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
她好不容易忍到能无视那些小屁孩了,结果沈白又让她去哄那些小屁孩?!
这简直不能忍!
过了会,在两人要分道扬镳的时候,白木匠突然犹犹豫豫地道:“把小屁孩们叫到荒山上去……真的能反击吴果?”
沈白点了点头,报了时间:“我要准备一个晚上,明早你再让她们过来吧。”
白木匠磨磨蹭蹭,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地道:“……好吧。”
第二天一早,白木匠满脸疲惫地爬上荒山。
“救命……”她的左胳膊挂了个小屁孩,右胳膊挂了个小屁孩,大腿上还扒拉了两三个,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挂在她身上的小屁孩们笑嘻嘻的,没地儿挂的小屁孩们就不高兴了,嘟着嘴,大声抱怨道:“白阿婆骗人!山上根本就没有小兔子!也没有大老虎!什么都没有!”
白木匠:“……”
什么都有还能叫荒山吗?
她抿了抿唇,在看到沈白时脸上露出得救的狂喜。
“快、快点把她们抱下去,我扛不动了……”她的身形摇摇欲坠。
沈白伸出手,一手拎起一个,丢进牧云怀里。
牧云猝不及防之下抱了三四个小屁孩,整个人都是懵的。
小屁孩们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麻布罩子,突然伸出手,同时往下一扯。
带着帘子将下半张脸遮住的牧云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
“哇,好好看!”
“我要把这个哥哥买回家!”
“哥哥,跟我们玩啊!”
见她们还要扯自己的帘子,牧云慌忙把她们放下。
小屁孩们一落地,便像八爪鱼一样扒拉在了他的腿上。
沈白回头看了一眼,一手夹一个小屁孩,手里还提溜了两个,边走边道:“哥哥已经是姐姐的了,乖,姐姐陪你们玩。”
说完,她蹬蹬蹬爬上木头坐的楼梯,将小屁孩们一个接一个地放在木头滑梯的顶端,松开手,让她们“嗖”地滑了下去。
这个滑梯对于沈白而言不算高,但对于这些才到她膝盖的小萝卜头而言,相当刺激。
有的小屁孩一落地就哭了,抹着泪说要找母亲。
还有的小屁孩嘬着手指回头,嚷嚷着还要再坐。
沈白让还想坐滑梯的小屁孩自个儿去爬楼梯,然后领着哭唧唧的小屁孩走到秋千前,一把把她们抱了上去。
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的小屁孩们,一抓到秋千,瞬间破涕为笑,自己学着用脚推地,慢悠悠地荡了起来。
白木匠跟上来,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她顿住脚步,目瞪口呆。
这片空地原先是用来堆木头的,但现在这里平地拔起了许多个木头做的“玩具”。
除了小屁孩们正在玩的滑梯和秋千外,还有一种是能爬上前,然后往下跳进一个兽皮池里的。
沈白告诉白木匠,兽皮下方是半人高的茅草,小屁孩摔进池子里,不会有任何痛感。
还有的看上去比较“温柔”,一长条木头,中间固定在地上,一边翘着,一边挨着地面,只要有人坐上去,翘着的那边就会沉到地上。
白木匠看得眼花缭乱。
她不是没做过给小孩玩的玩具,但那要么是木头人,要么是木马,要么是乱七八糟的木头动物,像沈白这种,直接将玩具放大这么多的,她真是头一回看见。
有了这些,这群小屁孩哪里还挪得动脚?
她往后退了两步,突然发现旁边还放了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其中有一样东西上面细长,下面滚圆,面上还悬了好几根细线。
她好奇地走过去,拨弄了一下那几根细线。
“叮叮咚咚——”不明物品发出不明的声音,吓得她快速跑开。
沈白走过去,拿起那把简易二胡,随手拉了曲《茉莉花》。
《二泉映月》这种高难度的曲子就算了吧,她能弹,这把二胡也不一定承受得住。
一曲毕,她放下二胡。
全场安静。
白木匠用见鬼的眼神看着她,哆哆嗦嗦地指着那把二胡道:“这、这是什么声音?”
沈白刚想解释,一个大点的小屁孩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沈白,仰头看她:“姐姐我知道!这一定是月神|的声音!”
她一带头,其他小屁孩纷纷从游乐设施上跑了下来,冲到沈白面前,挤来挤去地道:“月神|的声音!月神|的声音!月神|的声音!”
白木匠虔诚地将双手合十,对着天空长拜:“月神在上,信徒已明白您的意思,沈白定会克服这个难关,您的声音将在这片大地上永远回荡!”
沈白挠了挠头,将二胡放下,拿起另一把简易尤克里里,轻轻地拨了个音。
“这个呢?”她抬头看白木匠。
白木匠坚信不疑:“世间万物,都是月神|的声音!”
沈白:“……”
小屁孩们拨了会二胡和尤克里里,发现自己弄不出沈白之前弄出的好听声音就就散开了,一股脑冲向她们之前没玩过的游乐设施。
白木匠恍恍惚惚,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道:“可、可这些跟反击吴果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