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顿时就有点囧了,“抱歉,我……”
郁时年说:“厉洵去参加维和部队了?”
“嗯。”
“那你和孩子呢,都不管了么?是谁昨天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给孩子们找的这个继父,是会好好的待孩子们的。”
宁溪也没想到自己会打错电话,皱了皱眉,“对孩子好,也不是每天一天到晚就必须陪着孩子,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郁时年沉默。
宁溪说:“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还是没能等到郁时年的回答,宁溪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秒钟,宁溪才反应过来。
刚才自己所说的“男人必须有自己的事业”,是不是戳中了郁时年心里的痛?
她顿时差点就咬下来自己的舌头。
郁时年……现在重新从头开始去创业,纵然是有一部分的启动资金,但是也还是艰难的,更不用说今年的市场很差的情况了。
宁溪当即就想要再打电话过去。
手指都按到了屏幕上,她却有忽然停住了。
误解就误解吧。
反正和郁时年又没有打算有什么继续发展,无所谓。
宁溪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去整理行李箱,看了一眼时间,就准备去机场了。
每一次,她去机场,从机场回来,都是有人陪。
可是唯独这一次,她是一个人。
一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上航站楼,路过安检。
旁边都是一些成双成对,三五成群的人作伴,她一个人,好似是无牵无挂一般。
宁溪没有转身看,就这样径直的通过了安检。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新生活。
她自己也是同样。
…………
三年后。
江南。
宁溪从一家公司下班,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请问,是郁恒的妈妈吧?”
“是我。”
“你来幼儿园一趟吧,我真的是……这孩子太不听话了。”
宁溪急忙道歉,然后说:“我马上就到。”
宁溪赶到幼儿园,就看见一排小孩,站在墙边,低着头,为首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郁恒。
也是奇怪,郁恒分明是在宁溪的肚子里受到的折腾很甚,在荒岛求生的那段时间,更甚至是吃不饱穿不暖,回到郁家,又是各种算计接踵而来,可是意外的是,郁恒却长得很强壮,比起来自己的哥哥姐姐在同年龄段,甚至是同班同学里,都是大块头。
所以,这样的大块头,再加上人长得好看,就成了一呼百应的小霸王。
这不是,又把幼儿园的篱笆墙给弄坏了。
宁溪一边道歉,和幼儿园的院长商量了一下赔偿事宜,说:“十分抱歉,我一定回家严加管教。”
老师说:“你家孩子,其实说实话,聪明得很,但是聪明却没有用到正地方上,你看他整天都不好好学,还连带着这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是一样学不好。”
宁溪皱了皱眉,“老师,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的孩子闹腾是闹腾了点,但是学不好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做带着别的孩子一起学不好?那你倒是说说,带着别的孩子去学什么不好了?”
老师倒是被宁溪的话给切切实实的堵住了嘴。
“那把篱笆墙给弄坏了,难道不是学不好?”
郁恒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说:“不是!篱笆墙本来就是坏掉的,然后一个小朋友从那边跳下来的时候摔倒了,我就索性把一边拆掉了。”
老师也是无话可说,对宁溪十分真挚的说:“抱歉,郁恒妈妈,你儿子我们教不了,要不您还是转院吧,我把这个月的钱退给你。”
宁溪直接把郁恒给带走了。
她看着郁恒:“你啊。”
郁恒十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妈妈,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不算是闯祸,就是我又要花费时间给你重新找一个幼儿园了。”
郁恒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下一次,一定不调皮了!”
宁溪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这种保证书,她听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回到家,郁思睿和宁舒童已经是放学回来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上小学二年级了。
宁溪路上买了些水果,回来的是,那两个小家伙已经是做完作业了。
两人也是各种比,做作业比谁做得快,错题比谁错的少,比谁个子长得高长得壮。
她把水果洗了两个果盘,叫宁舒童过来,“去给朵朵送一点。”
“好!”
宁溪还是住在和宋晚浅一个院子的小楼里面。
她却是把这栋楼给买了下来,准备时在这里长住。
邻居之间关系好,也能常来常往。
郁思睿一听,就跑了过来,一把就从宁舒童的手里把果盘给拿了过去,“我去送!”
说完,稳稳地托着,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宁舒童从自己的小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来,“一听见朵朵的名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宁溪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郁思睿和朵朵算是青梅竹马,现在相处的很好,如果将来能在一起了,也是很不错的。
过了一会儿,宋晚浅叫宁溪过来吃饭。
“今天江之轶买了两斤大闸蟹,我刚刚蒸了,过来吃。”
宁溪也是乐的不用自己做饭,就带着三个孩子过去了。
江之轶现在一看见宁溪就是一脸的菜色。
“你这托儿带口的过来,一来占桌子的一半。”
江之轶系着围裙,红格子的围裙,上面还印着小黄鸭。
宋晚浅在江之轶的胳膊上戳了一把,“别乱说,去把厨房里的大闸蟹给端出来。”
说着,宋晚浅就又朝着宁溪解释说:“别在意,他这人就嘴巴酸。”
宁溪笑了一声,“我就没把他的话给当真过。”
在厨房里的江之轶差点就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