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五行演天诀》这部功法,她隐隐猜到温玄玉可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有些难以置信。
温家,是不是太得天独厚了?
但就在这时,她们三人发现院中的灵力疯狂的向温玄玉所在的房间冲去,清微派乃是灵脉汇聚之地,灵力无比浓郁,但惊人的是院中的灵力竟被顷刻间抽之一空。
并且还不够,外面的灵力源源不断补充进来,继续被吞噬。
凌江仙和蓝馨对视一眼,这种情况像极了突破时的情景,但温玄玉刚突破二劫劫君才几天?
房间里。
温玄玉被浓郁的灵力包裹,突破时消耗的灵力极大,好在提前布置了聚灵阵,而且是在清微派。
成功了!
衰劫境三重!
温玄玉缓缓睁开眼,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喜色,接着想起刚才的异变,急忙内视自身,体内已经平稳下来。
五行灵力正沿着五行演天诀的路线安静的运转。
五行武魂融合后的金丹安稳的躺在道婴体内。
温玄玉的视线一点点在体内移动,最后定格在那缕真灵之力上,自从这缕真灵之力诞生后,温玄玉多次尝试催动它,都无法撼动,真灵之力给他的感觉太‘重’了。
现在依旧很‘重’,但温玄玉惊喜的发现他能够让真灵之力轻轻动一下了,或许这缕真灵之力将是他领悟神魂合一的契机。
又入定运转功法一段时间,将突破后略显浮躁的气息抹去,温玄玉起身走出房间。
闭关前院子里还青翠的树木现在竟然已经黄叶凋落,铺满院落,刚才突破的一刹那,他对灵力的消耗太恐怖,这些树木险些被殃及池鱼。
“又突破了?”
凌江仙小心翼翼问。
温玄玉点点头,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你有没有听说过,在至尊境之前就能开辟任脉的?”
“任脉也开辟了!”
凌江仙震惊,她还以为五行玄鉴只是帮温玄玉领悟到五行融合的契机,没想到一步到位,连任脉也开辟了。
联想到之前温玄玉吸收干尸而诞生的真灵之力,凌江仙更是羡慕,这样一来,温玄玉岂不是只需要提升修为,只要到地至尊的瓶颈,直接就能突破。
“不愧是帝尊传承下来的功法,你们温家难怪要遭天嫉!”
原来是独此一家。
温玄玉也在感慨那位帝尊惊才绝艳,不知道禹余宫还有没有更惊人的东西藏在里面。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蓝馨从傅灵溪的房间走出来,听到温玄玉无事,反而突破衰劫境三重,开心的笑了笑,接着小声道:“师父想见你。”
“师娘醒了?”
温玄玉连忙跟着蓝馨走进去。
虽然是客房,清微派布置的也非常精致。
卧室明亮,轻轻的山风吹进来,没有多少闷气。
床边的轻纱展开,能依稀看到一个女子半坐在床头,气息很虚弱。
这层轻纱根本挡不住神念,不过温玄玉不敢对师娘无礼,垂下视线。
“你就是木晨的弟子,我可以叫你玄玉么?”傅灵溪的声音其全然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非常温婉。
温玄玉连忙道:“木晨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师娘叫我玄玉就好,师娘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不过他也知道,被夺舍这么久,傅灵溪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值得高兴了。
“好多了……咳咳……”
傅灵溪咳嗽的厉害,蓝馨连忙走过去,帮助傅灵溪平顺气息。
傅灵溪揽住蓝馨,“馨儿……这两年让你受苦了,师父都看在眼里,可是无能为力,不要怪师父……”
“师父!”
蓝馨投进傅灵溪怀里,也呜呜哭了起来。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温玄玉只好耐心等着。
好一会儿,傅灵溪才停下哭声,道:“玄玉,你能给我说一说,你是怎么和木晨认识的么?”
温玄玉楞了一下,看了眼蓝馨,蓝馨对他轻轻点点头,温玄玉便没有隐瞒,把在宣古城外崖底和木晨见面时的场景叙述了一遍。
果然,听到木晨悲惨的遭遇,傅灵溪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温玄玉硬着头皮说下去,“师娘,左元君已经被我在炎洲杀死,他的尸体也送回凡人界,在木晨老师墓前挫骨扬灰,老师大仇得报,可以瞑目……”
傅灵溪越哭越厉害,泣不成声,蓝馨眼神示意温玄玉不要再说了,温玄玉便悄悄退出去。
凌江仙走过来,小声问道:“你师娘知不知道那个洞天的具体情况?”
温玄玉轻叹一声,道:“师娘情绪还不稳定,这些伤心事……等等再问吧。”
凌江仙点点头。
温玄玉飞起来,眺望清微派掌门大殿的方向,现在是正午时分,已经过了一夜,那里的清微派弟子还没散去,这一次乱象对清微派的打击确实很大。
“清微派确实有点儿惨,我看陆江天从龙脉灵眼出来时,身边只回来三个人,要知道龙脉灵眼里可是有很多清微派先辈闭关的,恐怕都……”
凌江仙顿了顿,“不过,这也让我们多了一位至尊盟友,不是么?”
温玄玉‘嗯’了一声,前世万魔宗的动作一直没有被发现,所以才能埋得这么深,这一世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再悄无声息的做恶事。
清微派、沧浪剑宗先后遭难,他们在正道很有号召力,也绝对不会放过万魔宗。
这时,蓝馨又走了出来,温玄玉关切的看过去。
蓝馨抹掉脸上的泪水,哀声道:“师父说她想要出家。”
温玄玉默然,傅灵溪此生遭尽苦难,先是情郎失踪,又被魔门夺舍,亲眼看着他们为恶多年,一般人真的很难接受这一切。
温玄玉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在七星岛为师娘建一座清庵,不会有人去打扰,让师娘静心修养。如果她真的看破红尘,执意出家,我在南海落伽山也有相熟之人,不过你最好劝劝师娘,佛门也未必是清静地。”
“我明白,”蓝馨点点头,“我看你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有事想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