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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会坏
他们抬着木箱，和教员说了几句话，教员便说：“都站好，把东西发下去。”
数人都不敢东张西顾，老老实实等两人发笔墨纸砚。
须臾之间，白苏看了看手里的一沓宣纸，一寸大小，纸张粗糙，拿手里翻了翻。
万南说：“这个本儿也太小了吧，不够写啊。”
白苏没用过这样的纸和笔，小心翼翼圈起来，收进袖里，没有口袋白苏甚不习惯。
看他谨小慎微的模样，万南有些想笑：“你这么谨慎做甚，它又不会坏。”
说着，将本子胡乱一折，狼毫笔收进衣襟里。
白苏有模有样也将手中的毛笔插进衣襟里，却有些不习惯，又拿出来改放腰上。
教员这时说：“课程已经贴出来了，大家可以去看告示，今天先到这儿，明天正式上课。”
散了后，杨紫凝拉着白霏来找白苏，恰好万南有事先走了，白苏想起小厨房的饭菜肚子咕噜叫了，问两人：“饿了吗？”
“有点。”杨紫凝说，转头问白霏，白霏是长辈，被晚辈这么一看不好意思点头了。
白苏说：“我也有点，我去找点东西吃。”
转头去看巴戟刚才站的位置，那边已空无一人。
杨紫凝疑道：“你看什么？”
“没什么。”回头对她说：“你们找个地方坐，我一会儿就过来。”
杨紫凝点头，指着不远处说：“我们在那边亭子里等你。”
白苏应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离校场不远，数百步即到，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亭子建在水上，想要过去，必须得绕行一大圈。
二人协商好了，白苏便往小厨房方向前去。
杨紫凝点头，带白霏一步三回头离开。
白苏按照上午的路过去，穿梭在竹林中，细风擦过竹间，发出“沙沙”的响声。
林间光线偏暗，一段路程后，就看见不远外有隐隐约约的光芒。
白苏嗅到空气里漂浮的香味，肚子更加饿了。
他快步过去，推开门跨进去，直径到大汉跟前，像上午万南那样说，刚说完就有低沉的男音从后方扑来。
“谁让你来的？”
白苏只觉得声音耳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下意识接话：“是巴将军——”
随着他转头，到嘴边的话急忙吞下。
巴戟似笑非笑盯着他，白苏匆匆转口：“我是说我……我——”
白苏一紧张忘了礼数，又半天说不出理由。
巴戟却说：“本将军不记得什么时候交代过你，不过既然你想做就麻烦了。”
朝身后一人递眼色，那人将手中的几大包伸出去。
巴戟说：“以后就麻烦你了。”
转身后，又佯装问：“对了，你叫什么？”
他知道今年来了个天赋极高却没有灵田的新人。
“白苏。”
巴戟嗯了声，背对白苏说：“跟上。”
白苏心里砰砰的，以为这会是个接近他的机会，哪知跟他上了轿子后，巴戟却突然说：“冒充我的名义去开小厨房，知道特别营是怎么处理的吗？”
白苏这会儿心跳快了快，支支吾吾说：“不、不知道。”
“会被彻底取消参选资格，以后想有个好的出路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这一生你将会这么完蛋。”
白苏努力让自己平静，盯着他如鹰眼的眸子，低声说：“将军想让我怎么做？”
巴戟露出不屑：“本将军还不会对一个连军职都没有的新人使坏。”
白苏瞬间松了口气。
唤人将轿子停下，说：“下去。”
白苏道了谢，下去后又对他鞠了一躬才离开。
这儿离将军所在的院子很近，白苏避开巡哨回去。
没走几步，便想起手上拎着食盒，嘴角微微一勾，心道这不枉此行。
而后脚下生风赶上亭子里，路过小桥，桥下流水潺潺，清风拂面吹动半披下的发丝。
杨紫凝眼尖看到来人，忙坐在木凳上的白霏说：“婶儿，白苏来了。”
白霏赶忙转头不远处儿果真过来了，仔细看不难发现他手里提着的食盒，耳边是杨紫凝高兴的声音：“有吃的了，肚子好饿啊。”
白霏闻言一笑。
白霏长得不比杨紫凝差，即便时光荏苒，脸上有了细纹，但仍能看出年轻时定是个美人。
不消片刻，白苏走近。
“等久了。”把带来的便当放石桌上说：“路上折腾了下，差点迷路。”
白霏相信了，紧张问：“后来怎么找来的？”
“我东蹿蹿西绕绕的就找到了。”
他招呼杨紫凝坐下吃，杨紫凝顾虑道：“够我们三人吃吗？”
“够了，这可是好几人份的。”白苏把食物摆出来，有不少荤食。
在夏纳国即便是寻常百姓也能吃三顿饭。
白苏听说在绯阴国，寻常人家想要吃两顿饭那是比登天还难，早出晚归不说，还顿顿食不果腹，有点能耐的都去了别的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