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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楞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声粗犷的叫喊:“医生!!!”
    邱牧被吓了一跳,感觉整栋楼都抖了三抖。
    “医生,田医生,你快看看他。”男人急切的说:“他不认得我了,该不会是傻了吧?或者失忆了?”
    田医生也楞了一下,走上前来:“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邱牧傻乎乎的点头。
    田医生又指了指那个妖艳的男人,“他呢?”
    邱牧茫然的摇头。
    田医生叹了口气,“不排除大脑缺氧时间太长,影响了记忆,这多半都是暂时的。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做一个脑部CT......”
    邱牧听着他们的谈话,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没失忆啊,他记得自己叫邱牧,在孤儿院长大的,大学毕业两年,现在在镇上的小学当音乐老师,偶尔也兼职一下.体育老师。
    紧接着,他就被推去做了各项检查,一路火花带闪电。
    检查的结果是各项指标正常,智力也正常,具体失忆的原因不明。
    邱牧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解释,从他醒来之后就发现各种不对劲。
    照理说自己被救了,现在住在医院,那么孤儿院的院长和孩子们没理由这么久了都不来看他。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邱牧重新被推回了病房,还是躺在那张大床上。
    男人抱着他的胳膊就开始哭,哭得嗷嗷的,边哭边嚎......
    “你说你现在这样,老娘还怎么活哟?呜呜呜........”
    “丢下我这孤儿寡母的,这日子怎么过哟!呜呜呜......”
    “老娘跟了你几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奔头了,你却把我忘了...呜呜呜......”
    “你要是想不起来,老娘跟你没完.....呜呜呜......”
    ......
    邱牧是越听越惊悚,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娘里娘气,gay里gay气的,年纪也大概也有30多岁了吧?
    怎么还孤儿寡母的?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人碰瓷儿了。
    该不会是自己被救上岸,这人冒充了他的亲友吧?
    这也太无耻了吧!
    “先别哭了,你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邱牧哑着嗓子:“或者...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几个字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但是他迫切的要搞清楚自己的现状。
    结果这男人听完哭得更凶了,一米八几的男人哭得像个宝宝。
    邱牧被吵得头疼,强撑着自己坐起来,扶着墙去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的门,这世界可算是清净了,邱牧长吁了一口气。
    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不就是救了个孩子吗?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想洗一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可照上镜子的时候,邱牧直接傻眼了,整个人都懵了。
    这镜子里是一张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脸,抬起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疼!疼!疼!这不是在做梦!!!
    这也太玄幻了,邱牧吓得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要说这张脸他还是挺熟悉的,名字叫余秋慕。
    所以外面那个男人刚才叫的不是“邱牧”而是“秋慕”?
    他这几年不止一次羡慕过余秋慕,也不止一次被同事和朋友调侃过。
    明明两个人的名字就差了一个姓氏,可差的这一个姓氏却让两人的命运成了两个极端。
    他一个小镇老师,余秋慕却是新晋影帝,当红小生。
    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身份互换了吧?这尼玛还要怎么搞?能换回去吗?
    邱牧心中慌得一批。
    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态,重新回到病房,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花里胡哨的男人。
    男人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秋慕,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邱牧将计就计,又把床头的笔和纸拿了出来。
    写道:“我真的不记得了,你是谁?还有我为什么在医院?”
    他现在不敢乱说话,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男人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的开始回答:“你是个演员,我是你的经纪人郝奇。至于你为什么在医院,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邱牧听到郝奇跟余秋慕不是什么特殊关系,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余秋慕为什么会在医院,他怎么可能知道,也只能继续装失忆。
    郝奇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我知道你压力大,前段时间让你去看心理医生,你也不愿意。可是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吃那么多安眠药?你这样把我和那几千万的粉丝丢下,你也太不负责了。能有什么想不开的,最苦的时候不都熬过来了吗?”
    语气像是在责怪,但又感觉得出来他在心疼。
    邱牧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怎么都想象不到新晋影帝居然压力大到要吃安眠药。
    看来当明星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啊,也不像普通人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嘛。
    他继续在纸上写:“具体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郝奇没错过他那个震惊的眼神,但也没多想,缓缓的把那天的事情道来。
    “那天没有通告,你一直在家里做日常训练;刚好我晚上去给你送第二天要参加酒会的礼服,到你家就看见你沉在浴缸底下,安眠药撒了一地,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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