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飞是周镇宇的情敌,后来又成了周镇宇生命中贵人,所以需要在这里着重介绍一下。
朱云飞,山城市郊区人,身高一米七,五官帅气,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皮肤古铜色,一身的腱子肉,满脸正气。
读高中的时候,就跟着自己舅舅介绍的师父学了一些阴阳八卦,风水勘與之术,顺便还能給人家算卦择吉日。
一身逆天的功夫却是舅舅所授。
看着地上三支已然萎蔫不堪的玫瑰,朱云飞的心犹如坠入了寒冷刺骨的冰窟窿,冷得让他揪心,冷得让他痛彻心扉,冷得让他彻底迷失了方向。
他点燃一根香烟,一脸疲惫不堪地猛吸几口,心中仅剩的那一丝侥幸让他扔掉香烟,脚尖一点地,直直地拔升到附近的楼顶举目眺望,那辆令自己心碎的悍马越野车印入眼帘。
他失神地看了一眼夜空的皎月,叹了口气,直接蹿房跃脊,纵掠腾挪地朝着郊区纵掠而去。
他心中深深地爱着黄琪,渴望着黄琪能幡然顿悟,放弃对她眼里海市蜃楼的空求妄追。
圆月当空,周围一圈淡淡的光晕预示着将有风雨雷电发生,阵阵凉风吹过,路边的大杨树发出树叶互相摩擦的一阵阵‘哗哗’声。
“咔嚓!”
一声炸雷突然响起。
朱云飞吓得浑身一抖,汗毛倒竖,头顶一麻,瞬间一直凉到脚后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酒也全醒了,林子里蹿出好多鼠,蛇仰望着天空。
他抚着胸口定了定神,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抬头看了看夜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点。
他急忙伸出右手掐指一算,顿时脸色发白。
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月亮泡水库方向的天空,出现一片黑云。
朱云飞急忙快步往家里走。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到家呀?
他急忙驻足观瞧,发现眼前的朱家屯不见了。
回头看了看前屯,前屯也诡异的失去了踪影,当下心中大骇,冷汗顺着脸往下淌。
猛然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哥,三缺一,打一圈麻将呗?”
他回头一看,两男一女站在他的身后,就见两个男子一高一矮,高个的那个人身穿白袍,一张笑脸,不时的往出吐着鲜红的舌头。
矮个的是个小黑胖子,浑身穿青挂皂,阴沉着脸,一双死鱼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个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柳眉凤眼,身材婀娜,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皮肤白得瘆人。
说话的是那个女子,她正一脸妩媚的看着他。
朱云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瞬间就忘了自己还有一身功夫和师父给他的六枚防身铜钱镖。
他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稍稍定了定神,猛然想起师父说过遇到鬼打墙要点火抽烟。
随之想起自己身怀高深武功,可这是三个恶鬼拦路,不知道自己的功夫管不管用。
他往后退了两步,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狠狠地抽着,烟前面的火炭随着他的猛吸保持着红色。
“哈哈哈...”
一阵怪异的尖笑响起,令他头皮一麻,身上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看向那个女人,却发现发出笑声不是她,是那个高个男人。
“你还懂得吸烟火光驱除鬼打墙,可是你错了,这不是鬼打墙,我们是要你这个未成形的七窍玲珑心的,你认命吧!”
说着,快如闪电一般伸出一双青黑色的利爪,向他的哽嗓咽喉抓来。
朱云飞冷汗顿时就是下来了,他条件反射的一个瞬间挪移,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高个厉鬼突然抓空,眼前的朱云飞诡异的消失了,他一脸惊讶的刚转回头,一个大拳头直接砸在自己的脸上。
顿时被砸的眼冒金星,急忙脚跟一蹬地,身子飘在空中,捂着被打青的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朱云飞。
朱云飞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武功稀松平常,不足为患。
就听那个高个厉鬼喊道:“这小子跟周镇宇一样难对付,快撤!”
三个人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朱云飞几个起落到了家门口,直接闯进家门,紧关房门,静坐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一个电话,让他去公司面试,说是董事长亲自指示的。
看着老爸岣嵝着身子,推着三轮车出去卖菜,老妈在自己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老爸为了不让自己受气,一直没有再娶。
想到这里,他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面试成功,让老爸在家享福。
上午,环宇公司五楼办公室的走廊里,参加面试的年轻人排着长队。
“朱云飞!朱云飞来没来?!”
身穿职业套裙,肉色丝袜,脚蹬高跟鞋的漂亮女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喊着他的名字。
朱云飞急忙答应一声,“来啦!”
“进来面试!”
女秘书一脸妩媚的引领他进了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坐在他的对面。
“你不用紧张,说说自己吧?”
朱云飞有些局促的说道:“我叫朱云飞,汉族,22岁,高中文化。
家住市郊朱家屯,父亲,北金城锻造厂下岗工人!师范大学实习期学生。”
“实习大学生?”
“是的,还没有毕业,只是家里缺钱,想直接参加工作赚钱养家。”
“回去等通知吧!下一个!”
朱云飞心里顿时凉了,一脸茫然的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来到应聘队伍的最后面。
他靠坐在暖气片上,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一包的哈德门香烟,拽出一根点燃,猛吸一口。
我他么学这一身功夫有什么用?就连穿着几十块钱一套的廉价衣服,吃着大白菜炖豆腐的苦日子都要熬不下去了。
我爹每天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的蹬着三轮车卖菜,还不是将够养活他一个人的。
我在老爸面前还夸下海口,再也不会让他受苦,他现在还不是在继续着每天早出晚归的推着三轮车卖菜!妈的!这苦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