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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手还牵着,段天边余光扫到那根翘得流水的性器,比想象中要更凶些,青筋虬结,颜色却很干净,不太自在地撇开眼。
    她还是有些惶然,没法直面自己真的在和傅子琛做爱的事实,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由着酒精的煽动不用想太多,再放荡都没关系,可一开灯段天边便像是被打回原形,攥着拳头,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傅子琛却没察觉,手都不舍得松开,像是终于遂了心愿,唇边挂着清浅疏朗的笑意,弯腰亲亲她,“好像在做梦。”
    段天边心底一阵酸软,没顺着他的话继续问,生硬地转开话题:“我要上厕所,你不出去吗?”
    傅子琛似乎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在外面等,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站在原地没动。
    —
    浴室里开了很足的暖气,就算光着身体也不会冷。
    段天边略感羞耻坐在马桶上,紧闭着眼睛,一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一边照着傅子琛的要求,努力舔弄着抵在她唇边硬骨骨的阴茎。
    她把舌头伸出来,绕着湿漉漉的龟头舔了一圈,又尝试着含在嘴里吸吮,大概是因为刚才傅子琛特地用水冲过,没尝到什么怪味,但段天边心理上还是觉得有点骚,又有点腥甜,像她穴里的味道。
    她又想起先前自己在床上各种浪荡的姿势,坐在傅子琛腰上伸着舌头索吻的样子,甚至还说了让他用阴茎去烫磨自己穴肉这种话,睫毛都羞耻得发颤,自暴自弃地想,什么明天就忘记。
    她以后估计都没办法在傅子琛面前抬起头了。
    傅子琛低头认真盯着段天边吃糖似的吮弄他的鸡巴,看着她吐出柔软湿热的舌尖,勾舔盘桓在他茎身上的青筋,胡乱扫过龟头上的小眼,粉潮的脸腮微微鼓动着,一边努力地吞吐阴茎,一边大胆地伸手去抚摸揉搓自己下面那两颗弹药充足的囊袋。
    他被吮得后背腰臀都紧绷发麻,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头脑发昏的感觉,感受着口腔的紧致湿热,像被人灌了烈性春药,有点想射,又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往更深的地方顶,爽和舒服这两个念头在傅子琛脑子里轮番滚过。
    他仰起头,敏感的龟头在她湿软的舌面摩擦挺动,向来矜贵清俊的脸上满是情潮的红晕,喉间发出一声喘息似的呻吟,忽然抬手用力压下段天边的后脑勺。
    深喉来得猝不及防,段天边吓了一跳,龟头直直顶到她喉口,加快速度地大幅度进出,她甚至都来不及咽下分泌出来的口水,耳朵里全是性器吞吐进出时发出的“啵啾啵啾”的声响。
    等一下啊喂!
    段天边拍打着傅子琛紧实的小腹,干呕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难受地呜咽,连呼吸都困难,舌头在狭小拥挤的口腔里乱顶乱推,急着让傅子琛出来。
    也不知道是舔到哪里,傅子琛忽然梗着闷哼一声,按着她的后颈,冠头猛地顶到最深。
    段天边整张脸被迫埋进傅子琛胯下,不算浓密的阴毛刺刺儿地扎着她,那根火热的性器连拔出去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抵在她细嫩的喉管,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
    “咳咳、咳咳咳……”
    段天边呛了个半死,嘴里全是来不及吞咽的精液,腥苦怪异,一边在心里大骂傅子琛射这么多,一边坐在马桶上红着眼睛咳嗽。
    傅子琛射完之后才清醒过来,愧疚地轻轻拍她的背,手指抹掉她嘴边残留的精液,语气诚恳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实在太舒服了,我忍不住……”
    他第一次尝到这种甜头,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难免食髓知味,也不嫌脏地亲亲她的嘴,低声道:“下次我们一起。”
    他想到书房里搁置的那张双人沙发,不算很大,虽然经不起他们真刀实枪的折腾,但躺在上面这样用嘴互相抚慰应该没有问题,段天边也不会总是做到一半,就说腰累。
    段天边哪里能想到他看起来清风朗月,实际脑子里已经开发出了好几个以后做爱的新地点,喘着气和他交换了一个略带腥苦的吻后,推拒道:“不来了,明天、我明天还要上班。”
    她嘴巴酸得都没办法好好说话,再来几次,明天估计起都起不来,她就不应该用上厕所这种借口!
    傅子琛顿了顿,“现在还早。”
    早个鬼啊!
    段天边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伸手让他把自己扶起来,傅子琛低头吻了下她的手,不管不顾地弯腰把她从马桶上抱起来,往阳台走去。
    最后还是做了。
    几年前,有位心理咨询师告诉傅子琛,在感情中等待是件很不值得的事。
    它给予人少量的希望,在人极度渴求的时候,短暂地创造出一个幻想中的完美乌托邦,前往乌托邦的路并不如何艰险,没有充斥着飞沙走石,也没有任何鲜花赞美,它只是一片普普通通,漫长到有些无聊的荒漠。
    可一旦踏上,所有走过的路都将变成沉没成本,推拉拖拽着你继续往前。
    心理咨询师委婉地劝解傅子琛及时止损,期望他能在这片可能永远无法抵达乌托邦的荒漠中尽快回头。
    而当段天边趴在阳台玻璃上压抑着崩溃的呻吟,被他操得忍不住在小金桔树上方难堪地喷出来时,傅子琛在射精的快感中恍惚怪异地想,浇了水之后,荒漠好像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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