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去玩吧!”
陆小宝犹豫着向少年们走了过去,他们立即用雪球来欢迎她。雪球从四面八方扔过来,打得她满身满脸的雪渣。
“陆家的小团子,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叫小团子,我叫陆小宝!”陆小宝擦掉脸上的雪,然后抓起一团雪球扔了回去,很快就融入了队伍中。
陆与安在场边看了会儿,便往后阁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远远看见江照水所住的阁楼,唇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屋内燃着暖炉,火光融融摇曳。江照水正裹着白毯坐在轮椅上,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一本古籍。
这时陆与安在外面敲了敲门,试探道:“照水,我来看你啦。”
江照水微微一笑,却故意装作没听见。陆与安又敲了两下门,里面的人还是不应。她便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见江照水正在看书,便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凑到她耳畔低语。
“还以为你睡着了,怎么不理我?”她的嗓音略微沙哑,就像被烟熏过似的,有种独特迷人的韵味。
“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江照水撇了撇嘴,陆与安快有三个月没来看她了,虽然每隔两日就会寄纸鹤过来,但纸鹤解不了相思之苦。
“对不起嘛,这段时日家里太忙了,我哥又盯着我不让出门。这不,我一逮着机会就来越水看你啦!”陆与安说着便用手揉了揉江照水的肩膀,知道她看书太久了会脖子疼。
江照水哼了一声,低眉继续翻阅书卷。陆与安便故作可怜道:“这天可真冷,我的手都冻僵了,好冷啊。”
“手拿过来。”江照水这才放下书卷,转身捧住陆与安的手搓了搓,又朝她掌心里吹气,然后问她还冷不冷。
“暖啦,有照水就不冷啦。”陆与安笑得像蜜糖似的,眼神又黏又腻。然后她像变戏法似的,掌间倏然多了一枚玉戒。
“咦,这是什么?”江照水惊喜地抬眉,陆与安便握住她的手,帮她把玉戒戴上,完美贴合手指,玲珑有光泽,一看就是上品。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戒,本是给我出嫁时做嫁妆用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作为求亲的信物,喜欢吗?”
“求亲的信物?”江照水愣愣看向陆与安,只见她腼腆道:“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这段时间,其实我一直在跟家兄谈判,我想——以男儿的身份娶你进陆家,不知道你怎么想?”
江照水眼神一动,心口如小鹿乱撞,但仍装作波澜不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想不重要,这事你得去跟我哥哥商量。”
“我干嘛要去跟他商量,当然是你的想法最重要。我是真心真意想娶你,又不是要娶江羡鱼,干嘛要去问他?”
江照水娇羞一笑,“你啊,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陆与安一愣,什么转不过弯来,对方该不是想拒绝吧?这种事情确实有悖纲常,像照水这么正统的女儿家,不答应也是人之常情……
江照水偷瞄了陆与安一眼,发现她还是不懂自己的心思,无奈地叹息道:“我让你去问我哥,那就是人家这边没意见,你直接去找我哥提亲就好,怎么这么笨呢?”
“真的?你答应啦!”陆与安高兴得手舞足蹈,恬不知耻地凑过去要亲江照水,却被她羞赧地推了开去。
“我答应不算数,得我哥答应才行。”
“不用担心,你哥我还不好应付呀。”陆与安说着便走到窗前,双手推开了窗扉,一阵细碎的风雪随之扫了进来。
陆与安探身望向窗外的冰树银花,目光寻到江羡鱼的阁楼那边。果见江羡鱼正和叶临川在一起,两人在冰树下搂搂抱抱,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陆与安不禁嗤之以鼻,“你看这个江羡鱼,他自己都乱来,凭什么不同意我和你的亲事?”
江照水也起身凑到了窗前,远远看见二人所做之事,她脸上便微微泛红,似有些惋惜道:“我这两位哥哥自小感情就是极好的,我哥哥这一世是生错了,他该是女儿身,然后嫁给川哥哥的。”
“照水不能这样想,若是真心喜欢,性别不是问题,无论是你那两位哥哥,还是我们,只要相爱就好。”
江照水点了点头,一阵寒风袭过,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个喷嚏还收不住,又连着打了两个。陆与安忙把窗户关上,关切道:“是不是冻着啦?快去把毯子披上。”
“咳咳,我得去泡一下热水,驱一下寒气。”
“那我跟你一起,我来伺候你更衣。”
江照水脸上愈发羞红,“不用,我自己来。”
“怕什么,大家都是女的,有什么放不开的?”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的。”
“我们都快成亲啦,提前几天坦诚相见又怎么啦?”陆与安故意耍起了流氓,缠着江照水不放,死活不都不愿意出去。江照水实在是撵不走她,只好把她留在了房间内。
随后她们喊人送了热水过来,在绣花屏风后准备沐浴更衣。
“你别这样看着我……”江照水还是放不开,捂着胸口背了过去,背部纤瘦又撩人。
“你就别害羞啦,以后咱们还要一起睡的。”陆与安眉飞色舞的,说着也开始宽衣解带。江照水更加慌乱了,“你,你脱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