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戚锦只觉得有一个人紧紧抱着她,在这一刻,她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在她身旁的这个人。
“嘶--”宴航被推下床,疼痛之下还有些迷蒙,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床上的人之后他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撑着床沿站了起来:“你醒了,我去给你煮粥。”
在宴航出门好一会儿,戚锦还是处于震惊状态,为什么她会跟宴航睡在一张床上?昨天是……一想起昨天两个字,戚锦就想起了昨天发生的全部的事情,她记得是司柔打了电话过来,然后苗语顺着电话找到了司柔那时的所在地,而那个地方就是带给戚锦前世无限痛苦的开端。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航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个碗:“来,锦儿,早上起来喝点粥对胃好。”
看着宴航脸上的表情,戚锦有些尴尬,很明显昨天晚上应该是她缠着宴航,只是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她还把宴航推下床,而那碗粥,她更是不好意思喝了:“对不起,宴航,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懂得。”
“我懂,我不介意,”他好不容易才让戚锦接受他,自然不会再让自己失去眼前这个人,“也不用说对不起,来,你现在胃空了吧,不如我喂你。”
“额,我自己来。”戚锦接过宴航手上的碗,小口拿勺子舀着喝着,脑子里却有一大堆的问题,比如说她很想问宴航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平时的宴航对她也算是言听计从,可是却远远没有到今天的地步,所以她实在不明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出了什么事。
两天后,戚氏爆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风暴,戚氏内部有人贪污了很大一笔钱卷款逃跑了,数额高达几千万,而因为这件事导致戚氏的流动资金顿时紧缩,而那个卷款逃跑的人戚氏根本找不到。
戚锦坐在控制室内,看着监控里小黑屋里的那个男人,偏过头问道:“宴航,那个人就是贪污了戚氏几千万的男人?”前世戚氏危机的解除还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找到了这个男人,把大部分的钱都追了回来,但是这一世有戚锦在,戚氏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没错,从很早以前我的人就一直在跟踪这个人,发现他欠了几百万的赌债,这一次他手上经过了一笔几千万的资金,恐怕是他觉得不如破罐子破摔,所以就开始谋划了,只是在他出海关之前我的人就抓住了他,只是他并不知道抓他的是什么人。”宴航低声道。
“那就好,”戚锦笑了,计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到了现在,她自然很开心,“宴航,接下来麻烦你了,让他在这里呆上两个月,还有你们跟戚氏的合作,也可以断了。”
“我会做好的。”宴航看着监控下的场景,信心十足地笑了。
戚锦一个人下了楼,无意识地走着,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戚氏的楼下,抬头看着高耸的戚氏大楼,她嘴角微弯,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对手太弱了让她没什么成就感。
就在这时,不远处缓缓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看到车牌号的一刹那,戚锦转过了身,走到了人群中间。
车子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就在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旁边突然出现了许多拿着麦亦或是扛着摄像机的人一拥而上,连戚锦这个旁观者也不自觉被挤进去了一些,幸好她反应的快,很快就躲到了人群外围。
此时,在一群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的人附近的戚锦显得很不显眼。
“戚总,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戚总,关于凌晨爆发的戚氏的风暴您有什么看法?”
“戚总,您不停下来澄清是不是代表您心虚了,所以说戚氏因为这次的事情真的资金紧缺吗?”
连着三个问题,虽然不是同一个人问的,但是这三个问题却把戚云天逼到了一个绝境,停下来或者不停下来,如果停下来的话就会面临被逼问的可能性,可还是有翻盘的可能,但如果不停下来,那就像最后一个记者所说,接下来的报纸上很有可能登上“戚云天在戚氏门口拒绝回答记者提问,实是心虚”的标题,那样的话戚氏就真的面临绝境了。
戚锦摸着下巴,又往后退了好几步,避免了将自己卷入风波的可能性,心里却在思考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请动这么多的记者,而且看那些记者的话筒上的标签显然也不是什么小电视台。
一大早就躲在戚氏附近,并且把话筒和摄像头藏起来,就是为了等待戚云天的到来,他们很清楚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如果戚云天远远地就见到戚氏门前多了那么多的记者恐怕不会接近,这就说明在背后指挥的人能量不小。
最终,迫于压力,戚云天还是停了下来,并转过身揉着太阳穴,似乎是被这些记者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惊扰到了:“各位,请安静一下。”
只是戚云天的话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作用,这里面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因为戚云天的声音真的太小他们听不到,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表现出这幅样子,为了给戚云天一个--下马威。
戚锦左想右想,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太小,却也没有直接排除。
戚云天见所有人都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头更痛了,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