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门的婆子传来了罗老爷及夫人来看望的消息,绒娘道:“都撤了吧,将罗老爷和夫人引到花厅先。”小寒还想说什么,绒娘已经转身进了屏风那边了。
花厅里罗老爷大手摸着茶碗无意识的摩擦着,良久才缓缓的道:“这番罗溪去了,更是为了自家货物才遭了流寇的害的,家里无父无母,仔细着你帮忙安顿下。”夫人抚着手腕上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低声应了下来,茶喝了不过半盏,绒娘着了素色的衣衫,黑发上无一装饰物显得格外的素雅。
罗老爷在绒娘行礼的时候示意夫人去搀扶着,夫人顿了顿在老爷的示意道:“绒娘子节哀,可怜见的这以后孤儿寡母的可是怎么办才好?”这话音刚落就见绒娘那单薄的身子晃了几晃,还好小寒一步跨过来扶住了她。
罗老爷不赞同的看了看夫人,接话道:“是老罗家对不起溪哥儿,溪哥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当成亲侄子看待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吧。”绒娘抚着肚子,似乎这般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道:“绒娘在这里谢过罗老爷的关照,绒娘还想问句,是否,是否!我家相公真的回不来了!”
罗夫人取来帕子安慰道:“绒娘节哀。”想了想又继续道:“这怀着孩子总是让人不放心的,老爷说到底也算是溪哥儿的舅爷,罗宅里伺候的人多些,绒娘考虑搬过去住吧。”
罗老爷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夫人,不清楚一向不喜欢管这些琐事的,虽然疑惑但也赞同的接过话道:“宅子里婆子照顾有经验些,离得近了……溪哥儿也放心些。”三言两语将绒娘搬去罗宅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绒娘看着小寒忙前忙后的收拾着行李,脑袋里昏沉沉的不知道怎么自己就要去罗宅了,抚着肚子,又想到这是相公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了,不仅又悲从中来。小寒拿着手里的包裹本来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的想法顿时就没了,几步走过去取来帕子给绒娘净面,柔声道:“夫人这般对身子是极不好的。”
绒娘侧过头去让小寒清洗,瞥见小寒方才放在榻上的包裹,正是相公走的时候自己亲手收拢的归置的。小寒注意到了绒娘的目光,张张嘴到底没有说出来什么,收拾完后安静的退了出去。绒娘打开包裹就看见了自己那水红的小衣,记忆被勾得回了相公临行前的一晚,男人在罗宅里践行宴喝得俊脸通红,急急忙忙的回了院门拉着自己就要行那事。
绒娘被男人那猴急的样子给弄红了脸,毕竟这院子外还有值夜的婆子,男人哪会就这样放弃,在耳边哀求个不停,就向个大狗看见骨头哈喇子直流,只不过是流在绒娘的耳尖和脖颈锁骨那儿。
绒娘一个犹豫的片刻,男人已经火速的脱去自己的底裤,扶着那处就冲了进来,绒娘不自觉的啊呀一声被外间的小寒听见了就要过来,绒娘听得那动静,地下的那处夹得更紧了,恍惚间听见婆子似乎将小寒带了出去,之后就是满耳朵大嘴砸肉,棍棒夯底的声儿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