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瘦了,以前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现在下颌线条分明不少,整个人跟细细的柳条一样,漂亮又精神。
可惜长辈总是很难欣赏这种美,陶阿姨准备了一大桌的吃的,心疼她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
“怎么这么长时间,中间也不回来啊,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住肯定对付过去的,之后不久就要艺考,听你们老师说还要加训,你看你瘦成这样,怎么撑得下去啊?”
陶阿姨一边给她盛炖了一下午的鱼汤,一边絮絮叨叨,语气带着些亲近的不客气。
他们这个半路组建的新家庭相处也有一年多了,人心都是热的,谁对谁好,是作不了假的。
应白看着碗里熬成奶白色的鱼汤,睫毛动了下,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喝汤,将一碗汤喝了个干净。
她喝完抬头,正好和陶阿姨的眼神撞上,陶阿姨看着她喝汤的样子,笑得眉眼弯了起来,露出和林林一样的梨涡,应白愣了一下,又垂下眼去。
应父一向严肃,饭桌上更是食不言,只是今天眉心间从来浅浅现起的纹也舒展了开来。
以前,家里总是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应父常常在外面应酬,就是回来,也常带的是饭店里打包来的,有什么吃什么,应白从没抱怨过,爸爸也就不知道应白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但应白当然也有喜好,她喜欢吃鱼,也喜欢吃刚掐下来的鸡毛菜,还喜欢吃嫩嫩的鸡蛋炒菠菜,喜欢吃做的有点甜的土豆炖肉。
现在桌上全部都有。
满满一大桌子菜,她最喜欢吃的那几个却总是正好在面前,林林刚刚转过去夹了块肉,陶阿姨就悄悄想要转回去,却正好和应父默默伸出的手碰在了一起。
两个人默默交换了个笑,应父松开了手,让陶阿姨把炒鸡蛋转到了应白那边。
她长了眼睛,也都看到了,却没有反应,只是没再动过那盘鸡蛋。
陶苍林在饭桌上还算老实,一本正经地扒米饭,一点看不出来任何情绪的波动。
只有饭后帮忙收拾的时候,被妈妈发现后背都湿了一块,已经是十月份的天气,并不算太热,却汗湿到吃完饭都还没干。
偏偏他还没有解释,只是闷着头抢过碗来洗,陶母笑着感叹青春期到了,都有小秘密了,就没有多追问。
林林红着耳朵洗碗,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下午知道了应白今天要回来,放学后把自行车蹬成风火轮,才出汗出成这样的吧。
明明急成这样,可真上了楼,却又迟迟没有去敲那扇门。
他在等应白。
总是这样,决定艺考、要去外地没告诉过他,如今回来也没说过,他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次,总该换应白来找他了。
可应白不在楼上,饭后,她先去了书房,出来后就去好好泡了个澡,待的时间那么久,把皮肤都泡红了。
陶苍林最近一直在准备奥赛,下个月就是决赛了,是否能顺利去B大,在此一举。一方面要准备奥赛,一方面要跟上第二、三轮大复习,因此即便是他,也把所有时间花在了学习上。
可今晚,他头一次不再勉强自己去看那些看不完的试题,只坐在桌前,看着手机上的时钟一点点走动。
当时针指向十点半的时候,林林松了僵着一晚上的脊背,往后靠在椅背上,认命一样叹了口气。
冤家,连哄人都不会的冤家。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门那边终于传来响动,没看见人,就先闻到了一阵淡到极点的无花果香。
他背对着门,偷偷翘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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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小楼里各家还亮着灯,星星点点,正是早秋一个静谧的夜。
风从楼前的树梢略过,带起一阵温柔的浪,连带着灯影下的波光也轻轻荡漾起来。
四楼窗前投下一抹温柔的光,两个相拥的影子映在上面,让人忍不住心醉。
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的,或许是他吧。
