点!”
萧寅初吓了一跳,连忙松手∶“你右手怎么了?”
他的右手呈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像是折了一样。
萧寅初吓坏了∶“你……你不是会医术吗,给自己治治呀!”
秦狰没好气地点了下他的傻猫儿∶“会医术和会接骨是两码事。”
“那怎么办?”萧寅初一下慌了神∶“我们要怎么出去?我们出去后去找祝太医,祝家就有一位十分擅接骨的大夫……”
秦狰咬着牙,将手掰正。
只听“咯拉”一声暗响,他额上挂满流出豆大的冷汗。
萧寅初看得胆战心惊,看他用木棍固定右手,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乖,来打个结。”秦狰招呼她。
他的右手软软垂着,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样子。
萧寅初头一回没有抗拒,蹲在他身边,小心地绑上布条。
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上大小伤口到处都是,很多都是被水里的树枝石块划伤的。
反观她身上,除了手脚一点皮肉伤,哪哪都是好好的。
她眼眶一热,差点又哭鼻子。
“你……是没知觉的呀?这么多伤口,喊一声疼会怎么样嘛!”
“疼死了。”秦狰敷衍地说,用左手摸了下她的头发∶“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萧寅初气坏了,双眼通红地瞪了他一眼。
秦狰苍白地笑∶“实话。”
她扭开脸,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
秦狰自知失言,拿手碰了下她∶“你的衣裳快干了,我的还湿着呢。”
“帮我脱掉。”
萧寅初的鼻子红通通的,没好气地说∶“怎么不冻死你呀?”
但还是温顺地帮他将外袍一件件脱下来,每一件都浸透了水,随便一拧都是一地的水。
最后一件脱下来,萧寅初才发现他后背的伤更严重,一整个后背都是肿胀的红色。
“你……”她咬唇,拿手碰了碰∶“回去以后,你必须给我卧床半个月!”
“好,我的小公主。”秦狰笑着点头。
她查看了一下伤势,小声∶“这是怎么伤的啊?看起来好严重……”
秦狰感受了一下后背火辣辣的疼,说∶“护着你摔水里的时候,被水拍的。”
萧寅初的手一抖,心里顿时被各种酸胀滋味堵得喘不过气。
秦狰口气轻松∶“吓到了?倒也不严重,过个几天就好了。”
“嗯……”萧寅初细声细气地应了一声,小手爬到他脸上,掩住秦狰的双眼。
秦狰宠溺一笑∶“怎么了?不让我看什么……”
他的笑容一顿,身后的小家伙像传说中魅惑人心的海妖,悄悄地吻住了他的唇。
湿湿软软的,还有一些眼泪的咸。
萧寅初闭上眼,任由他夺回主动权加深这个吻。
刚才不愿意亲他,是不想他拿自己的身子开这种玩笑,这个恶劣的……难道不知道,她都要难过死了吗?
秦狰将她拉到身前,双眼凶狠得像狼,轻骂∶“妖精!”
小公主娇弱地靠在他身前喘息,左手不小心按在他胸膛的旧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