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攻势虽猛,可霍甚笙只守不攻。
看起来是平分秋色,但其实是楚凝香占了下风,她越发急躁,右手直接变掌,往霍甚笙的胸膛打去,脚下也跟着踢了出去,连最龌蹉的踢裆脚也准备用上,虽然手段下九流了些,可看坏书呆怎么躲得过去!
霍甚笙不避不闪,硬抗了她一掌,手中一直握着的烛台,随意往空中一抛,便稳稳地落在了书桌上。
空出来的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下也因势而动,三两下便化解了她的攻击,缠住了那来势汹汹的玉腿,大掌更将她的两只手腕一并抓起,教她动弹不得……
楚凝香手腕被霍甚笙抓住,只觉他健躯贴的极近,稳如磐石,她力气小的根本挣脱不掉,这两厢纠缠打斗,这时候更弄得好像她小鸟依人般偎依在他怀里……
她仰起小脸,看着霍甚笙那张清隽秀逸的俊脸,好像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的,更是气急败坏了……
不意料一下又撞进了他那双眸里,清凌寒冽,好似九秋寒潭,又如苍穹星芒,目光灼灼的,让她好像有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眼里只有她,心里也只有她似的……
且这厮他现在怎么长得怎么这么高,感觉到了彷如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迫,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木葳蕤清香,只觉心如小鹿乱撞,面红耳赤。
呸呸呸,她还没有为了他心跳加快呢!
堂堂一个大男人,偏偏要生这么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看得人还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呢,就知道在外头招桃花,不知道悄无声息间勾引了多少闺中小姐,这种人当真嫁不得,嫁不得!
现在再看他本来这张还算赏心悦目的俊脸,现在真真看着就让人冒火,就想一拳打他个乌眼圈,再来个鼻青脸肿,看他还怎么耍帅……
她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恼羞成怒道:“状元公出身名门,乃丞相之子,合该礼教森严,书本里可是教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没想到状元郎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却是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喜欢抱着姑娘家的身子,还喜欢摸姑娘家的手,你松手!”
霍甚笙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嬉笑怒骂,宜喜宜嗔,这声音似是含着糖浆般,直甜腻到他的心底,再看她这蒙面黑巾遮不住的眸眼中,藏不住的狡黠精灵……
还有鼻下萦绕的,她身上幽幽散发的馥郁香气,清香,明朗,不似花朵的浓郁扑鼻,也不像瓜果般浅淡清雅,是那种花香和果香相融后的醉人芬芳,甜甜的,教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这么多年了,这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闻。
是她,就是他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香香,被他放在心尖尖上喜欢了很多年的心上人……
还记得小时候,他还问过她:“香香,你在身上熏得香料?在哪家香铺子买的?我也想买点回来当甜梦香,夜里闻着这种香气,肯定可以睡得很好……”
当时她还得意地昂着头,不屑一顾:“什么熏香?我可不爱熏香这玩意,哪有什么香气,我什么都没熏,是我身上自带的味道吧?你还想当甜梦香,睡觉的时候闻,是不是想夜里抱着人家睡觉,你想得美,我才不愿意……臭书呆,哇,你脸红了,连耳朵都红了!你少胡思乱想,我才不想让你抱着一起睡觉呢,走开,走开……“
这个香气是香香身上的香气,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十年不见,她还是一样的好看,就算他现在只看得到眉毛眼睛,也知道他的香香越长越好看,天下第一的那种好看……
本以为要等到洞房花烛才能再见到她,却没成想今日就见到了。
她眉眼依旧是漂亮的不像话,如含着晨露的栀子花似的,姿态巍然,花蕊娇嫩华芳灿然,好像呵一下气就能化了似的,长长的羽睫就像是慵慵欲坠的大花盘,又好像重重叠叠的绢绡羽毛轻盈浮漾……
叫人看着,看着就觉得心中晴空大盛,大团大团金灿灿的阳光,像盛开的花朵似的烈烈怒放,肆意绽开,偶有几缕漏过心上的枝桠缝隙,在心房的最深处投下一片斑斑驳驳的碎影,却再也散不开抹不掉……
本侠女才不要和书呆子状元成亲呢4 反而如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翘的是不能再高了 <羞羞和耻耻(凿一片)|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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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侠女才不要和书呆子状元成亲呢4 反而如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翘的是不能再高了
从前她总是最活泼灵巧的,像一阵风似的跑在前面,他病恹恹的好像追逐不上。
后来他求了父亲,遍寻武林高手教自己武功,他身体弱,天资也不算绝佳,又非自小学起,吃了不少苦头,才练出了今日的武艺。
现在他终于能捉住了会跑个不停的她,能赶得上她,将她拥在怀里,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然而转念一想,香香这身打扮深夜造访,还想装着是个小贼,要带走那个装着他日日把玩的定亲信物的木匣……
莫非?他满心洋溢的欢喜,突然便淡了下来……
霍甚笙心意一沉,掌心中捏着香香那犹如霜雪的皓腕,微微发抖:“在下从来不喜欢抱姑娘家的身子,也不喜欢摸姑娘家的手……”他只喜欢抱她这个姑娘的身子,摸她这个姑娘的手,还想亲她的脸,抱着她睡觉,抱上一辈子,白头偕老……
他定了心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藏在怀里的木匣子:“可姑娘拿了我的宝贝不还,在下若是松手,你可不就带着我的宝贝逃了……”他若是松手了,不仅宝贝夜明珠要没了,就连他的宝贝心上人姑娘也要走了,他怎么舍得放手?
这一低眉示意,才惊觉怀中的姑娘,许是先前两人缠斗的关系,他又是一直捉着她的后襟不放,此刻前头便衣襟凌乱,微微敞开。
而他这居高临下,可不就看到了她的脖颈,如花茎一样柔美纤长的弧度,似云朵一样绵白的雪肤柔润,衬得她脖间挂着的那条鲜红的细带极为妩媚夺目。
直勾着他的眼睛,想顺着这红艳艳的一缕蜿蜒其下,顺着优美的蝴蝶锁骨懒懒蔓延下去,直至被那高高顶起鼓囊囊的衣襟口……
只是望了一眼,他心头便噔的一跳,也不敢再细瞧,连抬眼往上,耳根便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虽然面色分毫不显,可眼神飘忽,连握着她纤柔皓腕的大掌也觉得无所适从,手上用的力气也不自在地轻了许多。
楚凝香倒是不曾看到他耳根发红,只惊喜于这时见他戒备松了,她晃了晃手腕,服软道:“不过是一个破木匣罢了,我只不过见它雕刻的奇巧精致,才就想着顺手牵羊,什么就宝贝了……好了,还你还你,你先放手,我给你就是……”
说着看霍甚笙并不阻拦她,还真的就轻松松挣脱了一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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