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了解也就仅限于此了,毕竟大康很清楚作为一个属下的本分,更何况,能够让灵月宫宫主那样骄傲的人,连带着整个势力主动臣服的存在,绝对不是他大康可以冒犯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么能够这般随意使唤自己这位大主子的,恐怕也就只有一人了。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复杂,大康一平静下来以方晨为中心稍微理了一下关系,就立即明白了过来。
尤其是在想起云飞扬的那头白发时,就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怪不得能这般使唤自己的大主子,而且自己的大主子还一点脾气没有呢,这怕是搁谁谁也没有脾气,毕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放着呢!
尤其是在想起任安若之前交代他的话。
“你此去距离剑宗较近,一定要及时收集各方的消息,力求不让剑宗陷入任何的困境,必要之时可以动用一切手段,若有差错,你自己去和公子交代。”
大康很明白,任安若派他来此并非是监视剑宗,而是收集各方的信息,及时判断出会不会有什么对剑宗不利的事情发生,如若有,必须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说白了就一点,力求剑宗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大康记得很清楚,当时任安若交代他这些话的时候,面色极为平静,并没有明确的带上什么情绪,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若是一般的事情,甚至是稍微大一点的事情,那位任宫主都是带着万种风情,让人移不开眼的,甚至杀人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神情之中会多多少少带有一些冷意。
可如果是极为平静的交代什么的话,这背后代表着什么,大康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想。
那个女人……
能够让那个女人都这样的存在,怕是……
来不及往深了想,因为越是想,大康也就越是害怕,一个能让那个女人都收敛所有的风情,平静成那个样子的存在,该有多可怕?
而现在,这个人不仅就在他面前,还多出了一个敢于随意使唤他的存在,并且还是纯心来找事的。
大康只感觉双腿打摆子,不过一想起之前那一会儿,似乎不管是他的大主子还是敢于使唤他大主子的人都没有对他产生什么不满,大康这才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没有理会一旁一直看着他的厨子脸上的古怪,大康以为自己稳住了心神,生怕两位等久了,连忙拿着又让厨子加的菜和珍藏许久的好酒出来。
可谁知道,这才刚一出来竟是看到了张公子此时就差五体投地了,他顿时明白过来,怕是刚才他进去后厨的这一会儿功夫,这里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心中很是惊讶,也生怕这张公子不怕死惹恼了两位连带自己遭殃,可大康更害怕他耽搁的时间久了会引起两位的不满。
所以当即顾不上心中的惊讶,甚至都来不及仔细打量这位张公子到底是怎么了,就是立即加快脚步朝着云飞扬和方晨走去。
“两位爷,久等了。”
猜到了云飞扬的身份后,大康想了想还是按自己原本的身份来行事的好,毕竟他已经从方晨哪里看出了,并不想让他参与这事的意思。
更何况,云飞扬可是明确的表示出了,让他不要多事。
所以,重新变成酒楼的掌柜,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带着招牌式的笑意和热情,将酒菜放到桌子上后,大康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立即酒壶给云飞扬满上了,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重新给方晨拿来一个杯子。
给两位爷满上之后,大康又恰到好处的伸手示意了一下新拿来的菜,然后便是安安静静的候在了一旁。
“要不,边吃边等?”
见张公子已经彻底颓了,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围观的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方晨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当即拿起筷子开口问道。
毕竟也是大康用心准备的,再者,坐着也是坐着,何况人家还拿来了好酒。
即便是方晨并不喝酒,可单单是闻到这与刚才的味道不同,且明显更加的沁人心脾,他就知道,大康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在拖了一些时间加了这几个菜后,连称呼也改了。
“好,应该也快到了。”
云飞扬倒是没有在意这么多,轻轻点了点头后,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佳肴入口又是轻轻点了点头,“菜做的不错,酒闻起来就不错。”
听到这平日里耳朵都生了茧子的夸赞声,寻常时候,大康也只是一笑而过了,但这一次,却是激动的他恨不得立即上前,亲手去伺候云飞扬。
一边点头哈腰满脸的受宠若惊,一边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感觉无从入手的感觉,这让一旁看着的方晨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不过云飞扬说的那句应该也快到了,更让方晨肯定了,他师父此次前来不仅是要找事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
怕是这张家引以为豪的底蕴和靠山,早就已经被自己师父给摸透了,而且,就看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师父这表现,怕是也早就已经权衡过了,可以轻松吃下。
若是这样的话,似乎张家背后的势力也没有什么太值得注意的,只是,既然师父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那又为何要带着自己一起来呢?
如果说一开始,方晨觉得云飞扬带着他可能是因为想要借着喝酒说些什么,但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这么认为了。
尽管之前去往剑宗的路上,两人的关系就像是突然消去了本就不存在的隔阂一般,但实际上,以方晨对云飞扬的了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他都不会跟自己倾诉什么心事。
一来是因为,按照云飞扬一向的性格而言,能够说出口的,都不算是什么大事,既然不是大事,那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而二来则是因为,除了能够说出口的之外,其他的就是都说不出来的,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更没有必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