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敏红着脸:“辛苦阿姨了。”
至于赵冶,在瞥了一眼纸条上的八字之后,忍不住笑了。
这带着明晃晃的嘲讽的笑声,和隔壁卦摊的欢天喜地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一时之间,三人齐齐望向赵冶,刘神算和老婆子更是眉头微蹙,一脸不悦。
赵冶一点也不虚,反而更想管管这件闲事了。
他抬起左手食指指着刘神算和老婆子,看向陈嘉敏:“陈女士是吗,请问这两位,是和你有仇吗?”
“什么?”三人都是一愣,显然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只看见赵冶的左手食指往右一划,指向陈嘉敏手中的纸条,继续说道:“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合起伙来把这么一个垃圾夸出花来介绍给你?”
听到这儿,老婆子和刘神算脸色都是一变。
赵冶挑眉看着他们。
陈嘉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对上两人慌乱的模样,面上不禁升起一抹惊疑:“阿姨?刘神算?”
刘神算率先回过神,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是哪家的小孩,胡说八道什么?”
老婆子也反应过来,急声说道:“嘉敏,阿姨怎么会害你呢……”
听到这儿,周围的路人都围了上来。
陈嘉敏有些茫然,可是老婆子和刘神算刚才的神情可做不了假,她只能转头看向“罪魁祸首”。
赵冶只说道:“知道这男人前面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陈嘉敏默了默:“不是病死的吗?”
事实上,那个男人是隔壁县的,陈嘉敏和他也只见过几面,都是对方来找的她,有关他的情况都是老婆子告诉她的。
赵冶笑了笑:“实际上那男人是个赌棍,赌输了就喜欢打老婆,他前面的老婆就是被他打死的,按理来说,这事在当地应该很多人知道才对,只要一打听绝对能打听出来。”
可是老婆子却告诉她,那男人前面的老婆是病死的?
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陈嘉敏面上一白。
赵冶一向喜欢送佛送到西,他扫了一眼陈嘉敏的脸,话音一转:“你家最近是要拆迁了吧!”
“拆迁?”陈嘉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没有啊?”
等等——
陈嘉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老婆子是在一个月前突然起的给她再找一个对象的兴致,那个男人住在隔壁县,如果她真的和对方结了婚,到时候肯定是要搬到男方家去住的。
到那时,只要老婆子说上几句好话,她肯定会把家里的房子送给她住。
等到事发那天,老婆子大可以带着拆迁款远走高飞,至于她,落到那个男人的手里,到时候还有没有命都是两说。
也就是说老婆子早就知道她们家要拆迁了,特地瞒着她,她不仅想骗走她的拆迁款,还想要她的命。
想到这里,陈嘉敏有些崩溃,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婆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婆子和刘神算已经懵了。
赵冶好心替她回答:“因为她恨你!”
“恨我?”陈嘉敏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白,喃喃自语:“你恨我?”
陈嘉敏和老婆子的关系比较复杂。
她和老婆子的独生女小楠是亲密无间的好友,然而就在十年前的冬天,她陪着小楠去商场买衣服的时候,商场不幸发生了火灾,她和小楠一起被困在了一家店铺里。
等到消防员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不醒,濒临死亡,而小楠的状态还不错,于是消防员选择了先救她。
只是没想到后来情况生变,小楠不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