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刚刚走神,思考骆廷御要给她看什么,回神看那把吉他。
吉他看起来是崭新的,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崭新的。
她说:“可以。”
柯胤抱着吉他坐到沙发上,调弦,试音。
景夏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等一会儿去找骆廷御,穿家居服串门似乎有点不像话。
她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柯胤已经调好,招手说:“姐姐,坐这儿。”
景夏到他对面坐下。
“想听什么?”柯胤眼睛放光。
“都可以,就一首哦,我等下还有事情。”
“那我选咯。”柯胤勾动琴弦,几个简单的音,继而声音响起:
“我知道,故事不会太曲折,
我总会,遇见一个什么人。”
傍晚的光从阳台斜射进来,把柯胤融入一片光影里,他有点像坐在聚光灯下的专业歌手。
景夏挑眉,表情在说:哎哟?不错哦。
柯胤笑笑,收敛眉眼,认真唱起来。
声线干净,微微带点磁性,电影镜头能带人入梦,他的歌声也能。
景夏松弛身体,抱着欣赏的态度听。
松缓的歌曲慢慢有了凝聚的情感:
“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
谁还能要我怎样呢。”
景夏思绪不由自主回到许久之前,雪城电梯里,她浑身着火,扶栏杆站稳身体。
骆廷御抱着妻子走进,弯腰 对方放下地,抬头时,眉目温柔。
她正蹙眉,又听见柯胤唱:
“我爱的人,她已有了爱人,
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
景夏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柯胤的脚轻轻打拍子,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味道,是白昙。
短暂的永恒,刹那的美丽。
太傻。
柯胤唱完,主动把吉他擦干净放回柜子里,转头问:“怎么样?”
景夏深吸一口气,慢慢抬眼,“就你聪明。”
柯胤站她几步远的地方,“我不仅聪明,还很懂得珍惜。”
“姐姐,他手上戴着婚戒……”
“行了。”景夏一下站起来,走到玄关开门,“你该走了。”
柯胤换鞋,走出门,“我能看出来,他能不知道吗?”
“我没打算和他有关系,柯胤。”景夏扶着门,“你管太多了。”
景夏在屋里坐了会儿,到对面去按骆廷御的门铃。
半分钟后门开了,骆廷御似乎刚洗完澡,头发和眼瞳都有些湿气,脸颊微红。
“进来。”他让开位置,声线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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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源自《我爱的人》
上过床
上过床
这套房子的装修和布局和对门那套一模一样。
骆廷御走前面,说:“你要找的人,找到了。”
“他在哪?”景夏站在玄关和客厅的交界处,壁柜旁边。
骆廷御回头,看了她一眼,“跟我来。”
景夏跟他进书房,骆廷御让她坐电脑后面。
景夏略一犹豫,走过去坐好。
骆廷御站她旁边,微微弯曲身体,一只手随意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握着鼠标操作。
深灰衬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一截结实修长的手臂,很有力量。
离得近了,景夏闻到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夹杂着金属的冷感,被体温烘得微暖,缠绕她的鼻尖。
景夏小心地向后退了一点。
“危崇一直帮傅泊素做事,作为明面上的交易人出现,现在在政府的通缉名单上。他还活着,在缅挝一带,接管了凌重水的部分资源。”
景夏:“凌重水死了吗?”
“嗯。”骆廷御点开一则视频,“他的背景,看看吧。”
视频里是一片沙漠,画面背景里看得到敞篷吉普和扛着枪的人。
危崇留一头板寸,皮肤晒成古铜色,穿着灰黄色的作战服和军靴,蹙眉和几个穿同样服饰的棕色人种交谈。
他们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似乎是某种非洲国家的语言。
十几秒时,视频里突然出现急速的枪声,伴随炮响,画面剧烈晃动,人群奔散。
然后画面戛然而止。
“危崇是他本名,他有很多假身份。无父无母,13岁进雇佣兵集团,16岁分立单干,20岁时受雇暗杀傅泊素一行人,行动失败,傅泊素把他和他的成员招致麾下。”
骆廷御展开一个文档,里面有危崇的证件和照片,各个国家,各种身份,不同名字。
看起来危崇具有独立的实力,完全不需要受傅泊素指挥。
景夏:“他应该不是自愿的吧?”
“他把队里的人看得很重,傅泊素用他们的命对他进行掣肘。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人有些还在傅家,有些淡出,成家立业,有了家庭就更不能死。”
“所以,他被套牢了。”景夏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如果被国家捉到,会怎样?”
骆廷御扭头看她,“死。”
景夏抿唇。
“傅泊素呢?”她问。
“上面现在组了个稽查组,专门查他。他的线路虽然都放在海外,但现在一路一带,政府和周边关系好,联合几个主要国家,要抓到把柄不难。
想把他全掀起来,短时间内不可能,但挖到几项罪名,就能押住他的人,其他的慢慢查。”
骆廷御见景夏不说话,半坐桌沿,“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所以,不用担心。”
景夏点头,慢慢错开骆廷御的目光。
骆廷御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问:“你跟那男孩路上认识的?”
景夏意识到他指的是柯胤,“是的。”
“同行了几天?”
“3天。”
骆廷御眼睛深黑,一味看着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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