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刚接完杨多朵的电话,才知道张笛去了伦敦,便快速打给了张笛,准备要好好关心一番,或者是八卦一番。
“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张笛的反应过于正常,声音既冷静而又疲惫,听起来让孟雪有种莫名其妙的距离感。
“也没什么事儿,我听多朵说你去了伦敦。”
“是啊,你猜怎么着?刚刚我好像看到了陈清。”
“好像是什么意思,你们俩没约见面吗?”
张笛也大概猜到孟雪的来意,也不想欺骗她们,便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对不起啊,最近工作太忙,都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和陈清已经分手了。”
“什么?分手?多久的事情啊?”
孟雪的吃惊,大概是所有知情人士的最正常也最该有的反应了,因为以前张笛和陈清曾经还上过学校情侣榜第一呢!
“有一小段时间了,那会儿没心情,工作又忙,就没有告诉你们。”
“我的天呐,不行,你让我缓缓。”
“可是你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有陪在你身边,我们这好朋友当得太不称职了。”
“没事儿,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张笛呀!”
孟雪也懂张笛在故作坚强,但是看破不说破,这是她俩之间的默契。
“不说这个了,伦敦好玩吗?有没有偶遇外国的小帅哥啊?”
“外国小帅哥是没有,不过遇见了一个我不太喜欢的人。”
虽说张笛只记得梁铎这个人油嘴滑舌、十分讨厌。
“那你得当心点,防狼喷雾,跆拳道什么的,都利用起来。”
“我记得跆拳道还是拜你所学的呢!”
“嗯,名师出高徒,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说起来,孟雪的跆拳道那是出了名的厉害,大学那会儿,最开始还有些同学不知天高地厚,要挑战她,结果都纷纷被打趴下。
“我记得你那会儿只要参加比赛,就毫无悬念会拿冠军,还有同学私下高额买你不要参加比赛的事情。”
“好汉不提当年勇。话说咱们四个人的群好久都没消息了,真怀念在学校的时候啊,大家过得多开心。”
“是啊,现在大家都工作很忙,读研的读研,工作的工作,每天不是东奔西跑,就是熬夜到深夜。”
“哈哈,我现在是逢人便说劝人学法、千刀万剐,不仅要考天下第一难的司考,还有一本本厚厚的法条。就算像你毕业了,工作也是苦不堪言。”
“对,你说得没错,你看你读研,光是论文、课题就是频繁的要死,而我呢,几乎每天加班到很晚,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活得不像一个人,更别说像一个女人了。”
与孟雪的谈话,或者说是吐槽生活的艰辛,让张笛渐渐从寻找陈清的失意中缓过来。
落叶随着微风缓缓飘落,就好像在告诉张笛,世间的一切终将有个归宿或定格。
而她与陈清的感情,早已是分手的命数。苦苦等待、追寻,到最后还不是没发生什么转机。
“啊,天呐,我才想起来,我刚刚自己走开的时候忘跟我同事们说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们下次再聊。”
伴随着张笛的一声尖叫,两人便草草结束话聊。
“去吧,我的皮卡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