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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快,控制住白子衿。”赢若风虚弱的开口。
可已经来不及了,白子衿整个人都浮现出一种诡异至极的感觉,突然从原地消失。
每一次出现,就有人毙命,无论敌我。
“小小……”
“王……”
白傲的命令是杀了所有人,她就当真要杀了所有人啊!
众人心惊!
这一路杀去,目的很是明显。
“君玄歌小心,她要杀了你!”黑煞忍不住大叫。
本是仇人,可如果不是君玄歌刚才那致命一击,白傲还死不了。
君玄歌脸上也出现了严肃,他其实潜伏了很久,也看到了白子衿将凤惊冥救起,那或许是出于下意识。
但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凤惊冥,白子衿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绝不会手下留情。
君玄歌转身就逃,没有二话!
众人:“……”
总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不愧能登上帝位,就凭这眼力见,此人必定能活极久。”令羽感慨。
虽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不得不说君玄歌很明智。
打不过咋办?
还能咋办,跑呗!完全没毛病!
几人唏嘘间,君玄歌已经跑了一圈,这途中白子衿还不忘杀人,不少弟子已经丧命在她手下,但大部分是蓝衣弟子。
“白衣弟子听命!立刻躲起来。”赢若风咳嗽两声,下令。
白衣弟子犹豫了一下,门主可刚刚……
“大师兄的话你们都不听?”白陆立刻吼。
白子衿本就可怕,赢若风在弟子中威望是极高的,白傲一死,他出声就相当于是主心骨了。
白衣弟子们立刻退了,只剩下那些蓝衣弟子。
有白衣弟子想拉相熟的蓝衣弟子,谁知却被一剑杀了:“师兄,我们打不过,快……你……”
这一幕让白衣弟子们愣了,不知是谁蹲下摸了蓝衣弟子尸体的脉。
不摸还好,一摸受到的惊吓就有点大,脸唰的白了:“傀儡,好像是傀儡……”
当下就有不少人去摸其他尸体的脉,所有蓝衣弟子竟然都被炼成了傀儡!
他们表示受到了惊吓,甚至有人崩溃哭了。
“怎么会……明明之前还对我们那么和气,门主,为什么啊!”
曾经相熟,指导他们练功,一起玩闹过的师兄师姐居然被炼成了傀儡,换谁短时间都没法接手。
师兄师姐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啊!
“白傲造的孽,有些大啊。”令羽看着失魂落魄的众弟子,不由得唏嘘。
芊娘在旁边不语,有些隐情,她答应帮人瞒,那就要瞒一辈子。
令羽又看向了君玄歌:“他居然跑到了凤惊冥旁边!是不是看跑不掉了,想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白子衿突然消失出现的能力太过于可怕,君玄歌已经受了伤,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贵气和温儒。
君玄歌和凤惊冥对视,凤惊冥桃花眼冷漠,君玄歌习惯性的笑里藏刀,二人之间下意识的弥漫起硝烟。
令羽嘴角抽搐:“躲避追杀搞得跟什么一样,认真点可以吗?”
这眼看就要挂了,还斗什么斗。
这句话一出,二人都有刹那的尴尬,但瞬间便恢复淡定。
“羽公子,白傲的命令是杀了我们所有人,你也在其中。”黑煞弱弱提醒。
如果解决不了白子衿,现在的君玄歌,就是等会儿的你。
令羽:“……”
这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能闭嘴吗?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令羽没好气的骂他。
白子衿已经到了,她看到凤惊冥,血眸似乎滞了刹那,然后又将目光放到凤惊冥身后的君玄歌上,恢复冷漠,满是杀意。
君玄歌:“……”
虽然一直被差别对待,但还是很心塞啊。
“你,让、开。”白子衿是对凤惊冥说的。
凤惊冥是很想看君玄歌死的,但他扫了一眼满地尸体,鲜血肆流,桃花眼微暗,薄唇嘶哑的开口:“子衿,我们停手好不好?”
“不让开,一起死。”白子衿只道。
凤惊冥不说话,但行动表示他不会让开。
白子衿冷漠的抬起剑,直接朝凤惊冥刺去!
