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维缇逐渐力不从心,右手臂微微发烫,阿尔瓦感受到她的焦急,提醒她它的存在,她按住手臂,盯着狞笑的巫师们:“没关系,还没到时候。”
如果真的让阿尔瓦出来,那些无辜的人也要遭罪。
奎恩教过她一些专攻人体弱点的方法,但面对措手不及的群攻,关键还是躲避,更何况还是一群如同缠人的老鼠一样的人,一旦被粘上就难以挣脱。
几个巫师见抓不到她,还被她踢了几下狠的,恼羞成怒,气得拿出法杖低念咒语要束住她,口里威胁:“老实点,小心把你的舌头变成蛇!”
说着还真下意识念出邪恶的咒语,旁边的同伙忙推了他一把,只是把她绑住还好,要是真把美人变成蛇舌,估计祭司会把他们活扒了。
两道咒术射偏,一道射在地上,从乌烟中钻出一条扭动的蚯蚓,还有一道把一个巫师的鞋子变成了布条。
维缇轻哼,冶炼和巫术不分家,他们只是一群半吊子罢了。
趁他们手忙脚乱之际,她破开间隙大的地方,逃出包围圈。
惯性下她靠到墙壁上,碰到一个什么硬物的边缘,她低头一看,是一个中型罗盘,位置隐秘,看起来外表正常,不过似乎和周围的罗盘有什么不一样。
一时之间还无法察觉到不同的地方,电光火石间,维缇似有所感,她伸手掐灭其中一根蜡烛,罗盘慢慢停止转动。
原来它只有十根蜡烛,即使是以相同的速度转动,也显得比其他罗盘转得慢,罗盘停下后,那根被掐灭的蜡烛正指向左上方。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个传送机关。
左上方那就是星期九。
应该不会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身后的人在靠近,她听到杂乱不一的脚步声,衣服摩擦的声音和兴奋的喘息声,赌桌上的两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出胜负,正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好戏,那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娇媚的杂带着痛苦的低喘声。
传送也需要一定时间,再者她也不知道是触碰机关的人被传送,还是整个空间的人都被传送,维缇闭上眼睛,抠住墙上的一个小疙瘩,现在最坏的结果就是她和他们一起被传送到星期九。
不然就只能召唤阿尔瓦了这才是最糟糕的结果吧。
几秒后,身后的声响消失了,看来是只有她被传送,不对她睁开眼睛,墙壁还是那个墙壁,她还是抠着那个疙瘩,一切都没有变。
她转身,追赶她的巫师们仿佛被静止了,好像被什么人按下了停止的按钮,他们身体前倾,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又长又细的黑指甲在空气中挥舞,直冲向她,最近的一个离她
看小説請到主站:ìSёX.sρāてё只有两步之遥。
“荆棘依旧,在布满石缝的地方死去
垂临在新木筑建的谷仓后
你会是一头英勇的困兽
从疲倦的安眠里再生”
红烛诡异地摇曳,男人磁性的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又似乎就近在眼前。
银光蓦地闪出,一道小巧的身影飞过,在空中连成直线,所经之处红烛熄灭。
无形的按钮被松开,巫师们像是失去了重心,像一只只癞蛤蟆,大张着身体,一下趴倒在地。他们茫然看着四周,又望向祭司们。
哈卢和布洛克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惊疑四望,不知道谁在暗处。
随着红烛一盏一盏地陷入黑暗,诡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维缇已经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简单的储音魔法,可笑的是,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被这小小的变戏法吓破了胆。
熟悉的诗句终于到了尾声。
维缇念出七年里在心里默念了千万次的名字,和神秘的声音重合。
“沙耶·克白鲁”
她的父亲。
这是父亲写诗的习惯,维缇听了那么多年,熟悉他的风格,这首诗她从来没有听过,只能是父亲在狱里写的。
她心里期盼是父亲出现,但又知道这不可能,这不是父亲的声音是谁在念诗?
巫师们发出一阵哀嚎,他们捂住耳朵,可血还是从指缝里流出,在维缇听来优雅醇厚的吟诗声生生震裂了他们的耳膜。
同时,她身后响起脚步声。
“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从银白的光芒里走出,皮肤白皙,细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鼻骨和唇形生得极美,眉骨间尽是古典的美感,但五官不失硬朗和英挺。
他俯下身和她平视。
莫名的熟悉感,有什么东西闪现在脑海里,但又抓不住,这幅面孔不知怎的生出让她流泪的冲动,她嘴唇张翕,一字一顿,“巴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