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诡谲迷离的酒吧,动感音乐振聋发聩。
舞台上身着红色高开叉舞裙的女子成为全场焦点,烟熏妆大红唇美得勾人心魄,女郎随着音乐节奏扭动腰肢,性感妩媚。
舞曲结束,女郎下台,化妆间里一个女孩叫住她,
“曼曼,前段日子去哪里了?你不在,不少客人都抱怨表演质量差了。”
苏曼曼拿着浸满化妆水的棉片卸妆,巴掌小脸精致动人,“换了个新工作。”
“那怎么又回来了?新工作不顺心?”
苏曼曼凑近女孩,压低声音,“瑾时生病了,我顶替他两天,黑心经理说干不够一个月工资没得拿,真坑人。”
一辆银灰色超跑停在灯红酒绿的街区。
陆之景坐在车上,手臂搭在窗框,点燃一支烟,视线落在寻欢作乐的人群,白雾氤氲了他紧绷的俊颜,黑眸里隐藏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阴郁。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陆少,苏小姐在云上酒吧。”
掐灭指间快燃尽的烟,他下了车,进了云上酒吧,推开喧闹的人群,周身迫人的寒气让人不敢近身。
在角落里的卡座坐下,斜眼扫向舞池,台上正进行着钢管舞表演,台下的男人们伸手在女郎身上乱摸,有人骂着淫秽下流的脏话。
见此情景,陆之景烦躁地扯开领口,拳头握紧,关节捏得咯咯响。
他今天去公司前特意安排人跟着苏曼曼,果然今晚有了新发现。
打死他都不信,那女人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吐出一口白雾,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罗泽,我要在你的酒吧找一个人,五分钟内过来,晚一秒砸了你的场子。”
罗泽家主营娱乐产业,这酒吧是这其中一个,他们一票人偶尔会来,只是这次,他厌恶地想把这里连地皮一起掀了。
陆之景寒气逼人,四周座位都是空的,没人敢靠近。
偏偏有人不长眼,硬要往枪口上堵。
陪酒女郎扭着水蛇腰坐过去,“帅哥哥怎么不点酒,我陪你喝两个杯吧。”
他紧蹙眉头,不耐烦地推开。
女郎虚晃身子踉跄摔在地上,额头撞在桌角,倏然见血。
陆之景冷眼睥睨女郎,丢下一沓票子,“滚。”
女郎识趣拿钱走人,没多久,三五个彪形大汉围过来。
当罗泽赶过来时,看到了一副让人心尖发颤的画面:
额角流血的陆之景像个嗜血魔鬼一样周旋在几个人中间,地面桌子椅子一片狼藉,他眼底是滚滚怒火,仿佛能把酒吧烧了一样。
作为多年好友,虽已摸透了他的脾性,可从未有哪一次,像此刻恐怖得要把人吃了似的。
陆之景啐了一口血水,指着罗泽,“把苏曼曼给我交出来!”
酒店后台休息室
陆之景坐在沙发上,阴沉的脸写着生人勿近。
门外的经理躬着腰,对老板罗泽连连道歉,
“罗总,对不起,怪我有眼无珠,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更不知道他是陆氏集团的二少爷。”
罗泽抱着手臂看了眼陆之景,叹口气,“陆少是来找人的,你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还有,别招些不长眼的地痞流氓进来搅黄我的生意,再有下次就滚蛋。”
酒店经理战战兢兢把了解到的关于苏曼曼的情况告诉了陆之景,唯独没有提起杨瑾时,依这小爷脾气,告诉了,又是场血雨腥风。
陆之景听完,静默地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