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巴结长公主不好,竟在这个时候上杆子讨好长公主,没见陛下还在气头上吗?
太监总管恨铁不成钢,“你啊你,真是屎热的不碰,非等冷了才上。什么猪脑子!长公主再如何也是公主,用不着你可怜!”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他调到皇帝身边办差不久,这些事情上远不及太监总管灵敏。虽还不是很懂其中关节,但小太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儿子知错了,求干爹责罚。”小太监将自己收了长公主的贿赂一五一十地抖落出来。
“你啊……”太监总管咬牙切齿,对着小太监的心窝子就是一脚,“知道你贪,可没想到你贪的这么没脑子,现在是贪钱的时候吗?”
太监总管没少锻炼,小太监被摔得滚了几滚才停下,他不敢叫痛,连滚带爬地爬到太监总管脚边,“是儿子不好,是儿子贪心,求干爹息怒。您踹死了儿子是小,可别气坏了自己个儿啊。”
“……算了,这段日子你就在你的院子里呆着吧,先别在陛下跟前儿伺候着了。”
小太监闻言脸一下子就白了,太监总管叹了口气,蹲下来,用只有小太监才能听清的话说道:“陛下不是喜欢迁怒之人,现在陛下如此气恼长公主,许是福安郡主这一案中还有别的事情。”
果然,翌日一大早,皇帝就派了钦差去长公主的封地永城。原因不明,但长眼的都知道皇帝这是被气狠了,准备对长公主的夫家下手。
在上书房的蒹葭听到这事又惊又奇,前些日子不是才把福安郡主抓进去,听平王说福安郡主嘴严得很,怎么到今天就突然越过严刑逼供的步骤,去永城了呢
“你还不知道吧,孟家这次可是惹了□□烦。”自从福安被捕,云安就抖了起来,现在与蒹葭说话都和颜悦色了起来,在云安眼中,是蒹葭把福安送进了监狱,一切让福安倒霉的人都是好人!
云安往皇帝的昭阳殿努了努嘴,“依本郡主多年的经验,这次福安是拔了皇舅舅的逆鳞了。你们想啊,福安不仅是想杀你,还对全部皇子下手啊。若不是后面的人救援及时,皇帝的六个儿子全部都没了,换做是你,你会不会灭她全族?”
想到那日被福安郡主算计到毒气室,梁挽心脸色瞬间难堪起来,那种窒息得仿佛五脏六腑都要挤成一团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福安郡主死不足惜。”梁挽心淡淡地说,平和的眼眸有着一丝叫做怨毒的情绪。
云安一怔,随即笑着说:“可不是么,孟福安那个贱人这次死定了。”
“永昌长公主听说陛下派人去了永城,长公主都疯了,从长公主府哭着跑进宫里跪在昭阳宫前,要质问皇上为何要这么做呢。”淑怡县君担忧地看了一眼梁挽心,说道。
“又跪?”云安郡主嗤笑道:“昨儿在殿外跪了一天,今天又跪,哎呦喂,永昌长公主不是一直自持尊贵的长公主身份吗?膝盖这么软,成天跪。”
“上次陛下就没有见长公主,这回长公主十之八/九也会落空。”
梁挽心眼眸一沉,“一次两次会落空,但三次四次呢,长公主终究是陛下的亲妹妹,是陛下在这世上唯一的妹妹。”
云安郡主眼睛转了转,站起身来,“我们去瞧瞧吧,恰好我好久都没看见长公主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长公主今天进宫,我们不去看看,免得她以后说我们没礼数。”
这哪是去拜见,明明是去瞧长公主的笑话。
蒹葭没有多大的兴趣,正要拿出小师父布置的作业出来,就被云安郡主叫住了。
“苏小姐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云安自觉对好人都很和善,看热闹这种事怎么能落下人家呢。
“不了,我还有作业要做……”
“哎呀,写什么作业啊,作业这种花点钱就能搞定的事情哪有看戏重要?”
蒹葭:……你们也承认自己是去看戏了?
蒹葭被云安三人拽到昭阳殿外,果不其然在殿外看见了那抹华丽的倩影,就算蒹葭早有猜测,但在看到长公主那摇摇欲坠的模样还是惊住了。
“长公主这是病了么?”淑怡县君看到此刻的长公主,不由疑惑道。
“呵,”云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眼睛在长公主身上打转,满是轻蔑,“长公主养尊处优,最是惜命爱命之人,府里名医不知多少。但凡她又一丁点不适,她府里的名医都能看出来。”
“她之所以能变成现在这样,无非是她想要这样。”
淑怡县君“咦”了一声,看向长公主,呢喃道:“故意把自己搞憔悴,装可怜骗陛下的怜惜,不愧是在皇宫里出来的公主,高,真是高。苏姑娘,你快学学,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蒹葭正要说话,身后就传来太子温和的声音:“佳佳不需要学这些。”
四人扭头看去,就见一身白衣的太子缓缓走过来,“佳佳,你在这里做什么?现在不是还在上课的时辰吗,怎么云安这些丫头混在一起?”
“太子哥哥你说什么呢?”云安不高兴了,“什么叫做混?我们只是带苏姑娘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