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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马吉欧、加丘、艾瑞尔三个人挤在长沙发上,伊鲁索和梅洛尼则分别占据两边的单人沙发。
洗完澡清清爽爽的伊鲁索在经过客厅长茶几的时候挑挑拣拣地端走其中一份披萨连带着一瓶葡萄口味鸡尾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掀开披萨盒子一边对霍尔马吉欧挑剔道:“我说你真的不去洗澡吗?我坐在这儿都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比奶酪还要奶酪。”
霍尔马吉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全凭眼角余光捉披萨塞进嘴里:“有什么关系,加丘不也没洗澡——他和梅洛尼比我们早回来大半天呢。”
被点名的加丘反射性低吼:“管你【——】事啊!老子爱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
霍尔马吉欧耸耸肩:“我的答案也一样。”
伊鲁索看霍尔马吉欧不动声色间就把加丘也拉到他一条战线上闭嘴安静吃披萨。
还能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再怼霍尔马吉欧,霍尔马吉欧生不生气他不敢打包票,加丘暴怒却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看了一会儿球赛,茶几上的四五份外带披萨被霍尔马吉欧与伊鲁索二人瓜分得干干净净,几瓶鸡尾酒也见了底。
梅洛尼狡黠一笑:“要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抽鬼牌。抽中鬼牌的人要么回答一个问题要么完成一次指定内容的挑战。”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规则,梅洛尼补充,“如果其他人都没抽中鬼牌,那么持牌的那个人要完成相同的事情——回答问题或者来次冒险。”
其他人显然已经有过游戏经验,对艾瑞尔来说,这是第一次。接收到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注目,艾瑞尔很洒脱地答应下来。“听起来很有趣。”
于是在把桌子上的垃圾清理到一边后,梅洛尼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副背面印着香烟广告的纸牌开始洗牌,其他人看着梅洛尼洗牌。
在场一共五个人,梅洛尼留出从1到6六张梅花牌,然后又插||入||进去一张小王——也就是鬼牌。
“我先来吧。”梅洛尼一阵眼花缭乱的洗牌后把七张牌呈扇形展开,牌面对着自己背面对着其他人。
伊鲁索先去抽牌。也许是因为出于之前积累下来的抽鬼牌经验,伊鲁索没有怎么和梅洛尼对视,走到梅洛尼面前就抽了张牌。梅洛尼对此表示遗憾。
【戏台才刚搭好,梅洛尼就已戏瘾大发。】艾瑞尔在心里玩梗,从平日里梅洛尼对其他人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对情绪起伏的敏感程度推测他在伪装自己表情和眼神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可能是之前被演过,伊鲁索干脆懒得猜了。】
伊鲁索抽到的是2。
艾瑞尔站起身,走到梅洛尼面前。
艾瑞尔看着梅洛尼从眼罩里露出的那只蓝眼睛——里面写满了无辜和期待,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艾瑞尔指尖从最左边的那张牌上方一直滑到最右边那张牌上方,在此期间她观察着梅洛尼的微表情变化。梅洛尼没有看牌,只是紧盯着艾瑞尔的眼睛,两个人实现保持着接触谁也不先移开视线——哪怕是低头看牌。
【无懈可击。】艾瑞尔只好随便抽了张牌,【如果只通过梅洛尼的表情来判断,我会觉得每张牌都是鬼牌。】
艾瑞尔抽||出一张牌反转向自己,梅洛尼的眼睛终于落到了牌面上,就像是芝士排骨被夹起来时拉出的丝。
“啊。”艾瑞尔看着牌面上的小鬼,“中奖了。”
“这局结束的好快!”伊鲁索起哄。
“回答问题或者完成指定任务~选哪个呢~”梅洛尼语气荡漾地问。
“回答问题吧。”艾瑞尔把鬼牌还给梅洛尼,两个人一起走到沙发坐下,梅洛尼随手把牌丢到桌面上。
“嗯~问什么好呢~”梅洛尼歪着脑袋,但是原谅艾瑞尔,梅洛尼睡炸了的头发看着实在太过可爱。
“为什么是手呢?”实际上连两秒的思考时间都没有,梅洛尼迫不及待问道。“问什么艾瑞尔会选择留下他们的右手呢?”
“是这件事啊。”想起那二十七只被留下来的右手,艾瑞尔思路顺滑地发散到killer queen身上旋即又被拉回,“虽然想说指纹是他们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身份证明……但其实只要组织里的DNA不被破坏,随便哪个部位都行。所以呢,只是我的个人爱好。”艾瑞尔伸出自己的右手平直地展开手臂欣赏,“如果说非要留下什么,我觉得手最好。”
【其实是被killer queen刺激产生的没经过思考的配合玩梗行为……很无聊的,因为并没有理由。】艾瑞尔对好看的手的态度就像看见路边美丽的花一样,欣赏却也止步于欣赏。
“原来你是手控啊!”霍尔马吉欧浮夸地惊呼。
艾瑞尔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是这样吗。”
【这就是你分手的接口~】
接下来是艾瑞尔。
艾瑞尔从桌面上拿起那七张牌背对着其他人洗了洗牌,然后把牌呈扇装打开扣在胸口,转过身后才拉开一定距离摆在眼前。
梅洛尼和伊鲁索依次走上来。
艾瑞尔现学现用梅洛尼的表现方法,只是同他们对视,后者从艾瑞尔眼睛里、脸上找不到任何线索。
【毕竟我洗牌的时候全称闭眼,连自己都不知道鬼牌在什么位置嘛。】
于是这个游戏就从“演来演去”变成了“全凭运气”。
伊鲁索又抽到了2,梅洛尼则抽到了5。
第三个人是加丘。
加丘走上前,伸出手指在纸牌边缘试探着游移,眼睛像汽车大灯一样扫射着艾瑞尔的脸和眼睛。艾瑞尔坦然和加丘对视,因为后者锐利到叫人眼睛产生幻痛的视线眨了一下眼睛,加丘手指停顿住当机立断抽出了那张牌。
“大冒险。”加丘翻转拍面,右边眉毛抬了一下,不等艾瑞尔照本宣科给出选项直接做了选择。
“嗯~~~”一个音节被转了三次音,艾瑞尔捏着下巴打量着加丘和坐在沙发上的几位,“加丘和霍尔马吉欧两个人保持三十秒对视不准移开视线如何?”
梅洛尼立刻鼓掌:“搞一个!”
半秒之后,伊鲁索跟上梅洛尼的鼓掌节奏:“搞一个!”
艾瑞尔看见加丘苦大仇深地转身朝霍尔马吉欧走过去,重重地在霍尔马吉欧旁边坐下。霍尔马吉欧挂起无奈的笑容朝加丘方向侧过身体:“我更想和漂亮小姐姐玩这个游戏啊。”
“说得好像我很乐意和你玩这个似的。”加丘翻了个白眼,然后和霍尔马吉欧对视,“这就开始了。”
两个人侧转身体面对面坐着。
加丘小声倒数计时,像是要把每个数字嚼碎一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