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学老师,生活注重仪式感,哪怕是六一儿童节这样幼稚的一天也会费心思精挑细选给孩子们准备礼物。
安萝来贺家的第一年,收到的儿童节礼物是一个玩具熊。
米色毛绒熊,站起来比她还高,穿着白色蓬蓬裙,摸起来软软的,安萝曾经在商场的橱窗里见过。
林思还会办 party,告诉孩子们可以邀请朋友一起来玩,蛋糕奶油弄得到处都是她也不生气。
而现在的贺家,死气沉沉。
安萝觉得这栋房子像一口巨大的棺材,草地上那个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红色气球就是坟墓上的花圈。
“姐姐!”
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安萝看过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大门外,脖子上戴着红领巾。
“姐姐,可以帮我捡一下气球吗?挂你家树上了。”
王姨在厨房,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小女孩摘下帽子双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模样,脸热得红扑扑的,安萝抿唇,起身往树的方向走。
“要小心一点哦,不然就会‘砰’的一下炸掉。”
气球绑了根绳子,安萝一米六八,在女生里算是高挑的,她点起脚尖就能够到绳子,阳光太刺眼,脑袋涌出一股眩晕感。
安萝晃神的时间,大门外又多了好几个穿同样衣服的小孩。
安萝把气球还给小女孩,对方朝她甜甜地笑,“谢谢姐姐,儿童节快乐。”
王姨每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安萝,看见安萝定定地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生怕她晕倒,赶紧把她拉进屋。
安萝上楼去浴室,王姨知道她是出了汗要洗澡,就把干净的睡衣找出来放在浴室门口。
“小姐,大少爷一会儿回来。”
王姨暗示安萝快点洗,否则撞上了又要吃亏。
她也不敢离得太远,担心安萝滑倒,就在卧室外等着。
车开进院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王姨心一急进去敲门提醒安萝。
安萝听见了,不为所动。
水面飘满泡沫,她闭着眼睛往下滑,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沉重。
安萝在男人走进浴室之前坐起来。
水声哗啦,溅得到处都是。
她被逼着吃了几天饭养回来了一些,皮肤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湿发贴在脖颈,顺着轮廓滑落的水滴路过锁骨处的下陷,雪白的娇乳露出水面一半。
“穿这件,”贺西楼随手把真丝吊带睡裙扔进去,“光着也行,便宜我了。”
不是王姨帮安萝拿的那件。
并且,没给她内衣。
安萝擦干身子,套上睡衣走出浴室。
贺西楼嫌热,关了阳台的门,空调温度开得低,衬衣领口扣子解了两颗,朝安萝勾了勾手指,像叫狗一样。
安萝低头朝他走过去。
“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真听进去了,”贺西楼勾唇讥笑,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手扶在她腰肢。
真丝面料手感极好,凉凉的,滑滑的,但比不上女人的皮肤细腻。
几个月前,贺昭在农村用来储存蔬菜粮食的地窖里找到被关了好几天的安萝时,她一身伤。
因为她试图逃跑,被那家人抓回来,当天晚上就要让她和那家的儿子结婚,她踢坏了男人的命根子,被打晕关在地窖。
贺西楼的手从安萝裙摆摸进去,触感是他是他熟悉的滑腻柔软,头压低,薄唇贴在她颈后,“抹了什么,这么香。”
男人的抚摸让安萝胃里翻江倒海涌出一股恶心感,嘴唇咬得发白,牙印明显。
贺西楼并没有深入,他晚上还有事。
面带淡笑地俯视着女人如蝼蚁般挣扎,看着她一边忍着想讨好他,却又畏惧厌恶。
“既然听进去了,就把嘴张开,”贺西楼把手指伸到安萝嘴里,她避之不及,舌头舔在他指尖,恶心感更强烈。
安萝想吐,挣扎着要往浴室跑,被贺西楼掐着腰抓回去。
贺西楼把旁边喝过的茶给她,看她白着脸灌了大半杯,眼尾的笑意浓了几分。
“你不说话,我怎么让你去见他呢。”
安萝靠在他肩头咳嗽。
贺西楼掌心贴在她后背轻抚,他并不喜欢她一脸丧气病怏怏地模样,像现在这样脸颊红润点看着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