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白艾泽换了一个比较文雅的措辞,“是开始恋爱关系。”
“高三?!”小陆惊呼,非常严肃地问,“成年了吗?”
尚楚觉着小陆这关注点还挺奇特,问道:“这他妈也要管?”
“那是当然,”小陆办过不少这方面的案子,认真地说,“如果白sir未成年,那么有可能是被尚队你哄骗了,可以定你流氓罪。”
宋尧在一边大笑出声。
尚楚额角一跳,心说白艾泽在这群人心里到底是朵什么品种的纯洁小白花啊,他把头上顶着的法典一摔,伸出双手,破罐子破摔地说:“行行行,赶紧定我罪,我是流氓是流氓,哄骗纯洁小A,快点儿把我关起来!”
小陆没憋足劲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行啊你们一个个的,”尚楚跳下桌面,双手背在身后,“联起手来玩儿你们队长我是吧?”
齐奇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花儿,逗你乐呢!”
尚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警棍,扬手作势要揍他:“还他妈搞来根棍儿,挺威风啊!”
齐奇抱头窜到白艾泽身后:“白sir救我!”
尚楚哼了一声,笑着把警棍扔开,顿了顿又说:“你们不生气啊?”
“气啊,怎么不气!”小江说,“昨晚上气炸了都,这么大的事儿你瞒了我们这么多年,是不是没把我们当兄弟啊?”
“真不是,”尚楚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我吧就是......”
“气了十分钟就不气了,”大明勾着小江的肩膀,笑着说,“你刚升队长那会儿我不服气,也在心里憋着生气,后来咱们因为捣了一个卖淫窝点被一伙黑帮报复,你替我挡了一刀,小腿都扎穿了,我那回就寻思着以后再不能和你生气,你就该当队长,你是我们队长,哪儿能真和你生气。”
尚楚眼中眸光闪动,他抿了抿嘴唇,接着往大明肩上捶了一拳:“瞎他妈煽什么情!”
“就是可怜了白sir,”齐奇蹲在白艾泽后边,冒出了一个脑袋,“咱们警花除了长得还能看过眼,别的地儿一无是处,白sir,您辛苦了,在家里没少受气吧?”
白艾泽笑了笑,用颇为赞同的语气说:“应该的。”
小陆他们也是一脸同情:“白sir,以后我们一定更加努力工作,争取让你少操心,为你减轻负担。”
“......”尚楚听得眼皮直抽抽,一脚踹过去赶人,“赶紧滚回你们一队那边去,看着就碍眼!”
“警花,你都嫁给我们白sir了,那你们二队是不是也该做陪嫁啊?”
“做你妈的春秋大梦!我们二队就是最吊的!”
“哟哟哟,把你牛逼的,你们队长都是我们队长的人了!”
......
一片吵嚷声中,宋尧敲了敲翁施的脑袋:“走了,回去干活。”
翁施正看热闹看的起劲,转头说:“走了?不过去祝贺祝贺吗?”
“祝贺什么?”宋尧问。
“祝贺白sir和尚队呀!”翁施说,“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对!”
“我祝贺个鬼,”宋尧笑着摇了摇头,“我八百年前早祝贺过了。”
“哎?”翁施这才反应过来,“对哦,你早就知道了。”
“你自己在这边玩会儿,”宋尧见翁施一脸兴奋,对他说,“我先回了。”
左边一大帮人热热闹闹的,右边是宋尧一个人穿过走廊的背影,翁施左右看了看,咬了咬嘴唇,抬脚小跑着追上了宋尧。
“不看热闹了?”宋尧问。
“不看了,”翁施跟在他后边,笑眯眯地说,“还是回去干活有意思。”
宋尧哼了一声:“算你有点儿良心。”
“不过宋哥,”翁施问,“后来你把那只小狗怎么样了啊?”
那晚在白艾泽家聚会结束,他开车送宋尧回去,宋尧路上见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下车抱着小狗子不放,深情地喊人家“赫鲁晓夫”,狗子吓得嗷嗷叫,翁施担心宋尧喝醉了手上没个轻重,别一会儿把小狗闷怀里捂死了,于是赶紧上去拉宋尧,但宋尧愣是不松手,认定了这只流浪狗就是他家仙逝一年半的赫鲁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