明明都决定了要晾着应白,让她再也不敢不说一声就走,也不说一声就回来。
心里明明是这么决定的,可那无花果的香气蛊惑了他,少女沐浴后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应白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靠近他,他的决心就作废了。
这是他们第一个吻。
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在学校的角落,在教学楼的天台上,他们都做过爱,肆无忌惮地做着青春期的荒唐事,可唯独没有接过吻。
陶苍林想象过他们的初吻,可他作为理工男似乎缺乏了天生的浪漫细胞,总是只能从偶尔陪妈妈看的老土偶像剧里获取一星半点的构想。
无一成功。
而应白则似乎有意无意避开了亲吻,他们的进展总是太快,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性爱。
可现在他才知道,唇舌相触的感觉是那么好,他的心在初秋时吹起一阵春风,荡漾又温柔。
应白的唇是软的,似乎还有些甜的滋味,他怀疑她刚刚吃过糖,否则怎么会让人不愿醒。
她仁慈地用舌尖轻轻触了下他的唇线,陶苍林才知道,原来接吻并不只是电视上那样碰上就静止。
他一下含住那小小的舌尖,用唇瓣吮吸着,终于有个好学生的样子,举一反三,反客为主地用舌尖探了回去,唇舌在温热的口腔里交缠着,连呼吸都混在一块,密密分不开。
接吻的滋味原来这样好,他第一次才明白。
等这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两个人气息都乱了,灼热的喘息乱糟糟地交织着,胸膛地在一起上下起伏,厮磨得紧,连下身都贴在了一块。
陶苍林硬了,硬得厉害,他已经快三个月没见过应白,只能在深夜里想着她身上的味道,早上起来悄悄洗内裤,唯一的底线,大概是他还没有变态到进应白房间偷衣服慰藉。
可现在,她温热的身体就在眼前,新浴后散着雾的皮肤贴在他露出的手臂上,乳儿软得很,隔着睡裙磨在胸膛上,让他的心跳都超速了。
陶苍林再也不记得之前信誓旦旦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忘了自己要计较什么,要算计什么,要谋求什么,只贪婪地从这具温热的身体求得一口气。
应白今晚似乎也格外动情,他的手刚刚在身体游走,就察觉到薄软的睡裙下,乳珠已经立了起来,在布上顶出些痕迹,看上去淫靡又动人。
陶苍林甚至来不及掀开,直接隔着布咬上了那里,衔了乳尖细细厮磨,坚硬的牙齿抵着柔软的奶珠,轻轻咬上一分,那小东西便弹回来一分,仿佛游戏一样。
他迷上了这个游戏,不断用唇舌嬉戏着,应白低下头,就看见他乖乖伏在自己的胸乳间,连眼神都痴迷。
这让她湿得更加厉害,不自觉的将双腿分开,中间隆起的那块地方贴上他硬得厉害的阳具,若有似无地磨着。
陶苍林的手顺着睡裙的下摆探了进去,只到了大腿内侧,就摸到了一点湿痕在往下蔓延,一滴温热的液体正好落进他的指缝,快速地变凉。
他抬眼看了下应白,眸子里全是深沉的欲色,像沙漠里渴了很久的旅人,发现了受伤的猎物,下一刻便要以血解渴。
应白在那赤裸的眼神里颤栗,脊骨蔓延开不可抑制的快感,她的指尖插进他的黑发里,发出无声的邀请。
陶苍林吻上她,两个人交缠着跌跌撞撞倒向床,应白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半颗乳,荡在外面,也顾不上收拾,手指向下将他的阳具放了出来。
湿得一塌糊涂的阴户磨上青筋暴起的阴茎时,两人同时发出喟叹,应白坐在他身上,只顾着一个劲地磨着他。
就在陶苍林终于忍不住要刺进去的时候,她突然问了句话。
“你说,我们算不算乱伦。”她眼神失焦,不知看着哪里。
他的阳具被吞了个头进去,极热极绵极紧,额上正发了汗,勉力抵御着射精的冲动,听了这话却一惊,神色复杂地看着身上的少女。
“我十四岁才认识你,我们不是姐弟。”他似乎固执起来,非要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下身也开始往外抽。
应白有些恍惚地笑了,然后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句,“是吗?”
她往下用力,让阳具完全刺了进去。
“那如果我是你的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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