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凉把激动的情绪强行憋下去,他找了颜钰两个月,几乎要把世界都给翻了个遍,最近才得到消息说颜钰在N国。
他费尽千辛万苦自然不是要过来跟颜钰吵架的。
“没什么好谈的,孟先生是过来这边度假吗?不嫌弃的话可以进来喝杯茶,这边奶茶还不错,多余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颜钰神色淡淡的,把胳膊上孟新凉那只手推掉,示意陈源进屋。
孟新凉站在门口看两人离去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
陈源把颜钰放在沙发上,然后去吧台开始煮茶。
孟新凉进门后便坐在颜钰对面,姿态端正,一瞬不瞬盯着她:“钰钰,之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上当受骗委屈了你,是我不好,我……想跟你好好谈谈,行么?别的不说,你欠下的债怎么办,我先帮你还了,不然——”
“不用孟先生费心了,我可没欠债,其他的,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看你风尘仆仆的,赶紧回去休息吧。”
颜钰抿了抿嘴,表示不想听孟新凉说话,并且回头看向陈源,“我的奶茶要放一块糖可以吗?”
“好。”
陈源微微一笑,用无限宠溺的目光看着颜钰。
孟新凉两次被打断要说的话,在其他男人面前遭遇颜钰冷待,心中自然郁结,但面上不显,仍旧保持镇定自若的姿态。
他审视的目光扫了扫颜钰身边的陈源,暗自忖度颜钰跟他的关系到什么地步,眉头不禁皱起。
“钰钰,给我几分钟,我想跟你单独谈谈,你能让你朋友先回避一下吗?”
孟新凉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礼貌而平和的语气,默默给自己念经。
“都说了没什么好谈的,陈源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农庄的合伙人,孟先生是外人,怎么也没有为了外人把朋友赶出去的道理吧?”
颜钰话说得相当不好听了,素来柔媚的眸子生气起来还是有几分唬人的。
她终于肯直视孟新凉了,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色,白皙精致的脸颊也浮着一层浅粉。
娇弱的身躯上沁出一层细细的薄汗,唇瓣嫣红。
孟新凉想要说的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里。
颜钰这副模样,怎么越看越像是刚刚跟人云雨过后的样子?
那水润的眼睛就跟被自己欺负过后,是一模一样的。
忽然想到刚才在门口看到陈源,他的表情也有些异样,从自己面前走过时,鼻尖还飘过一股淡淡的石楠花香。
懂的人都知道,那是男人精液的味道。
孟新凉当时心急,没有注意到,这会才发现这两个人竟有如此多的疑点。
理智突然就消失了,嫉妒酸涩的情绪堆积在他心里快要把他吞噬。
“你跟他在一起了?”
孟新凉双目死死盯住颜钰的眼睛。
那边陈源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水流稳稳地流淌而下。
颜钰皱眉,没说话。
“回答我,你已经和陈源在一起了吗?”
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时,孟新凉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被划出了伤痕,字字泣血。
“与你有关系吗?我累了,要休息了。”
颜钰被孟新凉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就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就像当年被抛下的人是她一样。
“孟先生,我送您出去?”
陈源放下茶壶,施施然向孟新凉下了逐客令。
此刻他显然比孟新凉更有底气。
“不用了,我会自己走。”
孟新凉冷冷地看了陈源一眼,不愿在情敌面前失了风度。
然后他起身对颜钰道:“我不会就这么回去的,我会等到你愿意跟我好好说话。”
这边的气候与国内不太一样,天气就跟孩子脸一样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夜幕降临时就开始电闪雷鸣。
不过无论窗外如何风雨交加,与颜钰是没多大关系的。
她正在屋内和陈源下围棋。
白子落定后,颜钰抿了一口果酒。
酸酸甜甜还带着一点点辛辣的味道,颜钰很喜欢。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陈源会下围棋,闲着无聊,陈源要教她,她就乐意接受了。
“你又耍赖。”
陈源眼见着颜钰把下好的棋子挪了位置,不由得笑着数落她。
“人家刚学嘛,你得让着我。”
颜钰小嘴一撅,打算把耍赖进行到底。
这时候佣人过来,低声跟颜钰说孟先生还在外面等着见她。
颜钰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在淋雨?”
“没有,让我给劝进羊棚躲雨了。”
佣人十分忧愁,这要是到了半夜气温骤降,外边的人不能给冻坏吧?
“随他去,你们忙你们的。”
颜钰抿嘴笑了一下,把酒杯放到桌上,不甚在意地继续跟陈源下棋。
颜钰都不管,陈源便更没有必要在意了,只管全心全意陪着颜钰打发时间。
玩够了围棋后,颜钰说自己累了。
陈源便十分有绅士风度地扶着颜钰进了卧室。
颜钰的卧室在三层,客房在二层,陈源打开灯把颜钰安顿在窗边的椅子上后,便也打算去客房休息了。
颜钰从窗户上瞟了一眼,发现孟新凉竟然真的在羊棚,一个人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雨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好笑,堂堂孟总,竟然来她的农场赖着不走,还在羊棚躲雨。
垂眸思考了一两秒,颜钰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不太厚道的计划。
不厚道就不厚道吧,谁让她是妖精呢。
——
结局真难办orz
収藏泍書橃布蛧阯備苚zんān:ΓǒцSんцщц(肉書箼)嚸Χ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