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万一你搞死了,是要算在我的头上的!”
肆晓时嚷道:“那你给我剪刀不就是用来防身的吗?”
“那你用起来也要有点分寸啊!伤了他们要比搞死他们强啊!”
“我第一次用哪里知道分寸啊!”肆晓时越说越绝望,一想到自己干掉了不知多少只鬼,还把梁正年搞成这个样子,就觉得自己好该死。分明都是自己搞出来的,结果还把鬼市闹成那个样子,就算以后做了鬼,肯定也会被报复的:“啊!苏以我求你了,你快点救救梁正年!”
苏以歪歪脑袋,又和肆晓时谈条件:“我救他啊!很容易的,不过你…什么都可以?”
望着苏以魅惑的狐狸眼,肆晓时怕怕地捂住胸口:“嗯……”
“嗯?”苏以努努嘴,和肆晓时讨巧望着。
为了梁正年,肆晓时只好哭唧唧应下:“……都可以。”
“哇哦!看来是真爱哦!”苏以说着,一抬手捉住蒲公英精灵,将其在手心碾碎后,指间一弹,射到梁正年身上。
很快,梁正年的身体渐渐恢复,肚子上的洞也被堵住了。
太爷爷眼巴巴望着,胆怯地和苏以讨教:“大神啊!这是怎么回事?蒲公英呢?”
苏以托着下巴:“精灵可以补灵魂的残缺啊!我只是运用一点神力,捏灭了蒲公英的灵气,填补到梁正年身上就好了。”
太爷爷唏嘘:“哈?那蒲公英死了?”
“准确的说,它早就是个死的东西了。”
太爷爷难过地垂下头:“哎!它长得还挺好看,我以为能和我刻CP呢!”
苏以手指一折,将太爷爷弹入虚空:“臭老鼠!你们物种不匹配好么!”
梁正年已恢复状态,摸了摸完好的肚子,终于舒了口气。
肆晓时站在一旁,忐忑问他:“怎么样了?好了吗?”
梁正年肯定地点了点头,与肆晓时放心一笑:“好了。”说着,梁正年张开双臂,邀抱的姿态。
肆晓时本想扑过去,却又犹豫。两只小手扒在嘴边,和梁正年满脸歉疚:“是我伤害了你,差点把你害死。”
梁正年仍等着肆晓时入怀:“没关系,反正我还存在。”
肆晓时担忧地问:“你一点都不怪我?”
“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听到这句话,肆晓时终于入怀,蹭着他凉凉的胸膛,却是难以言喻的欢欣:“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放心吧。”
梁正年摸了摸她的头发,未想手上还沾着霜雪,从上往下一捋,就不小心将她头发弄湿了。暗自甩掉手上冰碴,梁正年也不敢再碰对方。
彼时又意识到,自己和肆晓时存在着多少距离。
看了好一会儿虐狗戏的苏以将剪刀收入口袋,才开口:“喂!北鼻!你答应我什么都可以的哦!”
肆晓时从梁正年怀里钻出头,两只手还紧紧拽着梁正年衣襟:“你想要什么?”
苏以坏笑:“北鼻,我想要什么你都得给我,现在和我回房吧!我们把床帘拉上……”
“不行!”虽然梁正年知道苏以大概率是在开玩笑,但爱之深切,只是听到对肆晓时侵犯性的语句,鬼的醋坛子就忍不住晃荡了:“你敢…的话!就先灭掉我!”
“哇!你们两个在我和玩什么?灭掉你她又要求,我想要你又要死,无限循环啊?我虽然是个神,有着大把的时间,也不想这样浪费啊!”
梁正年将肆晓时紧紧锢在怀中:“反正你不可以……”
“我没说要她怎么样啊!”苏以插嘴,抬手往窗口处指了指:“北鼻不是个画家么!现在卧室阳光好,我要北鼻给我画一张肖像图,作为报答,这你都不让?”
梁正年半信半疑地松开手:“真的?”
“梁正年,我虽然看起来迷人又风流,也不至于搞这种交易好么?说到底啊!我也是个热爱艺术的神,来吧北鼻!拿着画笔跟我进屋。”
听他这样说,梁正年才放开肆晓时。
拿上画笔和工具准备进屋时,不放心的梁正年又和肆晓时悄悄提醒:“要是觉得不对劲儿的话就大声叫我,我在外面。”
肆晓时转了下画笔,和梁正年甜甜一笑:“我知道了!放心吧!他这个神只是说话不正经,既然救了你,就是个好神的!”
而事实证明,肆晓时的话说早了。
进了屋,苏以将被子踢到床边一角,晃了晃身子的功夫,竟然脱光了……
肆晓时下意识捂住眼睛,还没敢立马喊出声:“你做什么?”
“画画啊!”苏以在半空打了个响指,手中立即幻化出一朵白玫瑰:“你看这个构图合适不?”
肆晓时微微张了下手指,尽量只看苏以的上半身。
对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端着那朵玫瑰花,放在脸庞做为陪衬:“怎么样?有没有那种很浪漫的感觉?”
肆晓时拨浪鼓似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你把衣服穿上行不?”
“可是我想要你这样给我画啊!”苏以就这样在肆晓时的床上蹭来蹭去,好不害臊:“你没有看过那个著名的电影么?杰克和肉丝那个!不就是这样画的吗?”
“可是……”肆晓时实在不敢看对方的全部,眼睛疯狂地往天花板上看,以示清白:“我没有画过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