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只听你的。”他只说了这句,她心里头的闷气全消了,阿福双手捧着一柄银镶匕首,看了很久,又想起他在她耳边说,“我命也是你的。”
他心中有恶魔的一面,但也装着漠北,现在装着她,漠北与家,才拼凑成了完整的他。
果然女人都是要哄的,她心头发烫,也有了答案。
这几日康王没来寻她,男人好面子,明面上还需要一个台阶下。
阿福让婢女送去一盒点心。
蕊珠从屋里进来,拦住婢女,笑道:“您叫下人送去算什么,只有亲自送到王爷跟前了, 才算是您明明白白的心意,王爷极想见您,也极想来寻你,但王爷头疾犯了,不愿小姐担心,吩咐下人们瞒着。”
不让她担心,这是其一,另外康王头痛犯起来,面目狰狞,怕让阿福见了不雅。
蕊珠道:“奴婢说再多,也都是小姐您听来的,真若关心王爷,就去看看。”
算算日子,康王许久没犯过头疾,这回一连几日不露面,可见难受得要紧,但说回来,他哪次头疾不要紧,不疼得欲裂。
阿福越听越揪心,最后没让婢女去送,她亲自拎过去。
眼下这阵子金甲护卫撤了,王府里的空气都比以往自在了许久,阿福一路走来,未曾有人跟着,只有两个婢女跟着她。
正要进屋,忽听见里头一声女人骚媚的呻吟,“王爷您怜惜一下奴婢哎呦……”
茶杯破碎的声音。
阿福脚步一僵,很快继续往里走去,看见床上的一幕,跟她想象中的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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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伏在虚弱的康王身上,康王正大力捏着她的手腕,面目苍白阴沉,二人呈现出一种亲昵依偎的姿势。
见阿福来了,婢女扭头望来,赫然是雪玉的脸。
阿福怔了一下,见康王俊脸煞白,拂开压在身上的雪玉,大步朝她走来。
阿福退了几步,被他按住,带到身边来,声音沙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要他亲口解释刚才的事,太恶心人了,康王眉头一拧,怒喝道:“贱婢,你自己说!”
雪玉听到康王暴喝,哪里受得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求饶,当着康王的面,不敢丝毫隐瞒,哆哆嗦嗦把来龙去脉说了。
原来雪玉被打发到后厨后,不甘寂寞,知道这几日康王病得厉害,想趁虚而入,买通府里老人,才得了到王爷跟前送药的机会。
康王对人戒心高,她只好按捺性子送了几日,一直不见阿福过来,以为康王厌弃了她,越发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今天忍不住了,康王要她将药碗端来,一番精心打扮后的雪玉软软倚到他身上,接着就有了刚才阿福无意听到那声呻吟,但她连片衣角都没挨到,被康王冷冷捏住手腕,问她要做什么。
之后尚未细问,阿福就来了,撞见他俩姿势亲密诡异的一幕。
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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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骇白着脸,连连求饶,最后还是被拖了下去。
康王已经揽着阿福上榻,阿福伺候他喂药,喂到一半。
康王垂头,仔细看她眉眼,见她真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一时间不再提心,反倒有股酸胀胀的意味了。
“药再不喝,就凉掉了。”阿福喂到他唇边。
康王握住她的手,忽然问道:“为什么不气?”
女子善妒,吃醋,见不得心上人与其他女子有染,难道不是这样?
阿福眨眨眼,“王爷毫发无伤,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康王低声道:“倘若我在床上动了那女子呢。”在床上还能做什么事,他小心翼翼试探,她会说与自己何干,还是会被激怒,最后都不是的,阿福喂不了药,抬眼道:“我相信王爷。”
康王看着她,忽然不说话了,他仍握住她的手,阿福从手心里一点点挣脱出来,小手反握住他的,一紧,道:“王爷说过只有我一人,我喜欢听的,也信的。”
“王爷说过只有我一人,我喜欢听的,也信的。”
阿福说完这话,脸儿羞红。
但康王迟迟没有给反应,她不禁疑惑,忍住羞抬起眼,正撞入康王一双幽深的眼眸,他定定看住她,仿佛痴了一样。
阿福脸上酥麻麻的,轻轻偏开脸儿,却很快被康王捏住下巴,按住她,“再说一遍。”
阿福不看他,轻声道:“不说了,再说王爷要悄悄得意。”
这会儿还在不久之前,康王咬着她耳尖说过。
康王眼里一深,哄着她道:“再说说,我喜欢听。”
无论他怎么磨,阿福不肯说了,妙目一转,只道:“王爷先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