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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被贺西楼扯散了几颗扣子,她挣扎,露出更多的事后痕迹,从锁骨绵延到胸口。
    那碗长寿面打翻在地,汤汁飞溅,蛋糕糊满餐桌,一片狼藉,安萝手上奶油抹到贺西楼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你别碰我!”
    “就碰了,”贺西楼一手握住她抬到半空的手,下一秒,她左手就要往他脸上扇,被他扣紧手腕反绞到她背后。
    安萝气极,抬脚就要踹过去,却很快就被压制,背对着他被压在餐桌上,动弹不得,薄外套被扯下肩头,她后背的吻痕也都暴露在贺西楼眼底。
    他一向不屑于用强,稍微做点什么就能逼得她像狗一样爬到他身边,今天却一改往日作风,那点浮在表面的温和不复存在,阴沉沉的,丝毫不在意是否会拉扯到自己的伤口。
    安萝只能感觉到他指腹缓慢抚过她肩后的皮肤,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他沉默不语,却仿佛一把钝刀碾在她骨头上磨。
    “贺……西楼……”
    她始终是害怕他的。
    贺西楼黑眸微敛,拿纸巾擦掉黏在她头发丝上的奶油,松了力道,长久的静默后淡声开口,语调轻描淡写,“多久了?”
    安萝四肢僵硬,“……什么?”
    “从你回来,多久了?”贺西楼重复,把人拉起来转过来面对着他。
    院子里的梧桐树绿了又枯,已经两年半了,937天。
    “记这么清楚,每天数着日子过的?”他笑了笑,“是不是就盼着三年之期早点到,但我是那种言而有信的人么?”
    安萝曾经有多感激贺家,现在就有多渴望离开这栋老房子。
    多少次他深夜回来,将楼梯踩出声响,一步一步,靠近她,又走远。
    “你说过的。”
    “宝贝,”贺西楼被逗笑,“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不能信。”
    “你!”
    “生气了?”他挑眉,似是愉悦,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低头舔舐她脸颊的奶油,甜得发腻,他却把他弄脏的都舔干净了,“那就说件让你高兴的事。”
    贺西楼想,都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快三年了,他也应该腻了。
    “收拾干净,走吧。”
    “不要了顿东西也都全部带走,出了这个大门是扔是留随便你,总之,别留在贺家,还有,最好明天就别让我再看见你。”
    安萝愕然,喉咙哽住,原来贺西楼那句‘收拾干净’的意思不是让她打扫地上的狼藉,而是让她离开贺家。
    “是不是真的?”
    “怀疑我耍你?”贺西楼脚步顿了顿,老旧的红木地板声响沉闷,他站在高处,俯视着追到楼梯口的安萝,“这又没在床上,你要是贪恋贺家不愿意滚,就张开腿躺好,我操完一遍再重新说。”
    慕依去了趟舞团,得知贺西楼出院后忙完一些琐事就直接回了贺家,下车就看到院子里堆着几个箱子,没过一会儿,王姨和安萝又抬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出来。
    原来是安萝要搬出去。
    她始终是外人,客套挽留几句是情分,等车来了,和王姨一起目送安萝的车开离。
    梧桐树叶落满地,贺西楼的卧室正对着院子,她抬头往上看,窗帘隔绝了视线,似乎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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