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阮珍珠独自一个人沿着海岸边向前跑。
天已经完全黑了,风大雨大,阮珍珠冷得浑身哆嗦,却依旧不顾一切地向前跑。
夜晚的海风呼啸着,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呼唤的声音,阮珍珠跑得更快了。
终于看见了前面的船只,阮珍珠心下一喜,正要跑过去。
下一秒,阮珍珠停住了。
船只的甲板上,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天太黑了,船只也没有开灯,那人影静静的伫立在甲板上,几乎融于黑暗,等阮珍珠跑得近了才看见。
一点伸出的檐遮蔽了人影头顶的空间,狂暴的风雨之中,他竟是滴水未沾染,越发显得被雨淋得湿透,抱着自己冷得瑟瑟发抖的阮珍珠落汤鸡般可笑又可怜。
然后,人影冲阮珍珠伸出了手:“上来吧。”
阮珍珠盯着那探出的手,没有上前,反而还退了一步:“放我走。”
那摊开的手,久等不到阮珍珠,只接了满掌的冷雨,就慢慢攥紧,握成了拳头:“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你先招惹我的,声音穿透雨幕,轻易地递进阮珍珠的耳里,凶狠到可怜。
阮珍珠一下子惊醒了,外面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照进来,落在床上。
程武从旁边伸了手过来,光裸的手臂没有衬衫覆盖,便显出肌肉结实饱满的样子。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半坐的阮珍珠,迷迷糊糊的:“周六不用上班,再睡一会儿。”
阮珍珠想要拿开程武的手:“不睡了。”
程武却贴上来,被子下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赤裸的,阮珍珠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被熨帖的战栗,更清楚的是程武抵在她腿根的东西,已经半硬了:“不睡就做点快乐的事情?”
阮珍珠连忙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要睡,我又困了。”
这样说着,阮珍珠还翻了个身,背对着程武。
阮珍珠背对着,不知道程武是什么表情,只听见背后静了一会儿,然后程武起身出了卫生间。
好一会儿之后,卫生间响起冲水的声音。床垫一陷,程武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阮珍珠,又睡了。
阮珍珠没有睡着,被程武抱住,不由得浑身一僵。
许久,在程武平稳的呼吸中,阮珍珠才缓慢地放松了身体。
正如程武所说,是她先招惹他的。