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被林月娥一通叫喊弄得甚是头疼,他想着在战场上厮杀时那些兵器的摩擦声都要比女人的喊叫动听。
“你先停下。”萧镇制止道,他转头望向萧清远,温声问道:“清远,父王知道你一向最是诚实。告诉父王,平日你母亲是怎么说母妃和长姐的?”
萧清远仅七岁,长相肖似萧镇,性格却怯懦没有半分忠王英勇的影子。他回忆母亲以往面色狰狞对他和哥哥说的话,看着萧镇严肃威严的眼神,心底涌上淡淡的惧怕,他诚实回道:“母亲说梧桐苑内的王妃是个偷人的贼。说姐姐是狐媚子,只会巴结父王。”
林月娥听到儿子的话气极,她生的好儿子在这个关键时刻竟毫不犹豫地把她出卖了。
萧镇看向林月娥,眼中泛着森冷的寒光:“这下没话说了吧,童言无忌,别说是本王冤枉了你。”
林月娥扶额,只觉头痛无比。她今天见到思念已久的王爷本来心里欢欣至极,竟没有料到落得如此局面,想来以前王爷对她虽冷淡,却不至于让她在两个孩子面前这般下不来台,其中究竟出了什么错呢,余光瞥到悠闲坐在一旁的乐宁,她想定是这个小狐狸精蛊惑的王爷,还想为自己辩解,便听萧镇下令:
“从今日开始,你好好待在香萏院思过,每日抄写一篇女戒,为期一年,其间不得擅自外出,府内大小事务交给敏舒处理。”看了看立在一旁的两个儿子,又道:“还有清逸清远,也送到敏舒那里代为管教。”
林月娥心下不甘,她眼神暗示着萧清逸半天,示意他为自己求情,然萧清逸眼睛一直望着地上,刻意不去看林月娥。林月娥无奈,他生的儿子真是关键时刻一点儿派不上用场。
不敢挑战萧镇的权威,她只得应下:“妾必好好在香萏院思过。只是江妹妹没有多少带孩子的经验,且清逸清远在我身边呆惯了,妾担心……”
萧镇不耐烦地打断:“敏舒虽无子嗣,但性子最是温良,她带着清逸清远只会比你好,况且王府一堆下人,还带不好两个孩子吗,你无需担忧。”
林月娥被噎了一道,讪讪闭嘴。
丫鬟扶了林月娥起来,林月娥起身在萧镇看不见的地方恨恨地瞪了眼乐宁,不甘心地走了。
乐宁弯唇淡笑,天真无辜。
萧镇吩咐下人把两个儿子带下去,转身望着乐宁笑道:“可还满意?”
乐宁点点头,笑着窝进萧镇怀里。
晚膳时,忠王妃方从内屋出来,她身形羸弱,穿着青色素裙更显淡雅,看见萧镇,福了福身:“王爷,您回来了。”
萧镇点头示意王妃过来用膳。
夫妻俩已成婚十几年,却陌生地像外人。
乐宁对于父母之间诡异的气氛早已习以为常,她一会儿夹菜给王妃,一会夹菜给萧镇,一会儿自己吃几口,忙的不亦乐乎。
饭后王妃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进了内屋歇息,她步履匆匆,像是逃避着什么。
乐宁知道母妃不喜欢父王,对于母妃这举动早已司空见惯。但见父王皱着浓眉,神色有异,她忙起身道:“父王,宁宁也去沐浴歇息了。”
乐宁沐浴完上床准备歇息,坐在床上瞥了瞥门外。
红袖问:“郡主,您在看什么?”
“无事,你帮我熄灯吧。”红袖吹灭蜡烛后帮乐宁整了整被子,然后轻轻关门出去了。
乐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的内心在期待着什么,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人来,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轻轻的推门声。萧镇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褪去外衣,生怕将床上的小人儿吵醒,然后上床将乐宁环住,准备入睡。
闻到熟悉的气息,少女睁开迷蒙的双眼,笑道:“父王你终于来啦,宁宁等你好久了。”
萧镇亲了亲乐宁额头道:“乖乖睡觉。”男人紧紧拥着少女,两人俱是一夜好眠。
梧桐秘事(宫廷父女1v1)第五章 她于父王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第五章 她于父王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第五章
萧镇这次回府带回了一个绝世美人,据说是他在西北征战时救下的。此女不似中原女子那般似水柔情,她媚骨天成,加之血液里带着西北的野性,自是别具一番风姿。
萧镇封她为丽夫人,赐住潇湘馆。
没一会儿,王府内已传遍了,府内来了个新主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消息传到了梧桐苑,彼时乐宁陪着母妃在亭子里绣花,王妃时不时地对乐宁的绣工指点一二。
偶然听到两个小丫鬟在假山后悄悄议论,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亭子里的人听见了。
“你知道吗,新夫人是王爷在打仗时救下的呢。”
“什么英雄救美啊,这只是个幌子。我哥哥在王爷身边当差,他给我透露说那女子乃是西域当地一富商之女,见到王爷的第一眼就被王爷的英雄气概折服了,奈何王爷对那蛮夷之地的女子不感兴趣,几次三番对那女子的示爱视而不见。那女子也是个狂放的,见软的不行便直接来硬的,有一次趁着王爷喝醉酒脱光了衣服在王爷军营中等着,王爷一时大意,两人成了事,只得带那女子回了京城。”
“咦,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故事呢……”
“那是,想我们王爷高大威猛,英俊不凡,哪个女人见了不心动呢。”
说着两人相视而笑,正欲离去,忽见王妃身边贴身丫鬟竹溪立在前方,冷冷地瞪着她俩。
“活儿都干完了?胆敢在这议论主子的事,是嫌活的太久了吗?”
两个丫鬟被竹溪吓得浑身发冷,连忙跪地:“竹溪姑姑,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竹溪挥挥手,示意两人离去。回到王妃处回禀道:“是梧桐苑新来的两个小丫鬟,可能奴婢平日对这些下人们太宽松了,使得她们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奴婢的失职。”
“不妨事,你提醒过便好。”说着转向乐宁,正欲说话,见她面色有些发白,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手上的刺绣。
“阿宁,你怎么了”王妃问道。
乐宁问:“母妃,您一点都不心痛吗?”
王妃摇摇头道:“王爷何等尊贵之身,本应如此。”
遥想当年她还是名满京城的尚书千金,集万千荣华于身,登门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儿。然而纵然有再多世家公子的追求又如何,她所求的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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