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刀收好,又抽出男人脖子上的银丝,朝门边慢慢走去。
门外站着两人,白苏又折身到男人旁,粗鲁地拔掉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开门。
门一开,两狱卒同时扭头,白苏微微低头大步往白霏的房间去,留下茫然的两人对视,其中一人说:“狱卒长是不是变矮了?”
另一人回想,说:“好像是变矮了。”
语落,二人不约而同跑进屋内却看到被扒光躺地上的狱卒长,当即掉头跑出去通知上头。
白苏直奔白霏所在的屋子,外面站了名狱卒,狱卒看到那身袍子便行礼,白苏沉声说:“把门打开。”
狱卒磨磨蹭蹭,白苏抢过他手里的钥匙开门,却在此时被狱卒发现了异常,狱卒长的皮肤没这么白。
狱卒瞬间警惕起来,手下一动便要抽刀,白苏眼疾手快侧踢过去,力道十足愣是让对方一个趔趄。
白苏趁机用银丝缠他颈项。
外面的动静叫室内的狱卒听了去,他看了眼软在地上的女人,舔了舔唇有些不悦地开门,却被飞来一脚踢趴下,未能做出反应,白苏便抽出另个男人腰间的短刀,反手插进男人喉间。
血溅四起,白苏快速抽出短刀,又戳向身后的狱卒,刀尖入眼,鲜血直喷,下一刻耳边是男人哀嚎的声音。
白苏暗骂坏事,屋内的白霏勉强走了出来,看到一身绣云黑袍的儿子愣了下,印象中,儿子哪里有过这般杀戮的一幕?
看她出来白苏一脚横踢狱卒,抓住白霏的手往楼下冲。
白霏身上还带伤,软弱的身体本就不禁折腾,腿一软差点摔倒,白苏微微皱眉,顾不得其他将六尺的白霏扛肩上逃。
白霏忙说:“苏儿快放我下来,你逃吧。”
“别说话!”白苏扬声道。
白霏立马闭嘴了。
刚下楼,就有凌乱的脚步声,白苏知道他们追来了,抽出别在腰间的环首刀,一刀解决马车上的汉子,将白霏放车内,笨拙地架着马儿逃走。
院内宽阔,白苏饶了两圈才看到大门,正要冲出去,门口突然出现三个膀大腰粗的男人。
白霏立马紧张起来,白苏目视三人,眼中迸发锋锐光芒。
距离急剧拉近,白苏一拍马尾,骏马快速冲了过去,三人张开手见机不对几乎同时掏出短剑,白苏眼睛没眨一下,马车内的白霏吓得眯起了眼,再睁眼就看到一人的脑袋抛了出去,吓得她大叫一声。
白苏说:“小点声,现在还不安全。”
他们逃离宅院,身后仍有追兵。
白苏一个转弯,下马,对白霏喊道:“下来!”
白霏忙不迭下去,又被白苏扛肩上,穿梭在树林里。
她问:“怎么走这边?”
“这边他们才追不过来。”白苏气喘吁吁说。
又跑了两刻钟,白苏放下白霏,歇了口气,这里离闹市较远,想来他们追不上来,白霏问:“咱们这是要上哪去?”
白苏没说话,他记得《圣灵》里女主出场时就在这附近,如果运气好能碰上,以她的性格肯定会搭救他们。
想法刚落,就有马蹄声传来,待看清那匹马才发现上面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女人。
“驭”的一声,骏马在不远处停下,女人下马。
来者束着长发,头顶戴着简单的发冠,露出漂亮的五官,她踩着黑色金丝花纹边长靿靴走近,问:“没事吧?你们这是受伤了?”
白苏身上还穿着官服,女人误以为他是官府的人,白苏盯着她双眼回答:“我没事,只是我母亲受了重伤。”
“怎么受伤的?”她问。
“我们被逃出来的犯人打伤。”白苏胡编乱造。
“他们人呢?为何会打伤你们?”
白苏心想这女人问题还真多,面上回答:“别看我穿着官服,但这是我兄长的,兄长他两天前去世了,我和母亲没了依靠。”
“我只能穿着他的衣服出来,我俩在小镇上给人看病,哪知某天惹上了个无赖,年纪一大把不说非要娶我母亲为妾,没办法我们只好离开安居乐业的镇子去了县上。”
“没想到初来乍到就遇到三个抢匪将我俩的钱财尽数抢去,不但如此还打伤了母亲。”
白苏说得声情并茂,女人有些相信了,她问:“你们要上哪?”
“我们也不知道,天大地大也不知哪里适合我们?”
白苏愁眉苦脸说:“如果小姐不介意,我想先带我母亲去看大夫。”
女人说:“几里外有家医馆,我送你们过去。”
白苏忙欣喜道:“太好了,太感谢了。”
女人忙摆手,让白霏上马,她与白苏步行,同时自我介绍:“我叫杨紫凝,敢问二位贵姓?”
“不敢,姓白单名一个苏,我与母亲同姓。”
过了半个时辰三人才到镇上,杨紫凝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匹马,对白苏说:“这匹马是你的,我要去的地方在京城,咱们像这样徒步也不是法子。”
白苏忙道了谢搀扶白霏下马,白霏也对杨紫凝感激不尽。
随即,白苏又一脸难色地注视杨紫凝,她问:“需要什么直言,能帮上忙的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