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宓一只手正抹着眼泪,转头看见华桑,刚止住的眼泪便又重新汹涌而出,“芸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叫辆马车,我想回家。”
这丫头的眼睛微肿,显然已经哭了一会了,“回什么家,下午你家的车不是来接你吗,在这里再呆会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好回去”
“芸姐姐,我现在就想回家。”谢宓语气哽咽,眼泪更是不停的流。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看她如此伤心,华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揽着谢宓的肩膀,柔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旭说他骂你了,因为什么?”
听见宋旭二字,谢宓更加难受,刚平静的心脏似乎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华桑见她用手扶着心脏,顿时急了,“好好好,我不问了,你是不是心悸又犯了?等着,我去给你叫宋良。”
“芸姐姐,帮我叫马车。”谢宓脸色泛白,捂着心脏,却仍旧执意要回去。
“好,我去叫。”华桑指了指旁边的树,“那你坐在那里等着,这里是风口,小心生病了。”
见谢宓点了点头,华桑才赶紧往回走。
待华桑走后,谢宓往旁边的树看了一眼,终究还是慢慢移到树的另一边。
华桑回到老宅,看见宋良站在院子门口,似是在等她。
“宋良,你快去村口看看,谢宓的心悸好像犯了”
宋良闻言,赶紧随她走,走到半路,华桑分道而行,“我要去给她叫马车送她回家,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宋良闻言点头然后朝村口走去,华桑也向她和宋良经常租车的那家走去。
等华桑再到的时候,谢宓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手也没有再扶着心脏,眼泪也已经止住了,不知是好些了,还是不好意思在宋良面前哭。
临上马车前,谢宓停顿了一下,似下了某种决定,从腰间系着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玉佩,华桑认出那是宋旭的玉佩,之前被林苗捡到诬陷宋旭时,华桑曾见过。
泛着眼泪盯着那块玉佩看了一会儿,谢宓突然笑了,“芸姐姐,这是宋旭的玉佩,你帮我还给他吧。”
“你捡到的,亲自给他不是很好吗?”华桑关于感情的的事一向迟钝,只是此刻她却意识到谢宓这是放弃了,纵然知道宋旭从未表现出对谢宓有意,可这般突然的结束,还是让华桑感到有些可惜和遗憾。
“不用了。”谢宓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把玉佩放进华桑的手里,然后倾身小声说:“小心许贞。”
说完这句,谢宓便转身上了马车,敛起车帘,“芸姐姐,等你搬到了镇上,我再去看你。可以走了。”
马夫闻言便开始扬鞭,马车由慢及快,逐渐远离了华桑的视线。
华桑看了一眼手中属于宋旭的玉佩,对走过来的宋良说道:“她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她和宋旭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良也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摇了摇头,他当时并不在场。
“走吧,回去。”小心许贞。难道这事跟许贞有关系?
两人回去老宅的时候,宋旭就站在院子门口,似是再等着什么,见华桑两人回来,忙迎上来,却什么也没有问。
“她已经回去了。”谢宓哭的实在太惹人心疼,导致华桑这会儿有些不待见宋旭,又想到这其中必定是有些误会,语气才有温和了些,“喏,你的玉佩。”
“二嫂,这玉佩你是哪里捡到的?自上次兰花节丢了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找到,我还以为是掉进河里去了。”玉佩失而复得,宋旭多少有些高兴,毕竟这玉佩自他出生以来,便一直带在身上。
“不是我捡到的,是谢宓让我给你的。”谢宓给的时候那难过与决绝的表情,还停留在脑中,此刻看到宋旭的喜悦,华桑到底有些意难平。
“她既然捡到了,为什么不早点还给我?”
华桑看了宋旭一眼,终究对他有些迁怒,正要反问他,却瞥到了安静站在旁边的宋良,静了静心,温声说:“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心悦与你,这玉佩她一直放在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的。”
“二嫂你开什么玩笑?你说谢宓心悦与我,这怎么可能?那丫头……”
“你们俩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为何骂她?”这时候看到宋旭的毫不知情,华桑实在有些为谢宓不平,即便忍了又忍,语气仍有些不悦。
“我看到谢宓她。”宋旭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在欺辱表姐,甚至还要出手伤人。”
“你说谢宓欺辱许贞,这决不可能!她们又不熟,更谈不上有什么过节,谢宓更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去问问许贞。”说完便朝院子里走去。
宋良阻止不及,皱着眉头看华桑的背影,终还是叹了口气,这事恐怕也与他有些关系。
华桑走到正厅,只看到娘和姑妈在说话,并不见许贞的身影,“姑妈,表妹呢?”
“刚才还在这呢。”宋素芹语气和蔼的说道:“应该在房里,你去看看。”
“那我去看看。”
走到房间门口,华桑敲了敲门,“表妹,是我,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
听到声音后,华桑才推门进去,许贞似乎正在绣东西,却奇怪的关上门,在暗淡无光情况下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