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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青池被黄毛卡住脖子,钳制的死死的,她手肘往后一用力,黄毛吃痛松了手,容青池迅速转身对着黄毛的裤裆一脚,棍子掉在地上,黄毛一脸狰狞,痛苦的捂着裆部。
    红毛见状,心里升起怒意,“两个废物!”
    容青池跑过去,老人的手压在下面动不了,她想扶又怕他伤到哪里了,不敢乱动。
    突然,头发被人拽住,红毛斜着嘴,长发在他手上缠了两圈,痛觉蔓延开来,容青池感觉头皮要撕裂了。
    “草你妈的。”容青池十个手指甲往他手臂肉里嵌,咬牙抓他,想把他的肉抠掉下来。
    男人吃痛,瞬间更用劲,把容青池摔到地上,“别以为有几分姿色老子就不敢打你。”
    徐奶奶烧菜没有酱油了,南意星自告奋勇出去买,回来的路上听到左边巷子好像有人打架,她不敢再往前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探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看了眼。
    容青池被一个混混拽着头发拖了五米远,南意星吓懵了,喉咙底灌满了尖叫,她下意识的想跑。
    容青池头发凌乱,小腿全是刮伤,右脚腕磕到了石头,一直在流血。她却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眼神异常清亮,“你们有本事就弄死我,但凡今天让我活着出去,我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
    红毛把她摁到墙上,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一人操几遍弄得死啊?四遍够不够啊?五遍?六遍?还是一整晚?雷子,订房。”
    旁边的高个立马迎合,“好嘞,哥,我能肏她几次啊?”
    红毛:“你想几次就几次,肏死她。”
    南意星听的脚都软了,容青池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姿态,“你这种牙签货硬不硬的起来?”
    “你他妈一个臭婊子也配诋毁老子?”
    啪——男人一耳光落在她脸上,容青池耳边嗡嗡作响。
    “啊——”南意星忍不住发出尖叫。
    躺在地上的黄毛警觉,“谁!”
    南意星抓着酱油瓶的手在抖,抬脚就想跑。
    “南意星!”
    容青池吼了一嗓子,南意星被吓住了,眼泪瞬间逼出来。
    “爷爷摔伤了!赶紧打120!”
    南意星愣了有十秒,高个子向她走过去,她一边掏手机,一边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刚才才报警了。”
    其实她没打,就是想吓吓他们,谁知道真的响起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
    高个子骂了一声操,“快跑!”
    三个人上午刚从警局里出来,不想再进去了,赶紧冲到路边骑上摩托逃了。
    容青池累的跪倒在地上,她从小到大虽然横,但真没正儿八经打过架,没想到第一次打架就是1v3,还是三个男的。
    “南意星——”徐染的声音传来。
    当事人正惊魂未定的靠在墙上,等徐染叫第三遍,她才后知后觉的应了声。
    徐染找到南意星的时候,她蹲在老人旁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酱油瓶碎了,酱油乌糟糟的泼了一墙。
    “爷爷!”徐染推开南意星,老人家眼睛糊了泪。
    车轮子下面躺着容青池的书包。
    护士把老人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老人抓着徐染的手一直摇头,“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
    医生检查完以后告诉徐染,老人左手骨折了,其他没什么大碍,打上石膏好好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排队结账的时候,徐染问:“今天发生了什么?”
    南意星抽泣着说:“我我也不知道,我路过的时候爷爷躺在地上,有几个混混一直踹爷爷的车,我就用酱油瓶砸他们了,听到你叫我,容青池跑了,那几个男的也跑了。”
    南意星这顿饭没吃成。
    老头子告诉老太婆自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屋子里,老太婆寸步不离跟着老头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以后注意点啊!”
    “你以后别出去了!我去!”
    晚上九点,两个老人睡下,徐染房间的灯还亮着。
    徐染房间的窗户对着院门,铁门发出轻微的响声,徐染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套了件外套出去了。
    听到开门声容青池往后退了一步,他出来的时候,她没抬头,声音闷闷的传上来,“我来拿我的书包。”
    对面的人半晌没动静,容青池又问了句,“你爷爷怎么样?”
    徐染冷冷接了句,“你想他怎么样?”
    门口的路灯坏了,看不清彼此的脸,容青池听到他说:“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是我爷爷惹的人来找事连累了你,还是你惹的人连累了他老人家?”
    容青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三个垃圾是单纯找事,谁也没连累谁,是他们两倒霉。她很累了,也不想回家了,就想拿书包里的身份证开个房好好睡一觉。
    “先把我的书包还我吧。”
    少年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容青池,你随便怎么玩都跟我没关系,但请你别波及到我爷爷。你想玩我也没关系,我陪你玩,还是那句话,别动我家人。”
    容青池摊手:“我的书包。”
    徐染:“扔了。”
    “行。”
    容青池刚消失在巷口,爷爷出来了。
    徐染皱着眉,赶紧去扶他,“您大晚上的起来干嘛?”
    老人在院子里坐下,“谁来了?那个小姑娘吗?”
    “嗯。”
    “刚刚你奶奶在,有些话我没敢说。今天那小姑娘是来帮我的,你别错怪了人家。”
    老人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说了,说到最后觉得挺对不起这个孙子的,“爷爷老了,不中用了,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徐染心里闷得慌,“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扶您进去。”
    徐染是在家附近的垃圾场找到容青池的,也是容青池第一次帮老人叠纸板箱的地方。
    她踩在肮脏的垃圾堆里,一点一点地翻找,徐染走进去把她拽出来。
    他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很生硬,“干嘛不解释?”
    容青池低头抠着指甲缝里的脏东西,半天没吭声。如果不是徐染的灯打在她脸上,他都不知道她哭了。
    她还是那句话,“我的书包在哪里?”
    “你他妈把我的书包扔哪里了!”她扬起手给他一耳光。
    徐染没躲,硬生生接下了。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把我书包扔了。”
    今晚的月光格外薄凉。
    容青池对上他的目光,“徐染,是我先招惹的你,被人打被人踹被人轮我都认。但是你因为南意星几句话就把我一棍子打死,我真的难过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反正我容青池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今天就说说清楚。徐染,我他妈不想玩了,玩腻了,你滚吧。”
    徐染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问了句,“所以炮友没得做了是吗?”
    容青池转身要走,“有什么生理需求去找南意星。”
    徐染抓住她的手臂,没理会她那句话,接着自己的上句说:“那做男女朋友吧。”
    作话:今天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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