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了那个护身符也没用,不如给他,也可以利用这个护身符,圆了方才的谎。
瞧叶筝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新月却落了一头的冷汗。
那个平安符,不是那算命先生给她消灾避难的吗?何时成了叶筝专门去为骁王求的平安符了?
骁王是何等人物。
若是被骁王看穿叶筝在撒谎,那可是要命的事,公主竟敢当着骁王的面,睁着眼睛说瞎话?新月压根不敢去看骁王的脸色。
林祈修接过那个的护身符,在手里打量一番:“你倒有心。”
林祈修面带笑容,眉眼却黑如寒潭,这护身符确实做不得假,可是,她去南山却不是为了自己!
她说的一切,看似毫无破绽,可他一眼就看穿她在说谎。
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容易紧张,可撒谎的时候却习惯性的揪紧衣角。
林祈修望着她,右手轻缓而有节奏的转着那个护身符,眉眼带笑的问她:“你‘专程’去为本王求来护身符,可叫本王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听着男人阴阳怪气的腔调,叶筝感觉心里有些虚。
她总感觉,他好像看穿了她,却在故意看她笑话似的?被他盯着,叶筝浑身都不自在:“不……不用谢!”
怕露了馅,叶筝只想快点离开。
她看向新月。
新月会意,连忙将那盒刚出炉的糕点拿了过去,新月没敢给骁王,只交给了骁王身旁始终冷着脸的沈扬。
沈扬持剑立在一侧,扫了新月一眼,没有去接。
新月无端被晾,感觉有些尴尬,她微恼的瞪了沈扬一眼,随即,不知所措的望向叶筝。
沈扬不接,代表着林祈修的意思,叶筝心里有些不舒服:“……皇叔不喜欢吗?”
他不接受,是因为不屑她给的东西?
原身因为又丑又肥,没少被人嫌弃,林祈修也一定很嫌弃她吧?虽然,这些东西是她想吃的,只是顺带给他买了一份,可是,只要想到林祈修极有可能嫌弃她送的东西后,叶筝莫名难受起来。
见她眼底有着明显的失落,林祈修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一番:“本王不喜食甜。”
原来,他是不喜欢吃甜的,并不是嫌弃她,叶筝没发现,在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之后,她心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林祈修不要,叶筝只好将两份糕点带着全部带回。
回到宫中,叶筝已经累的不行,她吃了两块糕点填了一下肚子,就嘱咐新月和小喜不许人来打扰她,紧接着,倒头就睡。
……
骁王府。
林祈修正在书房看书,暖黄的烛光微晃,映的他那眉眼越发精致。
林祈修有洁癖和强迫症,他向来不喜欢杂乱无章,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就连书桌上笔墨纸砚都摆放的很整齐,没有一丝多余的东西,可就笔架旁,放着一个碍眼的黄色护身符。
他向来专注,可今儿却频频走神。
看着那个护身符,林祈修有些烦躁,他本想将那护身符给丢了,可却迟迟不见动手。
林祈修有些心烦,叫来沈扬。
他一直纠结一件事,心乱意乱的对沈扬说:“派人去到秦府查探一下,有什么情况,及时回禀。”
秦府?
秦府离骁王府很近,只有两条街之隔。
虽说,这秦中丞是皇帝身旁的红人,可为人死板固执,骁王与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王爷突然叫他去秦府查探情况,定是因为叶筝。
沈扬没敢细问,领命离开。
……
秦府守备松散,沈扬偷偷的溜进了秦府,很容易就找到了秦逸住所。
从始至终,都无人察觉他的行踪。
秦逸的房中,烛火通明,沈扬倒挂在屋檐之上,戳破了薄如蝉翼的窗纸,偷偷的向里面望了过去。
秦逸已经醒来,脸色苍白如雪的倚在床边。
秦逸会去南山,只是陪同母亲一起去还愿的,因为朝中临时有急事,他先行下了山,不曾想,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山中流窜的野匪。
那群匪徒凶悍,将他钱袋抢走,刺伤了他之后,便逃走了。
秦逸记得,他在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到了一个女人?秦逸忽然问起一旁的奴才:“谁送我回来的?”
那奴才摇了摇头,只说在偏门发现了他,至于是谁送他回来的,却没有人看到。
秦逸有些无语。
他想,既然那人将他送回秦府,定然是熟悉他的人,他一向只读圣贤书,认识的女人极少,会是谁呢?
秦逸忽然注意到,一旁桌子上放着一个金钗,他忙坐起身来,却不小心扯了伤口,秦逸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他也顾不上疼,忙叫那奴才将那金钗拿了过来,并问道:“这枚金钗是谁的?”
奴才看了看,说道:“这金钗是大人昏迷的时候,在您身上发现的。”
闻言,秦逸眉头一蹙。
他在手中打量着那枚金钗,只看这金钗的做工和材质便实属贵重,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用得起的,而钗头的部位,还刻着什么字?秦逸细细看去,像是一个“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