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她坐在沙发上和祁炀盘算:“这也算我第一个任务圆满成功吧,今天晚上我拍完最后一场就杀青了,叫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吧。”
她翻出卫彦、孟青亭的号码发过去,想了想问祁炀道:“你……有慕星野的联系方式吗?”
自从上次五个男人在她的宿舍上演了一场针锋相对后,她再也没有打听过慕星野的近况。
一来是因为她破坏了他生活的平静,二来是因为她很纠结所以一直在逃避。
可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在拍戏的闲暇时光想了很多事,觉得无论如何她至少应该再见见他,听听他的想法再做决定。
祁炀听她问慕星野的联系方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他关系并不算很亲密,或者你可以问问顾行歌。”
于是拍戏间隙坐在躺椅上背台词的顾行歌收到了纪柔不情不愿的短信。
“那个,我晚上杀青办个小聚会,能不能帮我叫下慕星野?”
顾行歌眯着眼,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所以,如果不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压根儿就没打算我知道这件事是吗?柔柔,你的心偏得可太厉害了。”
纪柔满脸黑线,试图狡辩:“我就是顺便一起通知到位。”
顾行歌把手机撂在一旁,拿起一旁的剧本:“信你才怪。”
没等到回复的纪柔握着手机睡了个午觉,再醒来就和祁炀一起去了片场。
而顾行歌自然是替她把消息传到位了。
“今天晚上她就杀青了,有个小型庆祝活动,你也来吧。”顾行歌言简意赅。新第噎板疰網:RòυRòυщU(禸禸剭)。US
慕星野嘴唇动了动,有些失落道:“不用了。见到我,她应该不会开心的。这是她值得高兴的事,我不想——乄IAǒSHμǒ(ぷ裞).UK不想因为我,又把事情弄砸了。”
顾行歌叹了口气:“你以为没有她的授意,我敢私自叫你来吗?”
慕星野黯淡的眼光忽然就亮了:“是……她的意思?”
听着慕星野强行压制喜悦的声音,顾行歌毫不留情挤兑道:“是,千真万确。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够你仔细打扮打扮,再去挑个像样的礼物了。”
慕星野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颤抖,心情如海水涨潮,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去做很多事,我不占用你时间了。”顾行歌放下手机,都能想到慕星野此刻欣喜的样子。
他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满面笑容和工作人员打招呼的纪柔,还有她身后寸步不离的祁炀。
他微微扯起嘴角,自嘲道:“还真是艳福不浅。”
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因为肖似先皇后获宠的小宫女最终被皇帝赐下鸩酒,魂丧深宫。
没什么难度,只是需要好几个角度拍摄,所以纪柔必须含好几次血包,连着演好几遍吐血身亡的镜头。
她咬破血包时总有些假血沫溅进她喉咙,又腥又苦。化妆老师每次上来给她补妆时,她都忍不住吐出满是红色的舌头,表情狰狞。
这一段其实到了她吐血而死的镜头就结束了。
前几次都很顺利地过了,就在纪柔以为自己终于要结束血包之旅时,顾行歌竟然从他的王座上飞奔下来。
青灰色的外袍因为快速奔跑,被气流吹得衣袖飞舞,从纪柔斜着倒下去的角度看,居然还有点好看。
他飞奔到纪柔面前,将她倒下的身子揽入怀中,闭着眼,眉毛一点一点拧紧。
啪嗒——乄IAǒSHμǒ(ぷ裞).UK
一滴咸涩的水珠抵在纪柔被血包染红的唇上,咸咸的。
他俯下身,吻住她。
“完美!”陈导喊了过,想了想却又说:“来最后那个镜头换几个角度切特写!”
刚把嘴角血迹擦干净的纪柔,看着一秒脱戏还笑眯眯看着她的顾行歌,咬紧了牙:“顾行歌,你是故意的!”
但迫于导演的要求,小纪柔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地再次含上血包。
这一次,顾行歌就没那么老实了。
他吻下来的时候,仗着镜头在另一个位置,竟然伸了舌头在她满是假血的嘴里搅了搅。
末了,还抹了抹舌尖沾上的血迹,嘲笑她:“没有很苦啊,小娇气包。”
纪柔愤愤瞪他一眼,站起来气呼呼地走掉了。
另外一边,慕星野进入训练营以来第一次请假外出,就去了京市最大的奢侈品购物广场。
“是要给姐姐或者妈妈挑礼物吗?”柜员笑着询问。
因为慕星野奶白的皮肤和澄澈的眼睛实在是太减龄了,所以柜员压根儿没往女朋友那方面想。
慕星野笑了笑没说话,指着下面一排首饰递出卡:“麻烦你,这些都包起来。”
柜员惊得眼睛都圆了,虽然她在这个柜台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财大气粗的土豪也见过不少。
可是一出手就花好几百万的,她还真的少见。
她战战兢兢把最下面一排翡翠饰品包好,领着慕星野去收银台结账。
银行卡刷下去的瞬间,她的心都在滴血,可是慕星野却全然不在意。
逛完这家,又去逛另一家,兜兜转转总算是买到了几件他觉得纪柔一定喜欢的东西。
走向电梯时,他忽然被一个黑色卫衣的少年人撞了一下。
那人立刻向他鞠躬道歉,他抬起眼笑着说了句没关系,就进了电梯。
黑色卫衣的少年看着他进了电梯,按住耳边带着的传音设备小声道:“夜莺确认完毕,目标进入电梯下行。”
坐在门口两辆面包车里的人听到声音,默默拉开车门走进地下车库。
而载着他们的面包车,也同时掉头转入地下车库。
片刻后,两辆面包车从地下车库驶出。
而慕星野的车旁,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几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