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政和秦岱的手下自然也不可能眼睁睁的干看着。护着老板和他对持。眼见着双方都要打起来。丘老板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阻丘彬。叔侄两纠缠在一起,然后丘彬就从窗口跌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丘彬摔下楼和丘老板有关?”
胖子点点头,“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不过他摔下去之后,据说丘老板眼含热泪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你这样也总比以后不死不活的好。’”
他神神秘秘的说道:“据可靠消息。丘老板的大哥,也就是丘彬的父亲早年就是因为他们走私的路子被人家贩/毒的盯上了。想和他们合作丘家不答应。然后就出事了。丘老板最恨的就是毒/品。丘彬又吸又贩的,可以说是认贼做父。在丘老板心上狠狠捅了一刀啊。死得真不怨。”
乔冬欢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你的可靠消息还挺多的嘛。”
“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我要是生在战争时代,肯定能混个情报处长什么的。”胖子是典型的“说胖就喘”。给他一点阳光自己在那里灿烂个没完,就差开出朵花出来了。
“秦公子还说什么了?”
“秦公子还说……”胖子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才发现自己着套了。乔冬欢这一诈就把他的消息来源给诈出来了。此间种种,确实是他听秦公子说的。
乔冬欢喝完汤把碗一推。老何立刻悄无声息的把碗收了就走。
他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看似打盹闭上眼睛。心里把胖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都已经找秦公子打听消息去了。问这些没有用的八卦干什么?就不能问一问贺政现在怎么回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绅城?
有用的一句没有,废话问了一堆。讲的就是死胖子。
桌面上很凉,只有刚才放碗的那一小块仍有余温。乔冬欢依依不舍的把脸贴在这块地方舍不得挪开。上次给贺政打过电话已经好久了。怎么贺政也不来找他?
他想打电话过去又怕贺政真的在忙,在办正事。而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是贺政对他发火或者吼他一顿,他好歹也能知道从哪里入手哄他。他现在平平淡淡的,乔霸霸真的无从入手啊!
就好像湍急的河流你可以看得见水势,而冰层下的暗涌你又如何琢磨得透?
就在他整个人快彻底没电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乔冬欢打了鸡血似的直起腰,迫不及待的接通电话,“喂?”
舒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冬冬,听说你出事了。还受了伤。现在怎么样了?”
乔冬欢顿时泄气。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说,“是你啊,阿姨。我还好,没什么大事。”
不管多少次听到,“阿姨”这个杀伤力十级的称谓都足以让舒玉窒息个几秒钟。好在她在绅城住过一段时间,多少免疫了一些。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阿政吗?你受了伤他没陪着你?”
乔冬欢灰心丧气的轻声说,“他有事去京市了。”
“阿政去了京市?你们吵架了?”舒玉一听声音都高了起来,“你都受伤了,他不好好在绅城陪你?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好好的安慰你还到处乱跑?”
舒玉的话真是句句扎心,字字戳肺。乔冬欢简直被问得快窒息了。
好半天才没什么底气的说:“他可能生我气了。”毕竟,因为自己冲动干出蠢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贺政担心之余可能是真的火了。
“你是受害者,他生你什么气?”
乔冬欢将自己被绑架的经过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其实他被抓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也知道自己犯蠢,冲动。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生气也用不着不理他吧?只要一想起贺政那天冷淡的样子,乔冬欢的心里就觉得一阵阵抽着疼。
“你也确实冲动。”舒玉叹气,也忍不住教训他,“这次还好有惊无险。要是有个闪失,阿政非疯了不可。”
乔冬欢心虚的沉默不语。他心里清楚舒玉说得对。可是时间又不可能倒流。下回不犯还不行吗?
“阿姨你在香城怎么样?”
“一切很顺利。”提起这个舒玉显然心情大好,“我可能会作为贺家的代表过来和阿政谈合作项目。”贺通的几个儿子确实没教好。要想拉一个出来扛旗根本找不到人。
在贺通心里,儿子是自己的,老婆也是自己的。儿子还可能抢江山,江山又不可能改外姓。老婆反而比儿子靠得住一些。
舒玉也没想到,她一说要去贺氏帮忙,贺通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她好像天生就会做生意,去了公司没多久就成了贺通的得力助手。
这次绅城东区的项目要招标,贺通索性决定让她负责。这也是他一惯的思绪。能省则省。舒玉血缘上是贺政的母亲。就算贺政天生反骨,大面子上也不可能一点余地不给她留。生意数额巨大,稍有余地就有大赚头。
“我觉得阿政的经商头脑可能就是从我这儿遗传的。”
“是啊。那我祝阿姨早日心想事成。”
贺家的事也不在一时。总得徐徐图之。说得更直白一些,她现在只要**一只脚,身后有贺政支持,就可以有很大的机会争到底。
可是再怎么有实力,真的要拿到贺家也得等贺通百年之后。就他那个专权的性子,不到死的那天怎么可能放完全放掉手里的权力?所以现在只积累“弹药”即可。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乔冬欢是不懂的。舒玉自然也不会为难自己给学渣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