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尔、加丘、霍尔马吉欧、梅洛尼、伊鲁索五个人从客厅转移到霍尔马吉欧的房间——因为养猫的关系,霍尔马吉欧房间里没有太多家具,还有一张圆形的大且柔软的毛毯。
几个人席地而坐在地毯上围成一圈。
艾瑞尔第一次到霍尔马吉欧的房间,她注意到后者房间里没有台式机以及诸如打印机、传真机之类的设备。
梅洛尼手上拿着三张还残留着些许热度的印有三十六个问题的文稿纸——这还是借用放在三楼杂物间的打印机连上笔记本打印出来的。至于笔记本,则被几个人留在了一楼客厅沙发垫底下。
“咳咳,这就开始咯。”梅洛尼装模作样地咳嗽几声。
1、
“如果可以在世界上所有人中任意选择,你想邀请谁共进晚餐?”
“莫妮卡·贝鲁奇。”霍尔马吉欧抢答。
“罗伯托·巴乔。”加丘说。
巴乔1967年2月18日出生于意大利威内托大区维琴察省卡尔多尼奥镇,前意大利足球运动员,司职前腰/前锋。他自意大利的维琴察足球俱乐部青训营。1982年,罗伯托·巴乔升入维琴察一线队开始职业生涯,之后效力于佛罗伦萨、尤文图斯、AC米兰、博洛尼亚、国际米兰、布雷西亚。罗伯托·巴乔的职业生涯夺得两次意甲联赛冠军、一次欧洲联盟杯冠军,并于1993年荣获“国际足联世界足球先生”和“欧洲金球奖”两项个人荣誉。*
这对加丘来说是才发生没几年的事。
“不过贝卢斯科尼也行。”加丘又补充。
“那个首富?”艾瑞尔问。
“嗯。”加丘的态度很明了——要么见偶像要么有很多钱。
【然后拿着钱去约偶像见面……?】艾瑞尔随便猜测。
“没什么想共进晚餐的……”伊鲁索蜷曲着一条腿抱着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说。
“非要说一个呢?”
“嗯……”伊鲁索陷入思考,最后挤出一个名字,“索菲亚。”
索菲亚在意大利是很常见的女名,类似于美国的玛丽,中国的莉莉。
伊鲁索说完就陷入自己的世界,一副“别问问就自闭”的样子。
“非要说一个的话……”艾瑞尔也开始思考起来,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回答的,于是选了自己很喜欢的一个世界级歌手,“迈克尔·杰克逊。”
就剩下梅洛尼没回答了,其他人都看向梅洛尼。
紫色中长发的男人挑了一下眉,从眼睛形状的变化可以看出来,顿了一下果断地说:“开膛手杰克。”
“你知道他是英国都市传说级人物对吧。”加丘问。
“嗯~如果真的存在的话,真想见一面啊。”梅洛尼拢了拢头发。
2、
“你想成名吗?想以什么方式成名?”
艾瑞尔:“不想。”
伊鲁索:“不想。”
加丘:“如果出名的话,想作为足球明星。”
霍尔马吉欧:“雕塑家。”
梅洛尼:“医生。”
3、
“打电话之前你会先排练一下要说什么吗,为什么? ”
加丘:“会。不觉得那些电话打出去了才开始思考怎么说、说什么的人很令人恼火吗?”
艾瑞尔:“会。这样更有效率。”
伊鲁索:“会。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又不是漫无目的只是想杀时间的主妇。”
霍尔马吉欧:“会。不过我很乐意对方是想到哪说到哪无防备的单纯白痴。”
梅洛尼:“会。理由和艾瑞尔一样。”
4、
“对你来说,“完美”的一天是什么样的?”
艾瑞尔:“睡到自然醒。早餐要从一杯完美的咖啡和新鲜出炉的佛卡夏开始。吃完早餐去冲浪,玩够了去附近渔民家里吃一顿简餐。下午要去赛车场跑一两次或者看别人跑,等晚餐时间要去找一家炸披萨饼做的很地道的店,打包披萨饼去教堂最高的那层塔塔楼顶上吃。”
“你注意到你的叙述里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霍尔马吉欧问。
“不是啊。”艾瑞尔露出迷惑表情,“你觉得我会一个人去冲浪和赛车吗?这种事,当然要和伙伴一起做才有意思啊。”
“一个人赛车也很有趣。”加丘不解风情。
“一群人一起赛车也不赖。”艾瑞尔把话题转开,“你们的完美一天呢?”
“穿上我完好无损的球鞋,”加丘在完好无损上加了重音,霍尔马吉欧若无其事地做出“有意思继续往下说”的表情,“和迪诺·佐夫、希尔维奥·皮奥拉、吉安路易吉·布冯、罗伯托·巴乔踢个晨间热身赛,然后一起去吃披萨。”
“用白色相簿的那种还是?”梅洛尼故意打断加丘提问。
“当然是不用啦!你是白痴吗?”加丘暴躁反问。“然后我要开着跑车跑遍整个意大利,路上一直高速行驶,不会遇到红灯也不会碰到瞎变道、不懂规则横冲直撞的【意大利粗口】。”
【加丘他意识到了吗?】梅洛尼和霍尔马吉欧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依次和伊鲁索与艾瑞尔交换了个眼神。
——【没有意识到呢。】
“……”伊鲁索抿了抿嘴,看着用眼神和自己交流谁先来的霍尔马吉欧从这里得到结果主动形容起自己的完美一天。
“首先,猫踩着我的脸把我叫醒……于是完美的一天开始了!”霍尔马吉欧真的很喜欢猫,“一张容纳十几人的长桌上摆满了家庭制作美食,靠着墙摆着一溜盛满猫饭和牛奶的猫盆,美好的一天要从丰盛的早餐开始。吃完饭,我抱着猫,猫跟着我,一起去piazza,在那里悠闲地坐着看太阳高高升起,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特别舒服。”很显然,在霍尔马吉欧的设想里他是被猫包围过着幸福地被猫淹没笑出声的愉快吸猫生活。“然后呢,我看见一个推着车出摊的做意面很有一手的老板,正巧我就是他出摊后的第一个顾客。他把车停到了我旁边,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做意面。吃完了香喷喷的意面,老板还送给我了一小份炸南瓜花。正在这时,我看到了路过的加丘,于是坐在副坐上跟加丘一起飙车去了。”
“等等,为什么你擅自在我的完美一天里加戏?”加丘满头问号。
“我的完美一天是从摆满了美味早餐的可以坐下十多个人的餐桌开始的啊。你懂的吧。”霍尔马吉欧明示。
“谁踢足球前吃那么丰盛啊?”加丘很认真地顺着往下思考。
“我的完美一天呢~先从给小BABY接生开始!”梅洛尼主动说,“一床又一床啊,什么类型的手术我都能上手!然后在医院天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喝着咖啡吃三明治,下午则放个假去参加学术研讨会。”
“意外的正经呢。”艾瑞尔低声说。
“这个医院是只有你一个人吗?”加丘吐槽。
“到了晚上,我就要披上我的黑披风去兼职开膛手杰克!”梅洛尼画风突变,刻意做出阴森森的表情说,“就让我来提前终结那些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的一生吧!”然后又突然笑得满面春光,“大晚上的也在加班的我,真可靠呢。”
“……”
【你是认真的吗?】
“我的完美一天……”伊鲁索低声说,因着下巴放在膝盖上的动作说话声音有些闷声闷气的,“在梅洛尼的帮助下到来。然后就没然后了。”
【你也在别人的完美一天里玩联动吗……】艾瑞尔侧目。
梅洛尼笑容不变,看向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