君玄歌垂目,在一剑凤惊冥便要死了,他伸手想将凤惊冥抓开,谁知凤惊冥竟然上前一步,直接撞上长剑。
“凤惊冥,你傻了吗?”令羽整个人都不好了。
长剑刺进凤惊冥的身体,凤惊冥这一步走得很狠,直接到了白子衿跟前,他和白子衿距离之近,甚至看不到中间的剑。
若不是白子衿手还举着,他们都会怀疑这是二人在拥抱,因为凤惊冥脸上的温柔和宠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了伤。
“你……”白子衿血眸呆滞,声音也呆滞了。
她刚才只是做了动作,却没想到凤惊冥主动撞上开,潜意识里,她不想对凤惊冥动手。
凤惊冥温柔的抱住她,动作那么的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一般,声线嘶哑也低磁:“嗯,是我。”
白子衿手慌乱的松开剑,因为她看到了凤惊冥嘴角淌下了血丝。
她一剑便能要人命,这个人接了她两剑,两剑……
“子衿,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凤惊冥温柔的开口,装满星辰的桃花眼中尽是宠溺,他的声音,能将人溺死,细听却有低低悲哀。
死……
白子衿脑子似卡壳了一般,她对上凤惊冥的桃花眼,呆愣了,他会死吗?
崖边,两人的黑衣白衣被吹得互相交叠,染了血,带着凄惨的美,凤惊冥的白发被吹得飘扬,一人邪狷宠溺,一脸呆滞。
多么相配的。
令羽心头突然跳了起来,他似乎猜到了凤惊冥要做什么一般:“凤惊冥,你别做……”
下一刻,凤惊冥用最后的内力吸起地上的铁链在二人身上一缠,然后抱起血眸呆滞的白子衿往黑海一跳!
黑裳白衣,互相缠绕,坠入云雾……
凤惊冥轻吻白子衿的额头,笑得很满足,语气温柔:“白子衿,我爱你。”
“我。”白子衿似卡壳了一般,血眸呆了几秒,吐出几个晦涩的字。
“我也……爱你。”
这便够了,够了。
“不要!”凤烈歌大声尖叫,冲到崖边,却只看到两人缠绵的身影。
阿落喊不出来,泪水不停掉,她甚至欲往下跳,还好令羽眼尖抱住了她。
不,不要……
“呵呵。”君玄歌踉跄几步,笑得依旧温润,但却再也没有了光,喃喃道,“下下辈子,我能碰到你吗?”
下辈子他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赢若风清冷的眸子瞬间黯淡,他苦涩一笑,晕了过去。
君玄歌总是来晚,而他,自己选择了错过。
“一世便好。”
一世,便已让他刻骨铭心,失魂落魄,他不想再碰到白子衿了,虽不甘,却也怕疼。
“大师兄!大师兄!”白陆心急如焚,将手放至赢若风鼻间,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死。
芊娘望着所有人,一地狼籍,尸体和鲜血交杂,她突然笑了,笑得没心没肺,风情万种:“这一趟,奴家没白来。”
她蹲下,将四个乐器收好,扫了一眼白傲的尸体,红唇勾起诡谲的笑。
似事外人一般,看着这一切。
一切都结束了。
真真正正的结束了。
……
“不对啊,那这白子衿和凤惊冥到底死没死?说书的,你得说清楚啊!”茶馆内,一人十分不满。
有人开口了,自然有其他人跟着附和。
“就是!而且白子衿如果那般神异,怎么还会被凤惊冥带着跳海,尸体找到了吗?”
“还有那君玄歌,他是真的去了神医门?是假的吧,要是他去了神医门,天合当初肯定会趁机打苍玄的。”
不少人发出质疑声,觉得这说书的是瞎说一通,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神医门。
这八九年来,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过神医门啊!
“说书的,你该不会是瞎编的吧。”
台上,屏风后面的人喝了一口茶,面对各种质疑声,也不解释这些问题,笑道:“今天呢就到这里!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而后便有一小厮,拿着碗在茶馆里走几圈,替这说书的讨要赏钱。
茶馆里都是咒骂声,骂着说书的不厚道,但赏钱还是都给了。
“姑娘。”小厮走到最角落,那里是一个带着斗篷的女子。
女子背后的侍女,扔了一两银子进碗里,小厮高兴得连声道谢,女子只说下次再来。
出了茶馆,女子看着热闹的大街,国泰民安,突然笑了:“柳柳,我们回吧。”
“娘娘您不去问问说书的?说不定是故人。”柳柳忍不住道。
这八九年,自家皇后娘娘虽然不忧伤,但她知道,娘娘心里牵挂着一个人。
“不了,故人已逝,徒增伤感。”
这时,一男子提着几个花灯过来,对她扬了扬:“喜欢吗?我帮你赢的,带两个回去给凤念锦,她定会高兴。”
……
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不少村子,其中一户已经有炊烟升起。
院子里,男人正在绑坏了的秋千,看着调皮捣蛋的孩子,笑道:“别玩了,去看看饭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